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让陈阿柳推着自己来到了百花楼前,这种夜店高级会所,两辈子是头一次来,说不怂是装的,可是说不想去,也是装的。
起码闻闻香味儿也是好的啊。
站在门口,秋君想着,接下来,是不是就有一位老鸨欢喜的迎上来,说一句,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公子,您来了。”
秋君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忽地出口问道:“你们这儿不是鸭店,怎么是个男的做老鸨?”
这人哭笑不得,回道:“小的不是老鸨,小的是奉少阁主之名,在此等候公子的,少阁主已经在楼内备好了雅间,等待公子许久了。”
秋君这才明白了,嘟囔道:“我就说么,怎么这青楼里都是个男的出来迎我,唉,真不是个好兆头啊。”
秋君随着这仆从进了百花楼,只见这外面看上去只是有些高的百花楼,内里竟然别有乾坤,雕梁画柱自不多说,前后进深极广,堂内更是有这佳人轻舞,姐儿轻唱,一众粉红,各有不同。
果然是男人的销金窟啊。
随仆从跨过玉河画廊,走到一处独立的小楼前,这人躬身道:“公子请进,少阁主就在里面等着呢。”
陈阿柳推开房门,推着秋君慢慢进去。
琴声听了,曲儿也停了。
东望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秋君,目光复杂,秋君也静静的看着东望,头皮发麻。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东望,这小眼神……
你特么幽怨啥!老子是男的,你也是男的!
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吗!
东望看着秋君,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语调温柔,充满了深情的问道:“君,这一别,便是一年,你过得可好?”
陈阿柳一脸懵逼的看着东望,然后低头看看自己师父,心中暗道,不会吧?
秋君也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道:“你说呢。”
东望潸然泪下,悲泣道:“都是我害了你,我没想到,那青鸾竟然对你下此毒手,再去寻你时,你已不见踪迹,我多方打探之下,才得知你已来玉京求医。”
东望站起身来,上前从陈阿柳手中接过轮椅,推着秋君坐下。
陈阿柳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我的轮椅呢?
秋君浑身的神经紧绷。
还好,东望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推着他到小桌前。
这小楼上铺着席子,都是席地而坐,秋君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秋君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东望缓步走到他身侧,一抄手,把他抱起,还是那种最娇羞的公主抱!
秋君感觉自己窒息了。
世界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可自己距离世界却如此之远……
连呼吸都都如此困难。
秋君一脸生无可恋。
话说,这几个月来他也时常被人这样抱起,老黄每天最少得这样抱他个七八次,有了陈阿柳之后,陈阿柳每天也得抱他个七八次。
可是他们抱的时候,秋君感觉自己是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身有残疾的男人。
轮到东望抱的时候。
糟糕,这种莫名其妙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秋君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绝望到窒息的那种红。
陈阿柳懵逼了,他看到自己师父被人以一个及其羞耻的姿势抱起,然后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脸颊坨红。
这特么……嘶!
自己到底该叫师父还是师娘?
陈阿柳也有些窒息。
这时候,秋君的传念过来。
“你特么愣着干什么!过来接手啊!想看着为师惨遭这贼人的毒手么?!”
毒手?我怎么看着您挺享受。
陈阿柳顾不得吐槽,赶紧反应过来,上前从东望手中接过秋君,扶着他坐下,东望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书院那天生道体陈阿柳了吧?”
陈阿柳赶紧回礼道:“见过东少阁主。”
东望笑了笑,道:“坐吧,都是自己人,莫要拘谨。”
两人面对面坐下。
气氛一瞬间又尴尬了起来,东望看着秋君,秋君就坐在他正对面,感受着那灼灼的目光跟激光一样扫射遍自己的全身上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衣服没了。
秋君后悔了。
“君,当时你为何不辞而别?害我一阵担忧。”
秋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心态,然后长叹一声道:“望,你是不知道,那老娘们儿太厉害了,当时一巴掌拍的我神志不清,命悬一线,只好让老仆送我回去疗伤,当时若是晚了一步,恐怕你我今日便无缘相见了,事后,我更是连过往的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是能依稀记个大概。”
东望一怔,关切道:“可是神识受创?”
“应该是吧。”
秋君故意编了个故事,就是想告诉这货,老子失忆了!
你特么别多想!
“那你如今的伤势如何了?”
“我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至今仍旧是重病缠身,也不知何年才能站起来。”
“你放心。”东望关切道:“便是寻遍这九州,我也一定会帮你寻到良药,治好你这伤病。”
得,又来了!
秋君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道:“望,还是算了吧,都是命该如此。”
呕……
东望这时候提起一旁小炉上煮沸的水,给秋君和陈阿柳冲好茶水,道:“知道你身体不适,不宜进补,这茶是我特意从南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