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黑,你有木有觉得最近娘亲变了好多?”正在院子里卖力蹲着马步的凌小白随手擦去脸上的汗珠,对着不远处阴凉处乘凉的小伙伴糯糯的问道,“娘亲整天和坏蛋呆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谋什么,总避着小爷,不肯让小爷知道。”
想到这里,他憋屈得在心头默默的落下了两行宽带泪,嘤嘤嘤,一定是坏蛋故意挑拨自己和娘亲的革命感情!不然,娘亲为毛会疏远自己?
黑狼听着他一尘不变的抱怨,随意的翻了个身,白痴小少爷,他就没发现这两天府里不同寻常的气氛吗?摆明了有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好不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哼,再这样下去,小爷就要采用绝招了。”凌小白暗暗握紧拳头,说得豪气冲天。
“吱吱。”你要干嘛?黑狼被他精气十足的话吓了一跳,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娘亲要是不再疼小爷,小爷就离家出走!”凌小白觉得他应该让娘亲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不然,她会一直忽视自己的,他必须采取行动来捍卫自己在娘亲心目中的地位。
卧槽!
黑狼一个鱼跃,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一溜烟蹭到凌小白的腿边,锋利的牙齿死死咬住他的裤腿,“吱吱吱吱吱。”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知道啦知道啦,你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小爷是不会这么做的。”他还要给娘亲一次机会,哼,就不信在娘亲的心里,那个坏蛋能有自己重要!
屋内,正在翻阅从南诏京城送来的情报的凌若夕,眼角微微抖了抖,冰凉的目光扫过屋外,从她坐着的地方,能够清楚的看见院子里卖力训练的小小身影。
“离家出走?呵,最近胆子肥了不少啊。”换做是以前,借给凌小白八百个胆子,他也没勇气说出这种话,凌若夕开始检讨自己,最近是不是对他真的太忽略,以至于,他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这么想着,手里的情报似乎也变得没有了吸引力,她单手撑腰,缓慢从软塌上站起身来,走出大门,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的儿子,“凌小白。”
熟悉的声音,让凌小白立马挂上甜美的笑容,冲凌若夕挥着爪子:“娘亲!”
顾不得训练,双腿飞奔向她,蹬蹬的跨上台阶,却在即将撞入她怀抱时,刹住了车,“好险,差点把娘亲撞坏了。”
肉嘟嘟的小手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凌小白有些后怕,刚才要是自己没稳住,那娘亲可不是要被撞伤了吗?
“怎么总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凌若夕本想教训他一顿的,可当她见到凌小白下意识关心自己的动作后,这个念头立马消失在脑海里。
冷峻的面容染上淡淡的柔色,她掐着袖口,温柔的为凌小白将脸上的汗渍擦掉:“你刚才在外边嘀嘀咕咕一个人说什么?”
“木有。”凌小白哪里敢说实话?
“最近不太平,别做多余的事,懂么?”凌若夕给他打预防针,“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不然……”
危险的腔调让凌小白浑身一抖,一股寒气从心尖弥漫到血液里,“宝宝才不会呢!宝宝不是小孩子,不会闯祸的。”
“那就好。”凌若夕将信将疑,或许,最近她应该在儿子身边安插些人,时刻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这个重任,凌若夕交付给了深渊地狱的高手,让他们寸步不离的保护凌小白。
当云井辰带着一名手捧托盘的下人,重返阁楼,他明显察觉到,暗中多了四道熟悉的气息,眉心微微拧紧,大脚跨入厅中,“那些人为何会在院子里?”
“为了小白的安全。”凌若夕解释道。
“在这里,难道还有谁能伤到他么?”云井辰傲气十足的反问道,她的这个举动,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本尊说过,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也是为了防止任何的意外出现。”凌小白的个性有时候会莽撞冲动,他再怎么早熟,也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万一真有一天离家出走,又或者,在府里发生什么意外,她不知道届时,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任何的危险与隐患,凌若夕都想要提早扼杀在摇篮里,不给它们成长的机会。
“好好好,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本尊也只是随口一问。”云井辰选择妥协,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和她争执,他转过身,亲手接过下人手里的托盘,火红的衣袖挥动两下,那名下人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这是什么?”凌若夕鼻尖微动,嗅到了从托盘里被盖住的青花瓷碗中飘逸出的淡淡香气。
“本尊听嬷嬷们说,孕妇多喝鸡汤能补身体。”他含笑说着,将盖子掀开,袅袅的白雾迅速从瓷碗里腾升起来,浓浓的水蒸气,喷溅在他妖孽、精致的容颜上。
邪气肆意的男人,此刻似乎多了几分温情与柔软,他侧身在软塌旁坐下,与凌若夕只隔着一张矮几。
“尝尝看味道如何。”盛着鸡汤的勺子递到了凌若夕的唇边。
她眸光微颤,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击了一下,红唇微微张开,在他的注视下,将汤水喝到了肚子里。
“如何?可还合你胃口?”云井辰略含期待的问道,鸡汤,还是他第一次尝试。
凌若夕刚想打击打击他的自信,眼睛却不经意看见了,他食指尖细小的伤口,“怎么弄的?”
“唔,受伤了吗?连本尊自己也没发现啊。”云井辰不着痕迹的用宽袖将手指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