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专家介绍是一起盗墓案,发生地点,正是建康市。随着老专家打开大屏幕,一张张所做的图片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今年7月2号,建康城东郊一处古陵幕被挖开,接到群众举报,建康警方勘探现场,经由考古专家确定,此处陵墓是一座未经发掘的古墓,初步判定为古代王侯陵,现场散落的物品,以及不易携带物品,有破碎的瓷器,有破损的壁画,还有一个巨大的玉貔貅,估重有一百斤,”老专家说到这里,伸手比划了一下,说话也随之顿了一顿。
“哇,这么大,”莫晓云惊讶地张大了嘴。
“古幕不远处,就是村村通那样的小道。盗墓时间具体无法推算,因为7月2号正值梅雨季节,6月底和7月1号都下了大雨,墓被盗挖能被人看到,也实属偶然,是几个村妇到古墓那一带挖地蕨,看到墓地开了个口,吓得逃走了,然后报案。建康警方不能确定作案人数,但其中应该有一名女性,现场勘探时,拾到了一支口红,是法国货。作案之后,有车接应,因为小道树木有被倒车时压断的裂口。建康警方开了几次案情分析会,认为此案案值巨大,必须尽快侦破。但是,破案的突破口应该在哪里呢?”老专家开始提问了。
高枫沉吟着,许久才说道:“从口红着手,法国货。可以查一查是不是进口的。如果不是,想买到法国货的渠道有限,自己去境外购买,代购等等,应该能找到头绪。”
“你们认为呢?”老专家把目光转向了欧阳正他们。
莫晓云开口说道:“既然倒车压裂了路边的树,做一个压力测试,判断车的类型,是货车还是家用轿车,也是一个方向。”
小马也想表现一下了,自从他在迷宫中乱了方向,他就决定,以后不再天天玩游戏了,“我的意见,是确定一下古墓的王侯身份,进而确定殉葬品的大致类型。”
欧阳正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摇头,再想,又摇头,如是再三,老专家对他看着,也不催促。
“喂,你说呀,”莫晓云急了,“说了好去睡觉。”
呃?现场的其他人都呆了。
莫晓云看到众人目瞪口呆,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这话有重大口误,忙不迭地摆手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累了一天,我们都早点睡。”
“盗墓的,得手以后要把赃物销售出去,从销赃着手,是一个方向,不过,据以往的经验,结合国内外那些盗墓案侦破结果来看,盗墓贼得手之后,并不急于销赃,他们很有耐心,有的人甚至能等上十年二十年才出手赃物。所以这个方向,可以查,但不见得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至于现场遗落的物品,那支口红,也不值得去查。万能的网购完全可以代购海外产品,匿名收货,比比皆是。就像以前一些破案经常提起的什么尼龙绳构造,出售的场所,购买的人群,这些放到今天,都不具备现实意义,”欧阳正说到这里,正要再说下去,高枫看着他,“你在挖苦我呀,欧阳正。”
欧阳正摆了摆手,“高组长,如果你这么想,就是你不对了。我们就事论事,就案子论案子,开案情分析会时,大家就是要畅所欲言,这才会在无数中可能中找到最有可能的,从而将案情破获。说真的,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想破一个案子。不,也许是一个案子,也许是很多案子,他们并没有关系,我现在还说不好,”
“欧阳正,不要岔,继续说,”老专家说道。
“至于倒车时轧断的树木,也很难确定就是案犯们所携带的车。如果他们带了货车,那么,区区百斤的玉貔貅完全能够带走,这么贵重的物品,他们会舍得放下吗?盗墓贼在动手之前,都会踩点很多次,对墓的构造,墓中的物品,都有基本的了解,不会盲目动手的,”欧阳正又说道。
“那就是没方向了?”莫晓云听到欧阳正把所有人的意见无异于都点评了一遍,顿时泄了气。
“不是,破案有时就像钓鱼,你坚持着,说不定什么时候鱼儿就咬钩了,这个案子,就目前的信息,我想,一时间我是破不了的,”欧阳正直接表态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高枫眼前一亮。
小马眼前一黑。
莫晓云嘟起了嘴。
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欧阳正当成是一个主心骨了。尽管这是潜意识,但欧阳正直言不讳地表达他没有找到方向,还是让莫晓云有些失望。
老专家看着欧阳正,看着看着,没表态,转而继续往下说,“十月初,有人来到建康警方投案自首,说他曾在七月初于东郊盗墓。警方非常兴奋,因为这是他们摸索了几个月之后,突如其来的收获。据这个名叫柳之恒的疑犯交代,他懂得古代的一些风水之说,利用计算机制作模拟演试,推测古都建康东郊一带有古墓,于是他就带着洛阳铲,潜入东郊,伺机开挖,折腾了一年多时间,终于在五月份确定了一处古墓,他叫来了自己的几个伙伴,一个是擅于挖掘并运送物品的刘念,一个是古怪刁钻,鬼主意层出不穷的安燕子,一个是浑身蛮力,头脑简单的洪魁,他们三个和柳之恒合作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能大获丰收,顺利脱身,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们成功离开了现场,来到临时租住的一个民居里,将墓中拿到的金银玉器、壁画陶瓷一一分配,就要各自散去了。柳之恒是这次盗墓的主要人物,他分到的东西最多,像以前一样,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