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觉得,自从看到这封信以后,她就累觉不爱了,她自问对南诏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好歹也有疲劳不是?可到头来呢?人家居然在背后磨着刀子准备随时给她一刀。
“为了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生气,不值得。”云井辰懒懒的说道,随手将刚传来的书信抽走,迅速一扫,速度堪比一目十行,当他见到上面龙飞凤舞的笔迹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是在嘱咐你多加小心?呵,堂堂一国王爷,这心未免也操得太多了些。”
擦,这凤奕郯是不是闲着太无聊?说事就说事,谁需要他来表达关心?
手指蓦地握紧,掌心的信笺瞬间被玄力碾压成了碎末,“娘子,今后和这凤奕郯少点往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保不准他心里有别的想法。”
“……”凌若夕对他大迟飞醋的行为各种无语,“拜托,我和他现在只是合作的关系,他不过是送封信来提醒我注意南诏,你还能想得更远一点么?”
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满脑子春花秋月?
“那可不一定,依为夫所见,他每回见到你,那双眼睛都在放光!”云井辰咬牙切齿的说着,正所谓情敌看情敌,绝对看得准,身为男人他太清楚不过凤奕郯每回望着她时的目光里,暗藏着什么。
要说那男人对她没有不良的居心,谁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说够了没?”凌若夕满心的无奈,“比起谈论他,南诏国才是真正该注意的。”
“怕什么?区区一个南诏就算他们有胆子和药王谷联手,本尊难不成还不能保护你么?”凤奕郯说得极其自信,“一个没有皇室坐镇的王朝,居然妄想撼动强者的地位,哼,本尊只怕他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他毫不掩饰对南诏的不喜,那个地方,可没给他留下什么好的记忆。
“反正那些人也没对你有多好,既然人家想要自寻死路,咱们干脆就成全他们。”云井辰笑得花容失色,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邪气,在他的身后,似有黑暗正在弥漫,正在疯狂滋长。
“你说的对。”凌若夕幽幽叹了口气,眉目森冷,“在我离开南诏皇宫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已经结束,他们选择和我为敌,我也没有理由畏惧!”
“不过,为夫倒是很怀疑,凤奕郯送这封信来的理由,真的仅仅是为了提醒你吗?”云井辰意味深长的嗤笑一声,“娘子,你可别把皇室的人想得太好了,只怕他们打的主意,并没有这么简单。”
凌若夕微微凝眉,思索片刻后,就已猜到北宁这封信的背后暗藏的深意,“他们是想彻底破坏我和南诏的关系。”
“然后等到一切结束,挥军讨伐,没有了你的帮忙,现在的南诏何以抵挡北宁的百万雄师?”不是云井辰对南诏有偏见,当初,两国开战,如果不是凌若夕突然现身战场,而且还站在了南诏的阵营,南诏在那时,就该沦为历史,不复存在,又怎会苟延残喘存活到今日?
“呵,那又怎么样?南诏若是选择和我做对,将来的后果,他们也该有勇气承担。”她淡漠的话语直白到近乎残忍。
云井辰耸耸肩,对她这副无情、冷酷的样子不仅没觉得不喜,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别管这些琐事了,既然大致的计划已经确定,接下来,就让北宁和药王谷先去斗,等到有了确切的消息传来,我们再出手,一次定胜负!”在云井辰看来,他们和北宁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至于南诏,交给本尊,他们妄想对付你,本尊自会让他们尝到苦果。”
凌若夕没有问他打算怎么做,她信任的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自己则留在本家,静心养胎。
这两日,两国内貌似平静,朝廷在暗地里撤离距离边境较近的城镇里还未离开的百姓,状似安宁的表象下,暗潮正在汹涌。
从本家送往南诏国内各城镇字号的书信数不胜数,云井辰吩咐各大字号,抬高货价,迅速让南诏国的物价飞快上涨,东方字号是南诏国内最大的商铺,他这一行动,导致全国震惊!就在朝廷苦思良策时,所有东方字号的商铺,忽然全部停业,要知道,东方家族养活了无数人,这一停业,多少家庭失去赖以生存的工作?百姓们怨声载道,失去工作的流民,怨气升天,朝廷根本不可能在最快的时间里,为他们做好善后的准备。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南诏,再一次陷入了风雨飘摇的窘迫境地。
清风明月楼的消息不间断的传回本家,上面详细的记载了有关云井辰在南诏所做的一切,同样还包括百姓对这一动乱的反应。
“夫人,云公子这么做,简直是大快人心啊!这回,南诏国朝廷定会烦到焦头烂额,一个解决不好,立即就会引来百姓的不满。”小丫幸灾乐祸的站在她身旁,自从得知南诏国准备与要王国联手,对付凌若夕的消息后,她就对朝廷寒了心,如今当然也不忘落井下石了。
“兄弟们回来了吗?”凌若夕随手将信笺搁到一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多了几分古怪。
“昨天刚回来。”想到刚从外边玩到精疲力尽的那些大老爷们,小丫悻悻的瘪了瘪嘴,“夫人,您太纵容他们了!”
哪有拿着她的钱,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的?
“去把他们叫来,我有事吩咐他们去办。”凌若夕并没理会她的抱怨,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支付出去的那些银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