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时刚回到街上就被一只小手拉进了巷子里,看着前方带她跑的小人,凤清时扶额,到头来她还是要接受抚养两个娃的任务。

“四儿,”凤清时示意四儿停下,在墙角画了个类似雪花的图案才看向四儿。

乌黑的一张脸,两只眼睛犹如深渊般吸引着人,小嘴微撅着。

“哦滴乖乖,你这是去烧炉子呢?把自己搞那么黑。”

四儿没有说话,转头就走,凤清时无语,人小脾气大,原来不止适用于她。

“四儿,我和你说,我最近打跑了一个怪人,一个会控尸的怪人,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厉害。”

凤清时赶忙追上去唏嘘了一番,“那怪人有半米长的獠牙,半米长的指甲,你姐姐我都被追的咬了好几口。”

“你手好了吗?”四儿赶忙回头,拉起凤清时的衣袖,发现手腕处完好无损。

凤清时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把手在他面前动了几下,“你看,早好了,又一双无与伦比的手。”

四儿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傲娇道,“不正经。”

凤清时讪笑,“你们都还好吧,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黑成这样。”

四儿白了她一眼,“没良心的女人,我们都等着你呢,先回去再说。”

凤清时点头,四下看了看也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边走边在角落里做雪花标记,能遇到四儿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那么早。

一家农舍,比她原本住的农宅还破败不堪,几只鸡鸭在院子里乱跑,院子是用枯枝随便堆砌的,房子用泥土砌成,这样的房子凤清时在凤族边境见的不在少数,没想到能再次见到。

这应该属于最穷酸的房子,只是用泥土搅和成的,建法也特别简单,成本比较低。

刚进农舍,一只大黄狗便冲着凤清时吠,凤清时赶忙躲在四儿身后。

“大黄,”四儿出声叫道,一把扑向大黄,“大黄有没有想我。”

凤清时害怕地跳出了几米远,妈耶,大黄狗,小时候没少被它们追,不叫的狗她还能和它一较高下,比如原本她住的一家农宅那狗见她就不叫,她就不怕那只狗,这叫的跟二哈一样的狗她竟然没来由的害怕。

记得以前有一次因为拿个肉包子乱走,被一只狗追了一条街,最后人摔伤了不说,包子还被狗给吃了。

“清时姐姐,这是大黄,我的好朋友。”四儿开心地向凤清时介绍。

凤清时点点头,准备绕过大黄,没想到大黄直接对着她吠,凶神恶煞地拦住凤清时的路。

“快快快,把它给搞走,叫什么叫,我又不会偷它家东西。”凤清时嫌弃道。

“汪汪汪~~”大黄摇着尾巴又叫了两声。

凤清时瞪它,“你再叫试试,马上让你变哑巴。”

大黄摇着尾巴躲到了四儿身后,绕着四儿委屈地哼唧了两声。

四儿摸了摸它的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清时姐姐,快叫姐姐。”

“汪汪汪~~”大黄叫了两声,赶忙扑着四儿舔了起来,一条大舌头舔了四儿一脸的口水。

凤清时叫道,“四儿,有病毒,过来!”

“什么病毒,大黄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也会是清时姐姐的好朋友。”

“汪汪~”大黄又叫了两声,以宣示自己的地位。

凤清时扶额,狗会携带狂犬病毒,只要不被咬,平常注意给狗清洁卫生,其他细菌病毒也不会传染到人身上,可是这乡下的狗,一看就是没清洁过的,那舌头不知道有没有吃过屎,凤清时担忧的看了眼四儿。

刘简扛着把锄头从外面走来,一看到凤清时赶忙将锄头放在地上。

“凤清时,你怎么在这?”

凤清时抱拳,“我怎么不能在这?”

“我来看看你把我的两个娃养成什么样了,”她说四儿的脸怎么那么黑,敢情被刘简坑着下地干活去了。

刘简嘿嘿笑了两声,只见皮肤黝黑,面色消瘦,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双手粗糙,已经起了茧子。

“干活呢?”凤清时笑问,“回来带我也去体验一把。”

刘简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来,屋里做,别客气。”

说着招呼着凤清时进屋,屋里只有两张桌子,几个板凳,普通木质,应该是纯手工做的,一张长桌摆在后方紧靠着墙,中间一张方桌。

四儿带着大黄狗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着大黄道,“我天天跟着刘简下地干活,你看,都晒成小黑球了。”

四儿掀起自己胳膊,和脸一样黑,就像锅底灰一样,原谅凤清时不厚道的笑了,“你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给人家干些活怎么了?”

她不相信刘简会让他干重活,顶多干些拔草的碎活。

“男人不能太娇贵,要穷着养,以后才能有担当。”凤清时说教道,“若是现在不做,以后你没钱没房没出息,怎么找媳妇?现在所有的付出都是人生经验,为了以后打基础,做准备。”

“去,给我倒杯茶。”凤清时吩咐道。

“懒女人!”四儿不满,兴致缺缺地去倒了杯茶。

凤清时抿了口茶,“这不是懒,这叫物尽其用。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你呀,得多读点书。”

一谈到读书,凤清时估摸着四儿差不多六七岁,也到了入学的年纪,石镇的小学不知道怎么样,如果还可以就把他扔那里去,自己也省事。

“女人你休想再抛弃我。”一看凤清时的表情,四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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