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中依旧无边寂静,就如当下沉寂的气氛,黄道与见证者一前一后地立于虚空,距离很近,但在见证者看来,现在的他们,仿佛隔了万古,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与追逐繁星的青年,他们之间或许此生都不会有所交集。
“黄道,虽然我无法动用星空潮汐,未来一片迷雾,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我没有丝毫恶意,至于善意,实际上在万界的时候,也是没有的,因为我的职责只是见证,不会干扰一界运行。一界星衰,无数生灵涅灭,在我看来,再寻常不过了。在无尽的岁月里,我连尝试去思考这样的事情也不曾有过,因此当星空指引我来到彼岸,在这里发生的变化,令我始料未及,虽然我还没有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我仍然希望解开这一切。”见证者悠悠而道,想拉近与黄道的距离,彼岸地的未来依然无光,而他却生出了别样的情谊。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这是地球上一位大能者所言,对于善恶,或者,你我都过于执着了。不过,肯定是有你能做的事情,毕竟,義和也壮烈牺牲了不是?你……”黄道说道,前一句貌似还直指天道至理,下一句就变了味。
“啊?那意思是我也要壮烈牺牲吗?……黄道老头,这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说的话吗?”见证者气道。
“唔,不好意思,我有点太急了,但你吼什么呢,怎么对待长辈的?”黄道面不改色,嘴上道歉,却不见半点尴尬。
“星空映耀万界以来我便存在啦,谁是长辈还不一定呢……”见证者被黄道的厚颜无耻气结。
“好吧,先不说这个,显然,你的因果多半就在地球,地球是人类起源之地,也是太阳系中最大的智慧星,虽然对于整个彼岸来说,人类目前并不强大,但炎心金轮认为,人类有一种奇异的突破之力,是天地的变数。至于我……原是大道孕育的轨迹,称为黄道轨迹,十二生命星辰沿黄道轨迹永恒流转,称为黄道十二宫,而我也具有调动十二宫轨迹之力的能力,当然,十二宫之外也有其他的星体,却是少有人烟。”黄道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我的确感觉到,那个叫地球星体里的蓬勃朝气,我会去的……去之前,是不是先起个名字呢。”见证者有所决定,忽然又纠结起名字。
“不需要,地球很特殊,他是个半封闭的星体,只出不进,看到星体表面那淡白色的封印吗,人类称它为生命断层,或许除了我以外,任何生灵进入,都会化成最原始的形态,也就是说,你会失去所有意识和记忆,从零开始……”黄道突然抛出一个残酷的信息。
“啊?失去意识记忆?原始形态……是变成人类孩童吗?”见证者一阵愕然,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孩童?不不不,我说了,是最原始的形态……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我会陪你进去……”黄道语气中带着狡黠,继续抛出一个奇怪的信息,右手忽然贴向见证者,虚空中一阵轨迹之力弥漫:“義和,我在他身上看到一丝因果,或者,他就是那遁去的变数?好了,走吧……”
“等等!啊~~~”见证者的惨叫突破天际,以非能量强度来说,这一叫大有超越之势。
多少年了,表面沉寂平静,实际岌岌可危的彼岸地终于迎来了一丝波澜,这一块投入死水中的石头,此刻化为一道极致的银色星光,隔断了彼岸,超越了时间,带着淡淡的因果伟力,向着远方蔚蓝色的星球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