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东方刚愣在那里。
他是省部大员,有自己的安保人员,张贲这么说,让他很费解。
再一个,张贲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张贲咧嘴一笑:“忘了顺带提一句,我还是中海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什么?!”
不论是东方刚还是李长明,都是瞪大了眼珠子,李长明更是站起来,看着一脸郁闷的古强,古强无奈地点点头,李长明啊啊啊了半天,最后颓然坐下,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他们两人都是目瞪口呆,东方刚更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如何形容,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张贲正色道:“谁有功夫和你们开玩笑。”
东方刚有些懵了,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好乱,他脑子都是浆糊,只好问道:“那些证据……”
“你要是能让上头助你一臂之力,能扫清这群渣滓,这些证据就会派上大用场,至于现在嘛,我信不过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什么货色什么东西。”
张贲自顾自地说道,他根本不惧东方刚害他,整个事件中,只有古强可以证明张贲是张正南,可是……谁信啊。没证据,还是白搭。
张正南和张贲,形象上差距太大了。
“那你以什么身份……”
“中海大学每年都要社会体验,我向我们院提出申请,做一做市长助理,也是不错,理由……随便扯一个不就行了?”
张贲无所谓地说道。
他把事情极端简单化,可是得承认,这法子好,更是不错,要想护住东方刚,绰绰有余了,这副市长大人可是扳倒那些大鱼的重要武器,他要是怂了,光靠张贲,完全没用,就算你把证据扔到电视台上,又能怎样?谁敢报道不成?
牵扯之广,范围之大,实在是太过恐怖。
“闸上走私案的余孽罢了,顺藤摸瓜,找个借口,你是软刀子杀人还是钝刀子割肉,不都是由着你来?事成之后,你这个副字说不定也可以拿掉,至于李大局长嘛,嘿嘿,少不得也得在官升两级。”
他是轻轻松松,调侃轻佻,全然不把两位大员放在眼里,给李长明和东方刚留下的印象极为糟糕。
但是得承认,这小子给人的感觉很犀利。
“要不是武警赶到,你也休想拿走518……”
李长明正待继续辩解两句,却不料看到张贲一脸轻蔑的笑容,顿时心头一震,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大局长,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逛你的禅玉店吧,口号喊得响,有个鸟用?还不是被人玩的团团转,差不多都要被撤职查办了吧。”
张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银行抢劫案,还不是被耍的跟狗一样,死板的要命,别人能够耍手段,你就不能知道也来阴的?傻逼!”
李长明大怒,猛地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张贲同样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顿时一张会议桌嘁哩喀喳地碎裂,把东方刚李长明吓了一跳:“我骂你傻逼!你有意见?!”
李长明气的一口气上不来,指着张贲:“你、你、你……”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良心份上,老子才懒得理你这种迂腐之辈!”张贲瞥了他一眼,然后指着古强道,“没有手下精干人员给你卖命,你他娘的早他妈被人轮了十回都不止了!骂你傻逼都是轻的。”
李长明气的坐下,张贲抖了抖衣裳,同样坐回去,外头两个安保想要进来,东方刚挥挥手,示意没事。
东方刚才道:“古时豪侠现在是要不得的,你不是杀人的武松,更不是黑旋风李逵!”
“你们没证据,我什么都不怕。”
张贲懒得理他们,只是道:“要不是他三番两次请我,我才懒得理这种破事。腌臜事情撞见了,出手相助就是了,反正耿精忠这种杂碎也是该死,你要是瞧见了自己的女儿被一条老狗十四岁kāi_bāo,你他妈的就不会这么轻松淡定!”
东方刚也是气的不轻,喝道:“你根本就是个狂徒!”
“狂徒?哈,东方副市长大人,我看你根本不了解什么叫狂徒呢。你这是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了,你不会骂我狂徒的。”
张贲笑了笑,然后起身掸了掸灰尘,将帽子扣上,墨镜一戴:“再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估摸着你也差不多捅到上头了,该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玩这个,我肯定不如你们,我只看结果。”
言罢,张贲竟然是扬长而去。
李长明等到他人走后,怒不可遏地一脚踢在了会议桌上,气的拳头直在桌子上猛敲,东方刚也是气的差点吐血,骂道:“这等狂徒,太狂妄了!根本无视法律的存在!早晚也是被枪毙的命!”
“可恶……”
唯有古强默不作声,他整了整衣领,心中暗道:再有几曰,也差不多就该恢复身份了。
徐海兵此时正被众星拱月,如明星一般的存在,不过他这人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架势,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绝不吐一个字。
东方刚有种魔幻般的感觉,仿佛遭遇了脑部重击的错觉,直到看到会议桌碎裂宛如龟壳,才发现,这确实是现实。
返回小区,换了一身衣裳,他刚换好,就看到夏真也回来了,大包小包的,乱七八糟的书籍一大堆。
“哪儿买这么多书啊。”张贲帮她将书接过来,夏真甩着胳膊叫唤道:“累死我的……买?我买这个干嘛呀。去你们学校借的呗!”
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