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不曾提起过她的亲人李言蹊去过她住所好几次,也没见过。她一直以为温乔父母双亡她也鲜少提起过,最多说过几次她妈。

她并不想碰触到温乔内心的伤口,便打算以自己文的番外作为话题,重新转移回温乔的注意力。虽然这话题危险了点,但总比往温乔心口戳刀要好。

温乔反而笑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人了。我父亲在我初二的时候出轨汪龄她妈。我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被他们的事情气得病发。我妈去世还没三个月,她们母女两就登堂入室了。

我高中毕业以后,没上大学直接在酒吧里驻唱养活自己,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想后来辗转去了绝世酒吧那里。我爸觉得我这个女儿给他丢脸,和我早就老死不相往来。在他出轨气死我妈后我便不再当他是父亲。

温乔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李言蹊感觉心中像是塞满了棉花一样,堵的难受。她虽然父母离异,但纯粹是因为两人到后面性格不合,并非外界的缘故所以她能够接受两人的离开。虽然父亲这些年忙了些没有回国看她但是对她的关心却也不是假的。

温乔则不同,她亲眼目睹母亲被气死,看着仇人在她家里霸占她的一切。她高中毕业离家,未尝不是被那些人逼的。她先前说汪龄母女两手段不一般,只怕她本人是切身经历过的。温乔现在处事不惊的生活态度,也都是吃苦历练出来的。

你可别哭鼻子,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小心点,而不是为了让你哭鼻子的。

李言蹊眨了眨眼,眨掉眼中的水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想多了,我才没那么容易哭,你太小看我了。”

其实我怀疑,汪龄看你不顺眼,也有可能是受了我的牵连。毕竟我和她在家里时,和仇人没什么两样。你可是上过好几次热搜,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好友,她会看你顺眼就怪了。

李言蹊毫不犹豫说道:“我才不在乎她想法。”

然后她担忧地皱起眉,“我就担心等他们看到你功成名就后,又要舔着脸上门占便宜。”

我父亲那人应该不会,是他自己和我签下断绝关系的文书的,他死要面子,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主动上门的。那对母女若是敢上门,我以前收藏的证据也不是吃素的。

李言蹊听她语气笃定,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温乔没再说那对母女的事情,自己主动转移话题。

刚刚被你剧透了一脸,我现在有些灵感了,我去将之前写的曲子修改一下,一定会配得上你的结尾的。后面一句话透着一股熊熊杀气。

李言蹊不好继续耽搁她的时间,便挂了电话。

她现在唯一烦恼的就是该不该将这事告诉应橙,也省得她太过信任汪龄。

只是应橙没有多少城府,若真知道了,肯定做不到同汪龄虚以为蛇,容易漏了痕迹。汪龄作为班主任,要给她使绊子再简单不过了。应橙现在又是关键的高二阶段,很容易被影响到学习。至于转校就算要转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成语:投鼠忌器。

她有心告诉应褚,最近应褚应对公司的事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她不想再给他添加压力。尽管应褚没告诉她具体事情,但李言蹊曾询问过许靑,得知了一点情况。

应褚前段时间从银行贷款,准备将公司的规模扩大。以他们公司现在的情况,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偏偏在前几天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给卡住。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故意使的绊子。

就算贷款被卡住,和其他公司的合作却不能中途停下。

应褚公司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忙这件事。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决定继续询问许靑,等公司事情暂告一段落后,才告诉他这件事。应橙这段期间,由她先看顾着再说。

做好决定以后,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写了好久的论文,她还是先写点更新好了,也算是调整一下心情。

星期天早上。

谢时群照例过来给应橙上两个小时的英语补习课。他的确没有辜负学姐的赞美,上课水平没的说,橙橙这个月的英语月考成绩也提升了几分。难得的是,他讲课,橙橙也听得进去。

估摸着英语课程差不多了,李言蹊给他们两人泡了两杯的热可可。

橙橙接过热可可,笑得眉眼弯弯,“多谢言蹊姐。”

她转头对谢时群说道:“最近天气更冷了,喝点热可可再走。”

今年冬天是比往常还要更冷一些。

谢时群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热可可,慢慢喝着。喝完以后,他嘴边一圈的黑色可可,像是胡须一样,只是他本人似乎没有注意到。

李言蹊忍俊不禁,将湿纸巾递了过去。

谢时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将嘴唇擦干净。

他将最后一口可可一饮而尽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关于应橙的接下来的学习方案,我想和你讨论一下。”

李言蹊怔了怔,她记得上周时才刚说过这个吧。

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谢时群有其他要说的话,这才找了个明面上的借口。

她点点头,笑了笑,“正好我要出门买点肉回来炖汤,我们一起走吧。”

应橙没有怀疑,等喝完可可后,笑嘻嘻说道:“言蹊姐,我去陪应应玩了。”

李言蹊回家拿了钱包、钥匙和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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