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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阳历四月份的南京不像大西北,天气暖和不少,阴雨绵绵,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这里就是云溪的故土了,她生于此,长于此。
安雅搜集来的信息我看过了,最后还是决定来这里,虽然……我很愤怒。
我不知道为啥一样是人,这命咋就差距这么大?
我觉得我其实就挺苦逼,绝对算不上好命的,可跟云溪一比,又幸福上天了。
云溪是个孤儿。
她出生在一个官宦家庭,父亲曾经是当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仕途明朗,平步青云不再话下,可最后毁于贪念,因受贿额度太大,被带走调查不到两天畏罪自杀,据说是拿着钢笔一下子扎进太阳穴,救都没救过来,其实他罪不至死,能这么狠,好像是为了保上面的一个人,这事儿安雅没敢深查,怕扯出天大的牵连,黎明一直不问世俗,最忌讳这个。
反正云溪她爹就这么凉了。
她那脑残的妈不想着把屁大的孩子好好养大,反而玩起的了自杀殉情这路子,深更半夜拿菜刀抹了脖子……
云溪就这么被送进孤儿院了,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她的成长可谓艰难。我觉得这就是一朵荆棘花,怎么都打不垮的那种,生在逆境仍然奋发图强,从小学到大学,读书成绩从来没有掉出全校前三,等毕业后又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专门做女性服装设计这一块,不敢说是什么大工作室,但资产已经过千万了,在南京这值钱的地皮儿上也奋斗出了自己的房和车。
后来,她碰到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叫寇宗。
这就是一个打着服装设计师的名头天天和女人厮混的混蛋,对云溪各种花言巧语,偏偏云溪还信了他的邪,就这么跟他结婚了,婚后这孙子也没个正经工作,伸手问老婆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云溪和我说,她离家出走遭遇蚁人,就是因为发现自己丈夫似乎出轨了。
这仅仅是她的怀疑,就是因为手机里的一条暧昧短信。
实际上,她的怀疑是对的,寇宗确实出轨了,拿着云溪的钱那段时间和一个女大学生打得火热。
云溪失踪后,寇宗根本不知,后来是云溪的助理报的案。
警察在追查云溪的过程中,其实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当时极有可能会找到那个蚁人部落,然而,寇宗拿钱摆平了一个贪官,线索到此戛然而止,再没人去找云溪了,后来那个贪官落马,这件事情除寇宗外的最后一个知情者就这么挂了。
寇宗名正言顺的接手了云溪的工作室,花天酒地,好不自在。
云溪与我是患难之交,如果不是她,可能我逃不出来。
我对她说不上男女之情,但感激溢于言表,我永远无法忘记她怀里揣着滚烫食物偷偷给我送来那一幕,当时看到这些事情后,我确实想过把寇宗干掉,这也是安雅最担心的事情。
很显然,我没机会了,估计不等我动手,大兵和姬子就得把我架走,伤势未愈之下我不觉得我能拗得过这俩人。
思量再三后,我还是来了。
不管如何,寇宗是云溪唯一的亲人,我只能算是朋友,云溪的悲惨遭遇和寇宗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不过再怎么样,云溪现在死了,寇宗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好好把云溪安葬一下,这总不过分吧?
我是揣着这样的心思来到这里的。
当我和大兵、姬子三人抵达南京时,已经是深夜**点钟了。
滴滴!
我的脚刚刚踩到地面上,手机铃声就响起了。
“凯旋门酒吧。”
信息是安雅发来的,只有五个字。
“我的天,别告诉我现在就过去?”
大兵扶了扶额头,无奈道:“我们大半夜的跑过去给人家送死人,这不合适吧?换我我估计得动手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废话,走吧!”
姬子看了我一眼,道:“早点把这事儿了了小九能早松口气,要他在这过夜,你就不怕半夜出事儿?”
大兵讪笑一声,再不说话,出了机场打了车就往凯旋门去了。
凯旋门前,一辆奥迪a6停在停车场里,我看了眼牌照,是寇宗的车牌无疑。
车里没人。
看来寇宗应该还在酒吧里泡着。
停车场里隐约能听见酒吧里惊天动地的音乐声,我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骨灰盒,默默给自己点了颗烟蹲在车前。
我想,我需要点时间。
约莫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寇宗终于从酒吧里出来了,走路摇摇晃晃,明显喝了不少,他搂着一个女人的腰,这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紧身裙,腿上裹着黑丝袜,浓妆艳抹,一看就属于妖艳贱货那类型的,身上风尘气息很浓。
寇宗原来喜欢的是这一款,云溪确实不适合他。
“呵……”
姬子忽然嘴角勾起冷笑一声。
大兵在一旁不满的骂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阴嗖嗖的,忽然笑这么渗人。”
“你看!”
姬子也不多言,伸手指了指那个女人的脚。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异常,她穿着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脚跟后暴露在外面,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可是脚后跟总也挨不到鞋子。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踮着脚走路的,高跟鞋只是一个很好的掩饰罢了,也就姬子这种细心的能才看出了些端倪。
一时间,我面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