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是什么味儿?”
“难道是有什么灵丹妙药出世了?我记得哪本书上写过,上乘的灵药都是自带一股芳香的。”
“你瞎说个啥?哪个灵药的香味儿会飘这么远!嘶,这分明就是菜香味儿!”
酒楼外的人一下子就炸了锅了,一个个把头伸得长颈鹿一样向着店里头张望。
而这股香气浓郁深厚,继续向着更远的地方飘去。
“这位客人,你看这间兵器可是南市区张大师新出的杰作,您给的这个价也太……噫,这是什么味儿?”
“你甭管什么味儿!六百两银子,不能再高了!”
“滚蛋滚蛋,不买拉倒快点走!里头那老不死的,你快去看看,什么味儿这么香!”
“同学们,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但是由于科举在即,这篇《忠义论》咱们还是要再仔细深入地讲解一下的,占用大家一点时间。这个第十二篇描述的……咦,这是什么味儿?”
“先生,是烤番薯的味儿!”
“没出息,这么香怎么会是烤番薯!分明就是谁家熬得香酱!”
“咳咳,”台上先生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大家才有力气学习,上午的课就到这里吧。我得赶紧去瞅瞅到底是什么东西……”
……
不仅仅是闹市区的人,就连更远一些的人也被这股香气吸引了过来,酒楼门口原本就拥挤的人群短短时间内翻了几番。
不过按理来说,大家闻到这么香的味儿,肯定是第一时间进酒楼里头尝尝。而奇怪的是,一堆人都被挡在了大门外头,甚至有人认出来站在前面挤得最凶的,是当朝宰相。
“老板,你这是什么规矩!哪有酒楼不让人吃饭的?”
前面的人不依不饶,如果不是自忖不是对手,只怕已经忍不住要动武了。
“不认识字吗?”
秦翔指了指上方的匾额:“我们这儿不是酒楼,但凡能进来的,必须得是学厨子的。”
“你厨子做了菜还不是给人吃的?赶紧把门让开!”
叫嚣声越来越大,这时,一个脑袋突然从酒楼里探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么吵?”
“公……公主殿下!”
那位宰相大人一下子哑了火,睁大眼睛道:“您……您怎么这身装扮?难道说,这香味儿是……”
“我说宰相大人,您这副模样如果让父皇看见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项晔涵一手拿铲,一手抓着一条活鱼,“没听见我师父说吗,想吃的话就进来学厨,学会了才能吃。其他人就算有钱,你看我师父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外面的人都傻了,谁能想到,一直未曾露面的小公主殿下,竟然已经在厨房里头忙活了半天,而且……
“师父?”
宰相大人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地向着秦翔看来,身上高人一等气息一下子收敛了不少,挤出几分笑容道:“不知阁下高姓?”
“鄙人姓向。”
秦翔笑眯眯地道:“宰相大人有兴趣掌一回勺吗?”
“咳咳!”
宰相大人一脸尴尬,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拍了拍旁边的护卫:“别人来学的话……”
“当然也可以。”
秦翔早就想到了一样,笑着道:“不过学成之前,只能由宰相大人您负责品鉴。”
“哈哈,早说嘛!”
门外一众带着护卫的达官贵人们都笑了。
“不过。”
秦翔脸上笑容一收:“这学厨也是有个时间限制的,如果十天之内他们没有学会的话,向某会请公主殿下挨家挨户地找到各位,商量赔款事宜。”
“赔款?”
众人都愣了。
怎么还有学不会找学生赔款这种事情?
“对。”秦翔点头道,“如果学会了,向某分文不收。可若是没有学会的话,作为教学资源的补偿,每人需要支付一万两银子的学费。”
“一万两!”
立马就有人不满地叫道:“你这不是讹人吗?就算好好学了,万一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十天能学会的呢?”
“你觉得向某串通公主殿下,就是为了讹你这一万两银子?”秦翔看着那出声之人冷笑,同时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取出了厚厚一沓金票。
“我不缺钱,只要你能学会,我倒贴你一万两又如何?如果有人实在拿不出钱的话,就在酒楼里打工还债吧。”
……
皇城最繁华的地方,上流人士的聚集地,近日不知为何出现了许多穿着邋遢的小要饭,叫花子。
“哎,你也是去那什么厨师学院的吗?我听他们说,那个地方只要好好学做菜,就管吃管住,学得好还有钱拿,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不过总觉得天上哪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教我们手艺,不收钱就算了还往里头贴钱,别是人贩子偷偷把我们卖了吧?依我看赶紧走,不要冒这个险。”
“哎哎哎,你不是说赶紧走的吗,怎么还往那儿凑!”
“你不是也跟过来了吗?”
“谁走谁傻子!听说人家那一张桌子都要好几百两,一把菜刀都值大几十两银子。坑你?坑你能得几个钱?”
生源的异常火爆让秦翔感慨自己以前招生的方式,效率实在是太低下了,如今他的院子又扩张了一圈,重新加筑了一百多个灶台,还是有种供不应求的感觉。
不过这里毕竟是皇城的中心商业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