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手机没?”
张贲问马克。
马克这牲口窝在椅子里,眯着眼睛,奇怪道:“你小子……该不会真有这等大能吧。基里连科……”
“谢尔盖耶夫的人是我杀的。”
“我艹。”
马克掏出手机,递给他,张贲想了想号码,拨通了梅尔波娃的电话,然后道:“让你父亲接电话。”
“好的你等等。”
梅尔波娃很是奇怪,卡秋莎正在看奈瑟西斯奥特曼,啃着奥利奥,边上还有一杯热牛奶,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个洋娃娃。
“爸爸,找你的。”梅尔波娃将手机递给了正在壁炉旁边烤火看报纸的基里连科,他就这样坐在摇椅上,戴着一副眼镜,边上还放着一瓶伏特加。
“是谁?”基里连科问道。
“张贲。”梅尔波娃说道。
边上马克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奇怪道:“你小子……还真是有点神通广大的意思啊,这老东西向来油盐不进,你居然能让他吐点金子出来?”
张贲笑了笑:“这买卖做做无妨。”
马克点点头,嘿嘿一笑,咂吧了一下嘴唇,灌了一口达列占女皇,然后晃荡了一下已经所剩无几的酒瓶子,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有些慵懒。
“嘿,中国虎。”
他讲的是俄语。
张贲低声道:“我看到了谢尔盖耶夫,你出多少钱,我帮你做掉他。”
基里连科奇怪道:“你也做这种买卖吗?”
“当然还有几个朋友在。”
他说的轻巧,基里连科则是咂舌,道:“一千五百万……美金,怎么样?”
张贲想了想:“成交了。”
说罢,挂断电话,对马克说道:“待会儿要帮忙吗?一千五百万美金。”
“不需要。”马克无所谓地挥挥手。
“这种小菜,冲过去宰了就是,再让他多活个把钟头。”马克一脸的自负。
边上陪坐的钟不害觉得奇怪,也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如果玛利亚这个小修女听懂了张贲和马克的谈话,或许会非常的惊诧,不过现在嘛,她只是茫然而已。
拍卖会没那么复杂,无非就是价高者得,这里讲究个现拍现付,所以来的人基本都带着点东西,真要是有人把这里扫一遍,估计也能赚不少钱。
不过来的人还算精致,雇佣兵就三拨人,都算是拿得出手的,有点地位身份的才能进来。马克在东南亚南亚活动,中亚虽然不怎么折腾,不过世界就这么大,传播点东西,基本上跑不了多远。
外高加索这一带,向来乱糟糟的可怕,民族问题也很突出,来这里淘金冒险,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基本上,能搂钱的,到哪儿都能搂一大笔钱,如是而已。
“第比利斯眼泪归你了!”
马克嘿嘿一笑,拍了拍四块大金砖,张贲瞥了一眼,“这金砖也值不了几个钱吧。”
马克嘿嘿一笑:“这可是老物,十七世纪的玩意儿。以物换物,足够了。”
他说的不错,拿四块金砖,差不多可以将那一盘第比利斯眼泪搞到手了。
更何况,拍卖会上,一般来说,珠宝类是最不起眼的,真正需要的话,在正常的珠宝渠道,都能够搞到,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
如果不是格鲁吉亚母亲眼泪这么一个噱头,恐怕都未必让这群人多看一眼。
“第比利斯眼泪。”
神父刚刚说完,就有一个保镖拿着一只黑色的箱子打开,然后转了一圈,马克将四块金砖拿出来,放在一边,几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布鲁斯.特纳似乎有意诚仁之美,就让了出来,那箱子里的第比利斯眼泪一共是十颗,材质如何还不知道,不过确实漂亮。
“波斯金砖。”几个老头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没有异议,就算是成交了。
这是十七世纪的波斯金砖,存有量并不高,其历史地位很高,如果在伊朗换购的话,应该能值大几百万美金。
“马克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听说这个该死的混蛋去了一趟伊朗,天知道干了什么勾当,或许挖到一个宝藏也说不定。”
“见鬼,看到那个混蛋就觉得恶心。”
和马克不对路的家伙并不少,不过显而易见,马克这个名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一群软蛋。”
马克撇撇嘴,然后道:“我说,倒是忘了问你了,有没有兴趣参加伊斯坦布尔的自由搏击大赛?可以好好打一场呢。”
“没兴趣。”张贲摇摇头,“我现在并不是特别需要那种东西。这半年多来,杀的人太多。你懂的。”
“嘁,杀气嘛,找几个女人,趴肚皮上混个两三年,就他妈的什么杀气都没有了。啧啧,不过嘛,瞧着你也不是这样的家伙,算了吧。”他倒是自说自话,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箱子里的第比利斯眼泪,这十颗宝石被摆放的很规则,成水滴形状,上面镶着白金坠子,应该一套,既可以做耳坠,也可以做颈链。
马克将箱子拎过来,放好后说道:“给,送你了。”
“这东西很值钱吧?”张贲皱眉问道。
“钱嘛,不就是小纸片数字?用完了,只管再挣就是了。”马克哈哈一笑,“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怕什么。”
潇洒光棍,倒是让人佩服。
基里连科却是在家中奇怪:中国虎那个家伙,怎么就突然和我说这个?神神秘秘的,真是让人完全看不透啊。
张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