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也终于举起手来,这个案子,说起来是他们四个人同时被分配了任务的,到了现在,似乎拥有发言权的人,只有头儿一个人了。
“这个羽毛球拍既然是新买的,为什么不在刘大魁那里,而到了陈老九这里?”
“因为陈老九不想留下太多的线索。刘大魁和胡巧巧谈了恋爱,这事至少胡大发知道,不必瞒下去。重点是,胡大发从自己家里撵走了刘大魁之后,刘大魁和胡巧巧仍然在交往。这一点,胡大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杀了刘大魁,不把球拍拿走的话,很快就会被我们警方联想到,刘大魁和胡巧巧是不是没有分手?既然没有分手,胡巧巧前往良渚,刘大魁是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同伴?”欧阳正说道。
“说不通。我们查过了,银行办理业务的签名被带回来和胡巧巧以前的签名进行比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胡巧巧去了良渚,还在车站给她父亲发过语音信息。就在这个地方,把我们自己给绕进去了,”高枫否定了欧阳正的推理。
欧阳正嗯了一声,“的确,这里是一个关键点。胡巧巧究竟有没有去良渚?是一个人去的,还是和别人同行?其实我想说,签名既然不同,说明胡巧巧根本就没有去良渚,去良渚的,应该是另一个和胡巧巧长得很像的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们再做一个大胆的推断,那就是,胡巧巧能不能事先录好报平安的音频,然后由替她去良渚的人用她的手机发给她的父亲胡大发?”
“荒谬,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高枫对这个推理嗤之以鼻,“胡巧巧是没有脑子吗?她会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别人,让别人替她去良渚,那她自己呢?她在做什么?她又没上班。”
高枫觉得不可能,小马也觉得匪夷所思,而莫晓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这都在说些什么呀。
慕容队长举起了手,“欧阳正,我不反对你的假设,不过,你得先把这事儿给说通了。”
“好。胡巧巧和她外婆不亲热,很多年都没见面,她的母亲难产,想见她外婆一面,都没能成功,试想,这样的外婆在年幼的胡巧巧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这个时候,她的男友说有个人和她长得很像,让那个人替她跑一趟良渚,然后把她该拿到的遗赠带回来,这段时间胡巧巧正好可以利用请假的时候,和男友呆在一起。试问,胡巧巧在这一番说辞之下,会不会答应?于是,一个精心泡制的计划就诞生了。一个和胡巧巧长得很像的人去了良渚,正好遇到胡巧巧的外婆在她去之前就已经离世,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直到胡巧巧要钱的时候,幕后操纵的那只黑手杀了她,然后再赶去和刘大魁见面,刘大魁见到这个人的到来,很奇怪,因为这个人明明和胡巧巧一道去拿钱去了,怎么现在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呢?而这个人进了屋,没准儿递给了刘大魁一瓶饮料什么的,其实这饮料里面有问题。刘大魁喝下之后,立即昏迷,而这个人早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将刘大魁吊到了用来吊住吊扇的铁钩下面。跟着这个人清理了现场,带走了刘大魁买给胡巧巧的球拍,拿走了刘大魁的十万块钱,锁好门,上保险,最后从厨房窗户那边爬了出去,割开了防盗网,这也就是为什么厨房窗户没有被拉上的原因,因为他人站在外面,是无论如何也扣不上塑钢窗的搭绊了,”欧阳正分析道。
“十万块钱,又是一个怎么一回事儿?”慕容队长又问道。
“这就是刘大魁在这个案子中起的作用是什么了?下面是纯粹是我个人感觉,没有一点点证据。刘大魁在和胡巧巧交往过程中,被胡大发撵走,甚至辱骂,这对刘大魁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害。他可能觉得胡大发反对自己和他女儿交往的原因,是钱的因素。不然,如今有钱的富翁娶年青的女孩,这样的新闻太多了,报刊都懒得刊登了。他极有可能把胡巧巧要去继承外婆遗产的事儿,在喝酒的过程中,泄露给了陈老九。而陈老九和他的同伙根据这个消息,商量出一个李代桃僵的妙计来。当然,为了让刘大魁彻底相信他们,陈老九先给了刘大魁十万块钱,安慰他,说没钱的事儿简单,哥哥帮你,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欧阳正说道。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欧阳正的这番推理,绝大部分是建立在他个人的想像之上的。
但是,现有的事实和证据表明,这种推断虽然大胆,却又慢慢地显现出合情合理来。
“你说陈老九他们,这个他们指的是谁?”高枫问道。
“陈老九只是一个铺地砖的工人,他和刘大魁一样,估计连外语都不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钱汇到国外去呢。还有,陈老九应该一直就呆在建康,他的任务是控制胡巧巧和刘大魁,还有人则陪着代替胡巧巧的人去了良渚,我相信,只要去建康车站以及良渚车站那里调阅一下监控,对比一下胡巧巧,不,像胡巧巧的那个女孩身边的人,应该能找出线索来,”欧阳正说道。
“好,我马上去打个电话,让铁路分局这边帮忙,”慕容老专家说着,走了出去。
他这一出去,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回来,满脸的懊丧。
“欧阳正,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建康和良渚这边的车站都归良渚分局在管,我去了电话,他们一查,结果两边的车站最近一段时间的监控,全部被清除了,你要的那个部分,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