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第一批印制好的喜帖送到了办公室,蓝希雅正好有事出去了一趟,那些请帖就摆到了雷炻的面前。
随手拿起一张来翻看了几眼,都是跟那天选好的样板一模一样,看着那精美的请帖,雷炻忽然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来。
“这么大的喜事,怎么可能不让你知道呢?”伸手拿起笔,在上面膝上了左少弈的名字,眼底深处的笑意越来越深。
将填好的喜帖放好,雷炻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出去的时候还交代安娜,如果等会希雅回来了,就说自己出去见个客户了,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去了台中监狱。
直接从公司出发,2个多小时的车程后终于抵达目的地,雷炻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这监狱的大门,冷笑了一声便抬脚走了进去。
“225418,进去坐下!”狱警带着左少弈单独走到来到一间会客室,用身上的警棍指着雷炻对面的位置坐下。
入狱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的左少弈看起来,整个人竟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肌肤蜡黄,头发凌乱,脸颊凹陷……
瘦得让人害怕的身躯,就像是个衣架子撑在宽大的囚服里,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垂着头,没有半点的生气,更找不到一丁点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得志的影子了。
“看来在监狱里的日子,不太好过啊!”雷炻的语气似乎有些惋惜,只是嘴角那毫不掩饰的笑意,充分显示出了他心中的愉悦。
左少弈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经浑浊不堪,死死地盯着雷炻看着,因为消瘦过度,如今的脸上看起来几乎就像是只剩下一层皮贴在骨头上面一样,十分吓人。
面对他那几乎要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样的目光,雷炻却表现得十分淡然,双手抱胸,身子往后仰去靠在椅背上:“怎么?很想杀了我?觉得你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我造成的?是不是觉得,进监狱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左少弈的声音一出来,十分的沙哑粗狂,像是敲打在破锣上面发出的声音一样刺耳。
眼眸里面的恨意还在不断加重,双手紧紧握住桌子的边缘,如果不是因为狱警就在旁边守着,左少弈真会扑上去将雷炻给生生撕烂了去!
他的恨意越深,雷炻的笑意也就越浓,眼底的嘲讽丝毫没有掩饰,直接就落在了左少弈的身上。
眼看着左少弈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雷炻忽然坐直了身子,将那张用信封装好的请帖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往前推去。
左少弈下意识地就低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抬起头来继续狠狠地盯着雷炻。
雷炻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请帖,似笑非笑地说:“不打开看看?里面可是一份大惊喜啊,我保证,你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见他还是没有伸手要拿的意思,雷炻笑得更加张狂:“不敢看?左少弈啊左少弈,真没想到就只是在这里面呆了一个月,你就变成个无胆鼠类了!”
“谁说我不敢看!”左少弈被雷炻的话给激怒了,大声怒吼了一句,伸手用力抓起面前的信封,当着雷炻的面就打开了。
从淡紫色的信封里面抽出那张精美的喜帖,打开内页一看,整个人的脸色都猛地一变,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凹陷的眼窝里面显得尤为吓人。
“我和希雅,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既然也是我们认识的人,这个请帖理应要送一张过来给你,只是可惜,你估计是没有办法来参加我和希雅的婚礼!你说,你等了这么多年,却连希雅穿婚纱的样子都看不见,是不是太可惜了?”雷炻故意挑衅的说道。
“雷炻!你这个混蛋!”左少弈用力将手里的请帖给撕了个稀巴烂,张开手就想要扑上去。
雷炻依旧是面不改色,脸带微笑地坐在椅子上面淡定地看着左少弈,果然,就在他的拳头离他只剩下不到半米的时候,就被狱警给拉住了。
“225418,给我坐好!马上!”一看见左少弈开始情绪失控,那边的狱警就立刻冲了过来,两个人将左少弈的两边肩膀死死按住,让他无法动弹。
“没事,我们是好朋友,他刚才不过是想恭喜我结婚而已,两位警官,放了他可好?”雷炻淡淡地开口,脸上的讽刺更浓。
左少弈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费力挣扎,那两个狱警自然也是认得雷炻的身份,见他都开口这样说了,又看见左少弈已经安静下来,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再一次面对面地坐着,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互相盯着对方看着,脸上表情各异。
“我知道你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喜欢希雅,可是现在她却要跟我结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这就是命!这就是你左少弈的命!我雷炻的命就是天生的赢家,从来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而你,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一辈子,就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面度过!”
雷炻的眼眸也开始闪现着红色的火焰,当年左少弈骗他上了游艇赶尽杀绝,他醒来之后就发誓一定要血债血偿,而如今,看着他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要在这样的地方度过十几年,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现在他只是不想要了他的狗命,先留着让他在这里饱受折磨,痛不欲生,这样才会更好玩!
左少弈听着雷炻的挑衅,脑子里面浮现着的通通都是自己当年还在外面最风光的场景,还有希雅没有遇见雷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