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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一道强光自高处倾泻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已经横在脖颈上的九龙剑僵住了,脑域打开,我能感受到那强光里蕴含的恐怖能量。
那似一挂天河,又似天帝手中的杀剑,无坚不摧。
强光将丹巴这些人吞没了。
没有任何惨叫,丹巴这些人立即被绞杀,身体被拦腰截断,伏尸于地,就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都难逃厄运,纷纷被斩杀。
那些把我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蚁人,数十个杀气腾腾的骑士,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湮灭了。
强光散去,地上花花绿绿,尸块甚至横飞出二三十米远,触目惊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惊疑不定,拄着九龙剑艰难起身,微微眯起眼睛眺望远处,这才看见有四道人影从远方的密林里钻出,为首一人倒提青锋,龙行虎步。
距离虽远,可我仍旧一眼看出,来人正是黎皇他们。
那道恐怖的强光并非天灾,也和神祇无关,是黎皇出手,一剑十杀!
这太巧了!
巧到让我不敢置信!
我失踪太久了,我觉得黎皇他们肯定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有可能他们早就返回黎明,现在坐在温室里为我哀悼。
可他们没有,他们从未放弃过我。
淼淼无人区,他们又在我命在旦夕的时候忽然出现,这不是侥天之幸又是什么?
短暂的错愕后,我声嘶力竭的大吼了起来,不断对他们招手。
这里很空旷,除了偶尔会有一些野兽发出吼叫外,就只剩下了风声,人的声音在这里能传出很远。
一个大个子最早听到了我的喊声,是大兵,他四下看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我,摇了摇头转过了身,估计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不过片刻后,他骤然转身,火急火燎的来回张望。
终于,他看到了我!
“哈哈,小九没死!!”
大兵扯着破锣嗓子狂笑一声,狠狠在姬子肩膀上打了一拳头,又抱起小豆子在人家脸上亲个没完,末了,随手把小豆子丢掉,张开膀子朝我跑来,可怜的小豆子跟倒栽葱似得一头插进了深雪里。
我从没见过大兵跑的这么快,老远的距离顷刻就到,见面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他满脸络腮胡子,衣衫褴褛,身上腥臭难闻,又有血腥味,他应该从未停下寻找我,一路缺吃少喝,茹毛饮血,区区不到一月的时间让他看起来像个野人。
我被他熊抱压迫到了伤口,不禁闷哼一声。
大兵这才松开了我,自上而下打量我一圈,眼睛一红,下嘴唇不住哆嗦着:“你个龟孙,总算没死,咱哥俩十四五就一块儿浪迹天涯了,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怎么就差点……”
说到最后,他已经语无伦次。
“闭上鸟嘴,你个怂逼崽子,老子还没死呢你就哭丧?”
我狠狠照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又看向了其他几人。
姬子不再帅气了,也是满脸胡茬子,身上有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应该是同野兽搏斗留下的。
小豆子一身单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脸上、手上生了很多冻疮。
他们出发时人在西南,西南的冬只阴不冷,可这里却是零下好几十度的无人区,穿着这样的单衣在荒原上流浪二十多天,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就连黎皇这样的大高手都筚路蓝缕。
他们这一路太艰难了。
我脱下身上的棉大氅,一下子把小豆子裹上,又一把拥住她和姬子,泪水无声而下。
当年,我背起行囊南下务工时告诉自己,我要肩负起家人的生计,必须做个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如今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回来,我背弃了自己的誓言,因为我发现人有时候真的不必独自坚强,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傻子一样的人对你不离不弃,无论你在天堂还是在地狱,都要披荆斩棘找到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我默默低头在他们耳边如此说。
一向冷漠的姬子笑了,就连脸上的棱角都柔和了许久,低声道:“岂曰无衣,与子同矛。”
我放开了他们,又整理衣衫,在黎皇面前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行弟子之礼。
所谓患难见真情,我不是个瞎子,黎皇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怎能没点波澜,不过千恩万谢卡在喉咙里总也说不出,憋了良久,我咬牙道:“师父,我没给你丢脸。”
黎皇扶起了,他很认真的看了我片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负伤不能行,犹抱剑而坐,雄视四方,大丈夫所为当如此,你确实没给我丢脸!”
说此一顿,他看到了我肋下的箭头,又问道:“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把自己被夜枭劫持后经历的一切大概说了一遍。
“佳人已逝,你当自强。”
黎皇看了云溪的尸体一眼,沉吟片刻,道:“维持着古老习俗的蚁人,现在确实很少见了,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把它们斩尽杀绝!“
言罢,他悍然起身,负剑而去,我都没机会阻拦,他人已经消失在了风雪中。
“算了,由得他去吧,这一路上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整个就是一定时炸弹,让他去发泄发泄也好!”
大兵摆了摆手,顺势从旁边捡来一些干木柴生起了火,已经开始拨弄那具狼尸了,笑眯眯的说道:“小九你猎的?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