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这要换了以前，秦翔估计已经屁颠屁颠地同意了。
为啥，这多收一个徒弟就多一份收入，这样的好事凭啥不干？
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的背后，已经有了偌大一个宗门，仅仅只是收徒的这点师德值，已经看不上了。
别看他一次性收了一万多个人入宗门，但其实在系统那边的账目，也就过万的师德值而已，而想要换取一门神通的话，最低都是十万师德值起步的。
收一个徒弟带来的这几十点几百点，实在是毛毛雨。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之前又是为什么隐藏修为？”秦翔问道，“如果你要我收你为徒，就必须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我可不想平白惹麻烦上身。”
“我……”
楚江脸色变了数变，呼吸也停了一停：“是这样的，前辈……”
“你可以闭嘴了。”
秦翔重新闭上了双目，声音也变得有些令人发寒：“你的气息，还有你的心跳都在告诉我，你接下来说的会是假话。”
“前辈！”楚江神色一紧。
“解释只会让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变得更差，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秦翔虽然只是闭着眼坐在那里，但是身上的气息却仿佛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楚师兄……”白蕊似乎是想要宽慰他几句。
楚江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个人走到了一边，看着远处的沙丘发呆。
白蕊看得似乎是有些焦急：“前辈，其实楚师兄他……”
“看得出来，他有难言之隐。”
秦翔淡淡地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欠他的吗？”
“可……”白蕊似乎是语塞。
“我问你，”秦翔突然睁开眼看她，“你会唱歌吗？”
“唱歌？”
白蕊张了张嘴，不知道秦翔问这个做什么，犹豫了一会才道：“会……会几首小曲，不过唱得不好听。”
“怎么会不好听？”秦翔奇道，“你的声音很好听，怎么唱歌就不行呢？”
你的声音很好听，白蕊被秦翔这一句话说的脸有些发红，而后有些黯然地道：“其实就那几首小曲，还是小时候，娘还在的时候教我唱的。后来，爹娘把我还有弟弟送进了宗门，每天除了修炼，就没有别的事情了，那几个小曲也已经连词都快要记不清了。”
秦翔道：“你的资质并不算好，相比起你的声音来说，可以说是一点过人之处也没有。为什么，你会选择修行这条路？”
“我也想过去读书，”白蕊突然道。
“读书？”秦翔点了点头，“那怎么不去呢？”
“因为朝廷不许女子入朝为官。”白蕊很直接地道。
秦翔一愣：“你读书就是为了去做官吗？”
“不然呢？”白蕊也有些奇了，“不能当官，那就只有去修行了。”
“修行到什么地步呢？”秦翔微微蹙眉。
白蕊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秦翔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做一件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结果还没有那些有天赋的人花几年甚至几个月做得好？”
白蕊一脸愕然。
秦翔接着道：“世人皆以为修行好，修为高了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当他们在修行的时候，就已经与他们曾经想要做的那个事越离越远。我问你，假如这么走下去，你就算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宗师，但是年华已逝，到了死的那一刻，一身修为尽散，回过头来，你这一辈子又做了些什么？”
白蕊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秦翔叹了一口气。
修者至高无上，这样的理念在他看来，比什么应试教育可害人多了。
“算了，你唱首曲子给我听吧。”
“现在吗？”白蕊一脸讶异。
“不可以吗？”秦翔的语气重新回归平淡。
“不是不可以……”白蕊抿了抿嘴，“好吧……可是……可是我唱得不好听的话，前辈你不要笑话我……”
秦翔重新闭上了眼，耳边传来了少女轻轻地哼唱。
似乎是一首儿歌，白蕊唱得有些生涩，正如她说得那样，有许多地方连词都已经记不住了。
“前辈……前辈？”白蕊唱完，有些忐忑地望着秦翔。
“还算不错吧。”
秦翔终究是没有打击这个小姑娘：“我教你一首歌，我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
“恩，好。”白蕊渐渐地也发现，眼前这位“前辈”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甜甜地应了一声。
……
“走了。”
秦翔站起身，看着一个方向道，同时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壶水，扔给了嗓子都开始冒烟的白蕊：“用我刚才教你的法门，将身体的毛孔都闭塞住，可以减缓水份的流失。”
白蕊点了点头，尽管她已经很渴了，但还是先把水壶拿给了楚江。
“师兄，水。”
楚江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艰难地起身，没走两步，便又噗通跪在了秦翔跟前：“前辈，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秦翔淡淡地问道。
楚江低着头：“我想报仇，但是我的仇，不应该连累其他人。所以，我不能拜前辈为师。”
“哦。”秦翔的回应冷漠异常。
“但是，晚辈还有另外一个请求，想和前辈做一个交易。”楚江道。
“交易？”秦翔瞥了一眼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