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沉声道:“慕小姐,我相信你是无心,但你也确实做了第三者,我希望在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之前,请你离开贺纪辰,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陆老夫人的话音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而且满满都是威胁。
夏德海自然听得出来陆老夫人的意思,夏氏集团和陆丰集团也有合作,真闹翻了这几个项目都得黄。
原本夏氏少这么几个项目也无所谓,可是亚洲湾和太平湖的事还没平息,如果再闹出什么岔子,经济上又是一笔损失,夏氏的声誉恐怕永远都不可能洗白了。
夏德海越想越气,怒道:“小畜生,你明天就跟裴毅领结婚证去,1;148471591054062以后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准去。”
“什么?”慕深深不敢置信,他这是要将她软禁?
浓浓的不安袭上心头,慕深深转身要走:“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
夏德海眸底讳莫如深,冷呵:“给我抓住她!”
两个保镖挡在门口,上来就要抓她。
慕深深躲闪不及,被保镖钳制住胳膊狠狠扭在身后。
尖锐的疼痛传来仿佛手臂被生生掰断了一样。
慕深深疼的直冒冷汗,小脸纠结在一起,心里一阵恐惧,如果被夏德海软禁,她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们侵吞,难道她的后半生只能在囚笼里度过?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不知深深是哪里做错了,让夏总动这么大怒气?”
他来了!
慕深深从来没有那么希望贺纪辰出现过。
每次她被欺负都是她一个人面对,现在,终于又一个人为她出现。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屋顶的灯光从贺纪辰头顶照下,仿佛浑身布满了金光,在这一刻竟然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贺纪辰看到慕深深被扭曲成诡异弧度的胳膊和她脸上涔涔渗出的冷汗。
浑身怒气勃然而发,眼神凛冽的扫向抓着她的保镖。
他冲着抓着慕深深的保镖抬腿就是一脚,竟然把那个人直接踹飞了出去。
那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擦着地面滚出去一米多远,捂着胸口趴在地上痛的哀嚎,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纪辰扫了眼陆老夫人和陆太太,眸色凛冽如冰刀:“你们谁说她是小三?”
陆老夫人和陆太太吓得脸色都变了,她们是怎么都没想到贺纪辰会出现。
贺纪辰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高大挺拔,薄削从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仿佛隐藏着千年的寒冰,强大的气场顿时让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因为贺纪辰强大的气场而微微屏吸。
夏德海站起身,皱眉道:“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纪辰闻言,抬头冷淡直视着夏德海:“我记得夏总昨天说过已经和深深断绝父女关系了,现在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由我做主,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保镖教训她。”
“你……”夏德海摸不准贺纪辰的背景,不敢轻易得罪,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气得脸通红。
贺纪辰淡淡扫向陆太太:“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和陆小姐的婚约好像早就取消了,陆太太难道不知道?”
陆太太脸一阵红一阵白,神色尴尬:“是……是取消了,可……”
“既然取消了,陆太太现在这是打着我的名号教训别人?”贺纪辰眸色一凛,强大而冰冷的气场让人莫名浑身发寒。
陆太太脸色铁青,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陆老夫人淡淡抬眸:“纪辰,菲儿和你的婚事我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答应的,你既无意,我陆家便也不再强求,若娇我们走。”
陆太太愤愤瞪了慕深深一眼,冷哼一声,起身搀着陆老夫人走了。
贺纪辰拉起慕深深:“还痛不痛?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慕深深点头,转身要走。
夏德海怒道:“夏深深你给我回来!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一步,以后就别回这个家!”
慕深深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深谙无波:“是么?你以为我想回这个家,你以为这是我的家?呵,你心里又何曾当过我是你的女儿!你恨不得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好抹煞你曾经婚内出轨抛弃糟糠之妻的无耻之行!我的存在揭示着你曾经负了一个为你不惜与家族决裂、陪你在尘埃里奋斗结发之妻!所以你恨我,不想见到我,即便你接我回夏家,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心安理得的占有我母亲的心血和财产,为了不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
慕深深举起贺纪辰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这一字一句道:“从今天起,他是我的男人,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和夏家再无任何瓜葛!”
贺纪辰眸底有光芒闪过,灼灼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心被狠狠震荡。
夏德海震惊的怔在原地,隐秘的心思被揭穿,夏德海恼羞成怒,气得哗啦一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
“我们走吧。”贺纪辰并没有忽略她眼底的通红,不忍再让她面对这样的冷酷和残忍。
慕深深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裴毅。
裴毅面色冰冷,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慕深深,眸光灰暗如海,眸底似有暗潮汹涌。
慕深深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像陌生人一样与他擦肩而过。
裴毅心像被什么碾了一下,下意识的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