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凤家卧室。
凤清时一把将窗户关上,“啪——”的声响在暗夜异常响亮,这个小恶魔说什么?要留在凤家,直到杀死她为止,他以为自己会善心大发留一个华佣的小恶魔?
“滚,有多远滚多远,姐姐这又不是托儿所,什么孩子都收,”一个四儿,一个焰儿,已经够烦心的,要是再加个偏执的十三,凤家还不鸡飞狗跳。
十三执拗,知道商量无果,举起阻击枪便打向窗户。
瑟金阻击枪属于军械,火力不是一般阻击枪能够比拟,好在十三按了消音器,所以玻璃碎裂的声音并没有传出。
我tm!凤清时看着自家的玻璃,这孩子典型的就是一霸道总裁。
“闺女,又是野猫吗?”
凤清时看了眼窗上凶狠的十三,赶忙迎道,“是哒,老爸,这野猫太调皮了。”
凤然在门外担心起来,清清若不说是野猫还好,一说野猫他心底就止不住的慌,二话不说就打起了沈佑的电话。
此时卧室,十三直接冲到了凤清时面前,有模有样地坐到椅子上,刚刚他是想走来着,可是想到凤清时可能会逃跑,所以才留下来。
这女人要是逃了,他去哪里找她?
凤清时听着门外的声响,猜到土豪老爸可能起了疑心,不免恼怒,凤眼上勾,媚眼如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真当凤家是他家?
十三条件反射地掏出多功能刀,他对危险异常敏感,“想杀我?凤清时,你还弄不死我?”
找虐?凤清时挑眉,连开始都没有说直接将十三踢了出去,就像是踢一件物什一样简单。
十三如断线的风筝般火速坠落,在庭院滑出一道划痕。
十三一口血吐了出来,露出宛如恶狼般的眼神,仿似凤清时就是他的猎物,勾起唇,诡异地笑起来。
十三手脚并用,像只猿猴般爬上墙壁,只要到达窗口,他自信不会再被踢出来。
“哗——”一盆凉水浇到十三头上,透心凉,心飞扬。
“女人!”十三呆滞一秒便凶狠起来。
凤清时一把将碎裂的窗户关上,十三速度很快,正好到窗户旁,碎裂的玻璃渣齐齐刺入皮肤。
“嘶——”十三眼中透着兴奋,血的味道,让他狂暴嗜血,就像是大烟一样引他上瘾。
“闺女!”凤然破门而入,正好看到十三扑向凤清时,一把将其推开,他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再让人伤了。
“爸!”凤清时惊叫。
十三兴奋,疯狂,他喜欢摧毁别人在乎的东西!所以在听到凤清时担心地呼唤时,罪恶的刀一无反顾地伸向凤然的脖子。
“不——”凤清时捂嘴,看着血泊里的男人,疯了般踹开十三。
“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清清,”豆大的泪珠从凤清时眼中落下,这是她唯一的父亲,两世来唯一的亲人!
“清清~闺女~”凤然虚弱地叫了声。
凤清时赶忙捂住凤然的胸膛,所有的医术在这一刻都变得空白一片,她不停地让自己冷静,却不停地颤抖。
“爸,你别说话,我这就给你止血,”凤清时收起眼泪,冷静,一定要冷静!
“好,”凤然笑道,他闺女哭鼻子真丑,一点儿也没有女儿家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可是他却止不住地心疼。
凤清时轻轻拨动了下多功能刀,更多的鲜血从凤然胸口流出,像是泉水一般,怎么捂都止不住。
十三看了眼房内的两人,大大的眼珠子转动了下,赶忙从窗口逃离了出去。
他不想的,他没想杀那人,十三越跑越快,他只是想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夜色已深,空旷的海滩竟没有他躲藏的地方,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迷离幽暗。
——(?????)——
凤塔,人山人海,几乎所有的城民都来到这里看这场炼药大赛。
凤塔之外,一个三层楼高的屏幕正在直播着凤塔顶层的景象。
南宫家和凤家两大巨头坐在对立面,这两家一个从医,一个从政,皆是a国出名的世家,而在这两家中间,坐着几排以一个女人为首的队伍,女rén dà约三十岁左右,实际已有四十多岁了。
女人后面就是凤山和农甜,这群人虽然少,但在两大世家间十分显眼,就像是锦上添花般完美耀眼。
“凤家的人怎么一个也没到?不会弃权了吧?”人群中有人疑惑地看向凤家的席位,只有几名零散的人,和其他两方相比,可以忽略到不计。
“怎么可能,凤家可是医术世家,只是一个比赛随便出来个医生都能炫上两把刷子,犯不着弃权。”
“这可不是普通的比赛,可是凤家主亲自出席,为她自己正名的比赛。”一人出声,明显知道些什么nèi mù。
“我听说现在的凤家主就是个花瓶,文不能算账,武不能制敌,医不能救人,全凭美貌和关系上位。”
“这都是命,谁让人家有个牛掰的爸爸。”
“哎呦,谁打我?”说话的人捂着后脑勺,指着身后的人,“是不是你?我早知道你小子对我有成见,有本事明着来!”
“谁打你了?”身后的人不耐烦道,“爱看不看,抄事的话我可不怕你!”
“你给老子等着,”男人冷哼一声就转过头去,身后的人也不爽地背过身。
不一会儿,屁股上便挨了一脚,这下连解释都没有,二人直接在人群中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