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员外脸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
“方夫人,念在令爱和我有些交情的份上,杀还是不杀他们,你做主好了。”秦翔淡淡地道。
一旁的方醇脸一红。
其实哪里说得上是什么交情,一直都是她在欠秦翔人情。
森林里那次是,临渊城也是,琅嬛宗更是救命之恩,再加上这次……她这辈子恐怕也还不清了。
“说起来,”季三娘看了华员外一眼,“他除了逼我们方家叫出地契以外,倒是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
华员外跪在地上听见这句话简直如闻仙音,头狂点不止。
“夫人,不可以啊!这些人骨子里都是恶霸强豪,今天秦公子在这里他们方才没能得逞,可是秦公子一走,日后定然还会报复我们方家的!”方家人急道。
这位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
“夫人的意思是,饶过他们?”秦翔笑道,“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只要让他们把自己家产全部过给方家,那么他就算是日后想报复,也没这个实力了。”
季三娘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这倒是个办法!
而方家其他人反对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秦翔笑呵呵地看向华员外:“你觉得呢?”
“全……全部的家产?”华员外的嘴唇都在打颤,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
“没关系,你不同意的话直说就是了,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秦翔很和善地说道。
你妹啊!不同意就是死路一条啊!
华员外三四十岁的人,跪在地上都要哭出来了,迫于秦翔的淫威,只能点了点头:“我这就让人回去整理材料,明天一早送到方夫人手上。”
“可以,希望你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秦翔笑着点了点头,“滚吧。”
华员外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但是腿依旧是软的,挣扎了两下硬是没能站起身来,最后还是被两名家丁一左一右给架走的。
“秦长老大恩,我方家没齿难忘!”季三娘激动地走上来就要行大礼。
“夫人不必客气,要谢的话也不是谢我。”秦翔朝着一旁一脸郁闷的奎大木看去,“其实我没有出多少力,真正替你们方家冲锋挡在前面的,是我这位随从。你要谢的话就谢他好了。”
奎大木之所以一脸哀怨,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脸上一块淤青,本来的打算是最少一天都不会和秦翔说话的。
但是听见这句话后,看见季三娘款款走到自己跟前行了大礼,那点委屈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恨不得当场和秦翔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知己兄弟。
在方家借住了一碗,第二天一早,华员外让人把房屋地契送来以后,秦翔等人就在方家所有人的挽留声中告辞了。
“秦,慢走啊。有空的话,我会去看你的。”临走前,方醇鼓起勇气说道。
“好。”秦翔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便带着一脸不舍的奎大木和满脸冰霜的何飞飞上路了。
“醇儿,醇儿。”
季三娘几声呼唤过后,方醇这才回过神来,脸一红。
“娘,什么事?”
季三娘叹道:“人家都走远了,你想追过去的话,应该……”
“不,我不会追过去的。”方醇笑了,笑容之中带着苦涩,“追过去又能怎样呢?”
季三娘愣了愣,而后同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心思她如何猜不到?只是……那个人如今已经是高不可攀,那种想法,只能是个奢望罢了。
……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有事要赶回去一趟。”走出大富县没多远,秦翔便停下脚步,对着两人说道。
“莫不是舍不得那个叫做方醇的姑娘?”何飞飞冷笑道。
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和男人这样打趣的。不过现在,如果能够让秦翔难堪,哪怕只是一丝丝窘迫,都能让她开心半天。
“怎么可能,秦哥不是这种人!”奎大木皱眉道。
知己啊!
秦翔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他肯定是回去找三娘的!”奎大木笃定道。
p!
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寡妇吗?
秦翔被这二货气得脑袋都要冒烟,干脆也不解释,直接调头就离开了。
此时,大富县的另外一条通外外界的小路上,一伙人正背着行李鬼鬼祟祟地前行。
“阿峰,你确定你看见他们是从南边的大路出去的?”
“看得真真儿的!从那边出去一直走的话,去琅嬛宗是最快的了。”
“那就好。”一个男人烦躁地把脑袋上的斗篷摘下,正是那位华员外,“要是被那两个煞星撞上,那可就完蛋了。”
“员外……”那名唤作阿峰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真的要去北山派报告吗?要是……要是被他们知道是咱们泄的密……那……”
想到昨天秦翔一掌把华长老击毙,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难道我叔叔就这样白死了吗?”华员外怒道,“况且就算我们不去汇报,长老迟迟不回,北山派肯定要派人来问,到时候我们更是罪加一等!”
“而且,”华员外声音低沉了下去,“那些财产,可是我毕生的心血,他说要走就要走,那么多钱,那么多地,也不怕撑死!到时候只要北山派派人来,我要方家连本带利全给我吐出来!”
“看来我还真回来对了。”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