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饯一追上来,便听到凤清时粗鲁的话语,皱眉,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令他更想不通的是白书怎么能受得了。
三人站定在地下室入口,快速地将面纱戴在脸上,凤清时抱住白书,对着南宫饯揶揄道,“早就听闻南宫大少文武双全,能屈能伸,有担当有责任感。”
南宫饯客气道,“白书也是如此。”
白书赶忙挺起胸膛,示意凤清时看看他的有点,凤清时瞪他,白书赶忙讪笑。
“我家小白弱不禁风,小白脸一个,哪里能和南宫大少相提并论。”
初听小白,白书一脸开心,再听小白脸,一脸委屈,柔声轻唤,“夫人。”
凤清时白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会。
南宫饯没有白书的那份无所谓,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凤清时会免费夸他?显然不会。
“不如南宫大少为我二人打个头阵?你看我俩一个弱女子,一个弱不禁风,哪里能和您威武霸气相比,你一出场,小妖小怪必定落荒而逃。”凤清时眨巴着眼。
白书放心地笑了起来,“原来夫人是担心我。”
“担心个毛!”凤清时瞪他。
白书赶忙将凤清时搂在怀里,安慰道,“放心好了,就算有什么危险,为夫在前面挡着,夫人只管逃跑就好。”
凤清时上手掐他,这人怕是傻,她好心好意的让他第二个下去,有南宫饯打头阵,他逞什么英雄?
南宫饯看着一来二去的两人,怎么都感觉自己是个外人,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
凤清时撇嘴,牛人就是不一样,连梯子都省了。
白书柔声道,“一会儿我先下去,我在下面接着你,你看着点跳,别摔着了。”
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再入地下室,凤清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血色。
白书掌着一盏灯,白色锦袍上的彼岸花纹随着灯光流泻涌动,侧颜立体不失美感,温和的气质使凤清时忍不住想要靠近,白书轻笑牵着她的手,凤清时撇撇嘴回握住他的手。
十指相扣,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南宫饯环视着周围的景象,很明显他是第一次见,对着凤清时冷声道,“好一个解剖室,人家炼狱不过如此。”
顺手搂了她,出声道,“南宫,阿时已经知道错了。”
“但愿如此,”有白书护着,南宫饯着实不好说什么。
地下室比第一次下来更腐败,只见池子旁长出些许杂草,周围长着类似青苔的东西,发着绿油油的光。
解剖室孤零零地站在地下室,红色的壁纸仿似在低诉着主人的抛弃。
“我去池子旁,你们去看下解剖室。”南宫饯低声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简易手电筒,一打开便往池子旁而去。
白书搂着凤清时,笑道,“害怕吗?”
凤清时摇了摇头,地下室也算是原身的秘密之地,她应该不会放些危险的东西在里面。
“我要再验一遍小刘子的残肢。”
白书点头,跟着凤清时来到解剖室,“除了表面,其实你可以往深了查看一下。”
凤清时何尝不想,可是营地根本就没有医疗设备,想深处检验都检验不了。
凤清时随手打开了一个盛有头的标本凭,将防护手套戴好,这才检验。
头发早已软化分解,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书将灯往前放了放,凤清时屏住呼吸,摇了摇头,又看向其他的残肢,微勾唇。
“走吧,看看南宫饯那里有什么线索。”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白书给她掌着灯。
“看看南宫饯有什么发现,哦对,你把那个头拿着。”凤清时轻声道。
“,”白书,我可以不拿头吗?
南宫饯一直站在池子边,整个人仿似入定了样,凤清时上去便推了他一把,吓得南宫饯跳到了另一边。
“凤清时你找死!”
“没把你推池子里,真是遗憾。”凤清时冷哼将头转向池子,一株草药漂浮在池子上,根茎分散在池子四周,森然的绿意生机盎然。
凤清时开心地喊道,“白书,快看,那是不是连襟草。”
连襟草,是连襟草,她终于可以卸掉怪物带来的压力了,这两日她为怪物的事可是愁死了,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白书抱着凤清时,“是连襟草,不过在池子中央。”
连襟草喜腐物,这个地方能孕育出它也不奇怪。
“你等着,我给你采来,”白书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我来吧,”南宫饯自告奋勇,飞身便踩上了池子壁岩,几个起落就将连襟草我在手里,整个池子的根茎连根拔起。
凤清时出声,“将茎截断,那东西有毒!”
南宫饯会意,拿出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便朝根茎刺去,不想根茎像有感应般,整个吸附在南宫饯身上,根上的尖刺刺入南宫饯的皮肤,像个贪嘴的婴儿吸附他的血液。
南宫饯脸色愈渐发白,身上的血液不听话的往外流去。
“凤清时!”南宫饯大喊,可见愤怒已到了极致,论脚上功夫,白书是万万比不上他的,所以他才出手,不想被凤清时摆了一道。
白书无奈地看了眼他的小野猫,“就那么讨厌他?还是喜欢他,因爱生恨?”
凤清时白眼,连襟草本就是腐物孕育而出,所以对生血肉异常敏感,一旦发现不对劲就会对生血肉发出自卫攻击,人家草不乐意管她何事。
“气出了吗?”白书尽量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