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凤奕郯,就连轩辕长老也是一脸的鄙夷,在他们的眼中,凌若夕俨然是个靠着男人狐假虎威的女人。
“朕不管他是天下第一富商,还是云族少主,朕只知道,他夺走了朕的皇后。”双手用力拽紧龙案上的暗色桌布,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狠声说道,眸光阴鸷得似要吃人。
凤奕郯心头一凝,第一次发现这个帝王似乎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懦弱、无能,论气势,不比他的皇兄盛怒时逊色多少。
“陛下,只怕有云族庇护,想要将凌若夕抓回来,难如登天。”凤奕郯出声提醒道,他虽然没有料到云井辰的真实身份竟是这般的吓人,但他却在第一时间向整件事的重要关系捋得极其清楚,想要对付凌若夕,以现在的局面来看,很难。
谁也不清楚云族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仅仅是一个继承人,就能一招将他击败,若是为了一个女子,与云族为敌,只怕不值得。
“那又如何?”南宫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朕也要把若夕给找回来。”
面对着南宫玉的固执,凤奕郯一时间只能哑然,他不明白,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老夫没有猜错,这凌若夕恐怕并未离开皇城,我的人已秘密进入京师,与陛下的军队一起搜捕她的行踪,但却一无所获,老夫想,或许我们的方向找错了,既然她身边有云族的少主在,她的落脚点,也许是云族名下的店铺、大宅。”轩辕长老分析道,这是最有可能的。
“来人啊。”南宫玉立即朗声唤道,屋外负责守卫的阿二急急忙忙推门而入,屈膝跪在中央。
“奴才参见皇上。”
“立即派人搜索全城与云族有关的店面、宅院,找出皇后,将她带回来见朕。”他咬着牙,命令道。
阿二顿时愣了,“云族?”
皇上这是打算做什么?查找云族名下的产业,定会引来云族的怨言,被这第一世家盯上,就算是南诏也吃不消啊。
不仅是他,便是凤奕郯与轩辕长老也认为南宫玉的举动太过鲁莽,他们心里也急着想要抓住凌若夕,但却顾忌着云族的强大,不敢随意行动。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与强者正面为敌的勇气。
“没听见朕的话吗?”南宫玉对他的怔然很是不悦,什么时候一个奴才也敢质问他的决定了?冰凉的眼刀恶狠狠落在阿二的身上,他急忙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再不敢出声。
皇上他早已不是昔日的皇上,他所下达的每一个命令,都不容人质疑,不容忍发问。
阿二心里有些苦涩,但更多的却是诚服,不论他的主子变成什么样子,主子还是主子。
“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办。”说罢,他拂袖起身,便打算离开。
“等等。”南宫玉阴鸷的声音再度从后方传来。
阿二疑惑的停下了脚步,面露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叫住自己还有什么吩咐。
“派重兵将清风明月楼包围,里面任何一人不得放走。”那是她的产业,他相信,她不会眼睁睁任由它倒下。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好,他只想逼出她,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阿二心头一咯噔,霍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神色颇为复杂。
“清风明月楼?那不是一间青楼吗?”凤奕郯在来到南诏的这段期间,倒是没少听到这清风明月楼的名字,毕竟,它可是此处开的第一家青楼,怎能不引起骚动?
不过,他想不通的是,这青楼与凌若夕有何关系?难不成还是她开的不成?
摇摇头,他将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抛诸脑后,天下哪家女儿会好端端的开青楼来侮辱自己的名声?就算她凌若夕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做这自掘坟墓的事吧?
别说,他此时还真就猜到了真相。
南宫玉没理会他的惊愕,死死地盯着阿二,等待着他的答复。
阿二的脸色在几秒内变换了数次,但最终,终究是早已融入骨子的忠诚占据了上风,“是。”
他躬身退出房间,头顶上洒落下的清辉照耀在他的身上,却难以驱散他满心的冰凉以及满脸的黯然。
“不管怎么样,若是陛下有凌若夕的消息,还请告知本王一声,她如今不仅是南诏要找的人,同样也是北宁要寻找的重要人物。”凤奕郯沉声提醒道,他可是巴不得凌若夕与南宫玉彻底决裂,只有这样,他才有将她抓回北宁问罪的可能。
南宫玉微微点了点头,心情低迷,连带着脸上清润的笑容此刻也再难支撑。
当天夜里,士兵们搜捕的场所从客栈酒楼变为了云族名下的各大店铺,安静的街头,拍门声、撞门声此起彼伏,将这宁静的夜彻底打破。
一盏盏烛火接连亮起,被惊扰了睡梦的店员们一边怒骂着,一边将门打开,瞬间,士兵们佩戴着武器闯入店中,翻箱倒柜的将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通通找了个遍。
“少主!”掌柜的接到消息,立即披着一件轻裘拍响了云井辰的房门。
他着一身白色xiè_yī,任由三千青丝肆意的垂落下来,轻靠在房门边上,睨着气喘吁吁的掌柜,蹙眉问道:“大半夜扰人清梦做什么?”
“少主,大事不好了,南诏国的士兵已经开始搜捕我族名下的店面,请少主即刻动身离开。”掌柜言简意赅的将实情说出,神色略显急切,他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