欧阳正对于下蛊的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对方没有让自己在斗蛊这一块出手,他也就不予理会,静观其变了。
第二天一早,欧阳正尾随阴宗山父女三人来到了祠堂。
本来这祠堂里,女子是不能进入的。但阴宗山家例外,一是因为他是族长,与吴氏宗族相斗,他承担着主要的责任。如何安排,如何应对各种情况,得由他和族里的长辈们商量,最后拿出决定。
二来是因为阴三姑是这次相斗的彩头。作为彩头,阴三姑昨天就进了祠堂了。
阴二姑也随着阴三姑走进了祠堂,前面阴宗山已经说了,二女儿找了个对象,是唐家寨子里的小少爷,让阴二姑进祠堂,自然有着其深意:那就是阴氏宗族和唐家寨子是结盟关系。
“进来吧。”阴二姑进去了之后,没忘了向欧阳正招招手。自此昨晚一战,欧阳正两拳就打倒了唐家寨子里的顶尖高手唐友龙,阴二姑对他的态度就大为改变了。
这个黑黑的年轻人,果然武力值超人。在不讲法律,只讲拳头大小的地方,男人武力值越高,越是受人尊重和敬佩。
阴二姑越看欧阳正越是顺眼。前面拿他当作挡箭牌的想法,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欧阳正也踏足进入祠堂。
昨天祠堂里的那个老人一脸疑惑地朝他看了过来,然后向阴宗山问道:“他不是唐家寨的小少爷啊。”
“咳,是这样的,我家二姑娘找了个更好的。”阴宗山只觉得自己那张老脸实在是没处搁了。
可是也只能这样解释。
“族长,这次相斗,关系到我们族人未来三年吃穿用度,还请族长慎重行事。”那个老人一脸抓狂的样子。
照你这么说,你们家二姑娘这是换对象了?这才确定了几天的事儿,怎么说换就换了?就是进城买衣服也没这么快吧,这换女婿的事儿,就这么上下牙床一碰,就换了?
“二叔,您放心,我有斟酌的。”阴宗山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于轻描淡写。可是身后这个年轻人,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他。既然人家愿意替族人出份力,自己也就来一个顺水推舟。
“好,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的人也没法置喙,不过,他既然是二姑的新对象,就意味着要参加角力比试的。”阴家二叔心说换了唐家人,现在的这个小伙子也别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二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二姐夫可厉害了,角力比试的时候,他不把吴家人打得满地找牙,那才叫一个怪呢。”阴三姑看着欧阳正,眉开眼笑。
“就他?”阴家二叔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欧阳正,“等会儿阿虎阿豹他们来了,让他们试一试,然后你再说这个话吧。阿虎和阿豹,比起吴家那个吴陌来,还是差了一点的。”
又一次听到了吴陌的名字,欧阳正更加坚定了信念。这一回,如果吴陌就是他角力比试的对手,要想拿下吴陌,还真是一个机会。
“欧阳正,阿虎和阿豹是我们族里最勇猛的两个人了。”阴二姑站到了欧阳正身旁,轻声地解释道。
“嗯。”欧阳正点了点头。
正说着,那边阴宗山喊了一嗓子,“吉时到,请祭。”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聚满了人,随着阴宗山这声喊,外面的锣鼓声就响了。先是小溪涓流,泉水叮冬之声,跟着节点越来越快,声落如疾雨,鼓声撼心魂。
“通通通。”“咣咣咣。”
三牲猪牛羊肉用着面盆盛着,一一放到了祠堂的正中的位置。
阴宗山跪倒在蒲团上,跪拜行礼,这才起身,站到了祠堂后面位置。
他的身后,有个布帘。团绣花蕊,居中有一只硕大的凤凰。
“三轮比斗的人员,过来向祖宗行礼。”阴宗山喝道。
“等会儿叫我的名字,你就过去行礼。”阴二姑低声向欧阳正说道。
“这。”欧阳正迟疑了一下。如果向阴氏祖先行礼,那自己和阴二姑最后怕不是要闹成假戏真作了?
“你是我的临时男朋友,我记得的。”阴二姑轻笑了一下。
欧阳正朝她看了一眼,只见阴二姑那张俏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阴霾。
“阴小九,过来行礼。”阴宗山念了一个名字。
“是。”一个瘦瘦的小男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快走了几步,然后跪倒在地。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退下。”阴家二叔在一旁吆喝着。
“他是去斗蛊的?”欧阳正疑惑着问道。这个阴小九,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用他去斗蛊,未免也太,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小九的娘是的蛊术高手,他从小就练过,族人中,就数他的本领最高。我们其他户,没人知道蛊是怎么炼制的。”阴二姑悄声地解释道。
“不是家家户户都养蛊?”欧阳正愣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蛊这个东西,在这边是大路货,家家户户都养几只玩玩,没想到居然不是。
“养蛊的人,在我们这里都是蛊医,帮人治病的。就像外面的医生一样。”阴二姑的解释很简单,却也很明白。
欧阳正恍然大悟。原来这边养蛊的人就是医生。医生当然不是大路货,这点根本就不用多加解释的。
“阴阿豹,过来行礼。”阴宗山又念了一个名字。
这个阴阿豹,应该就是阴家二叔嘴里能打的阿豹了。
“阿豹的任务是驯兽。”阴二姑继续向欧阳正说着。
一个裸着臂膀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