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时靠在他怀里,“什么蓝月,那条脚链吗?凤清时的。”
白书紧抱着她,他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凤清时的,并不是她的。
“凤清时一直戴在脚腕上,我穷的没饭吃就给它当了。”凤清时尴尬地笑了两声,没钱所以当了别人的东西。
白书摸了摸她的头,心疼地亲了下,“以后为夫跟着夫人,夫人肯定天天都能吃饱饭,穿好衣服。”
凤清时抱住白书,仰头看他,甜甜地喊了声“夫君。”
白书直接将其打横抱抱起,潇洒道,“那脚链我们不要了,送你们了。”
“夫君,”凤清时又甜甜叫了声,搂着他的脖子,凤眼流转,痴迷道,“夫君可真美。”
白书站住脚步,宠溺道,“调皮!”
“蓝月南宫拿走了,他会处理的。”
凤清时嘟嘴靠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假寐起来,她的夫君长得美,长得娇,日后若是被欺负了可怎么办,越想越心疼。
现在的凤清时根本就没想到她的夫君是白家之后,习术法,控死尸,炼活人。
等凤清时一觉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了,被褥柔软,一摸就不是刘简家盖了几年的被子。
“白书,”凤清时轻声唤道,屋内漆黑一片,让她很不习惯。
凤清时摸索着下床,刚一下床就不知踩了什么跌倒在地,捂着膝盖,委屈道,“白书~”
“怎么了?”
一双白靴子出现在凤清时眼底,紧接着是温柔的眉眼,白书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心疼道,“怎么我每次不在你身边,你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白书将她打横抱抱到床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
凤清时委屈,一脚将白书蹬到了床下,她也不想的,她也不想那么没用的,她也想成为精英,成为刀枪不入十分厉害的人,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受伤。
“不要你问,我自己会处理。”
白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倔强的人儿,将她的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凤清时挣扎,“都说了不让你问!有病啊!”
“有病,我是有病,得了一种名叫凤清时的病,如果你保护不好自己就让我来,”白书同样倔强道。
“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受伤那是我自己愿意,就算是死那也是我自己作的!”凤清时执拗地抽回腿,她不需要麻烦任何人,她一个人就可以。
白书低头,整个人宛如碎珠入水,叮咚轻盈,若瑶池玉莲,纯粹美好,锦衣泛着月华,留下点点清寂。
“阿时,”白书轻唤。
凤清时抱着自己,就是不让白书靠近,她真的不适合被爱,浑身带刺,毫无安全感。
“白书,我不想做你夫人了。”凤清时轻声道,仅仅一天,一晚,她就不喜欢这种感觉了,这种明明很在意却非要把他推开的感觉。
“对不起。”
白书的心脏跟着猛然一颤,他的阿时和他说对不起,她肯定不知道她的一句对不起就会掐灭他所有的希望。
白书捂着心脏的位置,他不敢看凤清时,他怕失望,他怕她的眼中没有他,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阿时眼中没有他,一直都没有。
凤清时伸手想要摸白书的头,最后又缩了回来,像个受惊的小兽抱着自己,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爱情面前谁爱的最深谁先怂。
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
月华之下,美好的无人想要打扰,同样漂亮精致的人儿,完美的气质与容貌,却没有势均力敌的实力。
“我不是故意要说保护你的,”白书认输开口。
凤清时轻嗯了声。
“给你上药好不好,”过了许久,白书再次开口。
凤清时轻嗯。
白书拿起旁边的棉球便坐了过来,白尾草在手中一下便成粉末。
“阿时,”白书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你一次次的推开,一次次的带着刺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受我?
凤清时点头。
“困了,想睡觉。”
白书将外袍脱下,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饭在桌子上,饿了就吃。”
往旁边靠了靠。
“白书~”凤清时轻唤,然而被子里的人并没有理她。
凤清时坐了一会儿便下床找吃的,刚一下床,不知脚下到底是什么,整个歪了下去。
白书条件反射的给她当了肉垫,无奈搂着身上的人,“夫人若是想爬床也不用那么心急,这是要压死为夫吗?”
凤清时整个人压在白书身上,不爽的坐了起来,“心情不好,不想睡觉。”
白书动了动肚子,确定不再呼吸困难后才道,“那为夫陪你出去走走。”
凤清时低头,看着月光下俊美无比的白书,暗叹真是一副好皮囊,若是病娇一点儿就好了,简直易推倒。
“夫人~”白书翻了个身,三千青丝落于凤清时脸上,将她压在身下,手又放在她头后,防止磕到头,“夫人,真美。”
凤清时将头别了过去,不戴眼镜的白书确实明艳很多,她严重怀疑白书不是近视,戴眼镜只是为了遮掩锋芒。
“夫人,看着为夫,”白书将头压了下来,在她耳边哈气道。
凤清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看过去,不出意外,温柔如水的眸子,盛满笑意的俊脸,似乎永远不会对她发脾气。
红色发带飘到了她脸上,凤清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用手抓去,原本半扎的月牙髻尽数散下,看着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