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秦长老难道有兴趣?”
那名弟子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其实规则很简单,在那边的山路上,我们布置下了一个简单的阵法,阵法当中有不少我们刻意放进去的野味,倘若秦长老要比的话,只需要和我们当中的一人同时进入阵法,然后比谁打的野味多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秦翔问道。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果然,对方很快道,“因为阵法的缘故,所有人在其中的行动都是无规则的,包括哪些野味在内。”
“无规则?”
那名弟子道:“简单来说就是你想往前走的时候,也许实际上是向后退了,又或者你只想往前一小步,结果却一下子冲出去几十米远。”
“切,不就是流石阵吗,我还当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小爷从小玩儿到大,还从来没有输过谁!”奎大木不屑道。
秦翔奇道:“你知道这种玩法?”
“秦长老,”君琦走近道,“其实这流石阵捕兽并非是什么稀奇的物事,会玩的人不在少数,长老难道不曾听说过吗?”
我要是听过还会问你吗?
秦翔一副无语的表情,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原本的“秦翔”可谓是老实孩子中的典范,平日里根本没个什么娱乐项目的。
“那可不好办了。”奎大木皱眉道,“这流石阵,若是玩久了自然有一套心得,可如果是新手的话,即便修为再高,头一次进也会举步维艰。他们若是派个高手来,秦哥你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如果换了是你呢?”秦翔问道。
奎大木头一仰:“是我的话,让他们一只手也赢不了我。”
“好大的口气!”
北山派弟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既然阁下这么有自信,那不知敢不敢和我们赌上一把?”
奎大木不屑道:“就你们一群穷鬼,有什么赌注是小爷我看得上的?”
“你——”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赢你们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小爷我可没脸要你们的东西。若是我输了,赔你们一万两银票。”奎大木道。
“一……一万两?”
那几名北山派弟子齐齐咽了口唾沫。
对他们来说,这一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
而更让他们心惊的则是奎大木的口气,竟然如此之大。
“难道这小白脸真的是高手?”
“怕什么,和他赌!就算输了我们也不亏,赢了的话可是一万两银子!”
北山派的弟子们旁若无人的说话声自然也传到了旁人的耳中。
奎大木满脸傲然,而何飞飞的眼中也带着几分轻视。
看过了秦翔的敛财速度,这一万两银子她还真就看不上眼了。
“好,我们赌了!”终于有一名北山派的弟子站了出来。
“不赌的都是傻子。”奎大木揶揄道。
对方脸微微一红,同时向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一行人很快便沿着另一条山路走到了悬崖边上,从悬崖上方向下看去,一个范围并不算小的洼地一览无余。
“真是巧,看来他们已经比试完了。”那名弟子微微一笑。
“有人在里面吗?”君琦奇道。
对于天剑门的小姐姐们,北山派的弟子还是很客气的,笑着点了点头,同时讥讽地朝着秦翔看了一眼:“说起来我们北山派可没有邀请琅嬛宗的人,偏偏某些人就是这么脸皮厚,偏要过来凑这个热闹。”
秦翔只当他是在放屁。
“不过好在我们北山派热情好客——”
热情好客?你先看清楚你们这是在谁家的地盘再说话好吧!
那名弟子完全无视了秦翔的眼神,道:“我们给他们的要求也是一样,只要打到的猎物超过我们,那就可以上山参加我们的宴会。现在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
果然,从悬崖边上放下去的几根长绳陡然一紧,显然是下方有人正借着这长绳的力道攀登。
寻常人想要攀上这岩壁,没有个小半天的时间自然是不可能,中间还要找落脚的地方休息喘气,而对于武修来说,纵然没有绳子,徒手攀岩上山,也费不了什么事,有绳子只是更快一些罢了。
很快就看见几个人影从下方一跃而上,稳当当地站在了山崖上。
“哈哈,这次还真是多亏了朱师兄了,否则我们还当真赢不了。”
“话不能这么说,也得亏是北山派的兄弟们手下留情,朱某这才侥幸胜了一筹。”
崖边的北山派弟子一愣,紧跟着走到方才上山的一名青年身边。
“吴师兄,他们赢了?”
被唤作吴师兄的青年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点了点头。
“承让承让!这些野味,还请北山派的兄弟们收下,权当是给今天的晚会加餐了。”
那位朱师兄笑着将一捆野禽扔在了地上,紧跟着目光一转,眼中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何……何师妹?”
挖槽,没这么巧吧?
秦翔脸一黑。
怎么随便冒出来个男人都认识何飞飞,这女人的魅力当真有这么大?
“朱东恒?”何飞飞脸上也写满了诧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当日不是……”
朱东恒叹息道:“这也正是朱某想要问的,当日那伙贼人似是遭遇大敌,突然撤走,朱某和其他几位师弟们好不容易脱身,却始终没有寻得师妹你的下落,当真是叫朱某担心了好一阵子。直到今天看见师妹无恙,这才终于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