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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买路财。”
我摆出了一副花钱办事的姿态:“我有事问你。”
“小九爷,您瞧您……”
鸽王嘀咕一阵,这才道:“我哪还能收您的钱,啥事儿您说吧,知道的我一定说,不知道的我想辙也给您办了,我这还亏着您的情呢,这么些年下来,我这心里头一直憋着歉疚没法说,您小九爷仗义,我服,我鸽王跑江湖全靠坑人讨生活,坑谁都不亏心,唯独坑您这事儿我过不去,上回也真是没办法,缺钱了,日子没法过。
嗨,行了,不说这些了,这次的我不收您的钱,权当孝敬您了,解个梁子。”
“成!”
我也干脆,一口应了。
除了出卖我这事儿没料到,鸽王这人我还是知道的,贱骨头一根,但有一样,说一不二,他说了怎么办,那这事儿就得按着他的道道来,要不不办。
我直接问道:“杭州,会做上品双刃刀,还敢给人开刃儿的,你知道的都有哪些人?”
“双刃刀?嘿,这可是好家伙,满清国粹啊,他们爱新觉罗家不敢说治国有方,但绝对是杀人有道啊!”
鸽王满嘴跑火车,憋了半天才说道:“不过这玩意现在地底下出来的多,会做的少了,也没人喜欢收藏这么凶的东西,好多年没听到风声了,您这么一提,我倒是还真想起一人儿!”
我忙问:“谁?”
“扒皮刽呀!”
鸽王嘿嘿笑道:“这孙子祖上就是满清的刽子手,听说他太爷砍人头那叫一个麻利儿,家里留着好几口杀人无数的双刃刀,他爹又是个铁匠,传了祖上的杀人手艺又没地儿发挥,没事儿只能研究那几口刀,还真就捣鼓出了双刃刀的打造工艺,手艺最后又传到了他手上,他就是靠铸刀讨生活的。
您还记着佛爷不?佛爷身边的金牌儿快刀李那口常年不出鞘的刀就是他造的!”
佛爷我当然知道,东南大鳄,了不得呢,不过在澳门被大兵斩了三根手指头,丫找人追杀了我们好长时间呢。
那个快刀李我也见过,是个扎手点子。
鸽王话锋一转,又道:“咋的,小九爷,你要找扒皮刽?那您可得小心着点,这王八蛋最近心情不好,和他打交道难着呢,丫手上功夫厉害,是个练家子,快刀李当初因为铸刀的事儿和他吵了几句,被拎着打了二三十个嘴巴子,一张脸被打成五花肉,最后愣屁都没敢放一个,佛爷也没敢过问。这俗话说的好,打狗还看主人,佛爷那种人在他跟前都没面儿,您就说说这个打铁的凶不凶?!”
“哦?”
我来了兴致了:“他怎么个心情不好?”
“嗨,还不是他那姑娘!”
鸽王笑道:“扒皮刽早年也是混江湖的,一口快刀无敌,据说丫还杀过人,弄死过好几个呢,可能是缺德事儿干多了,老婆刚生了个女儿就死求了,扒皮刽从那以后就不混了,一门心思全在女儿身上。结果大半年前女儿莫名其妙失踪了,扒皮刽道上放出风,说谁碰他女儿他草翻谁九族,后来听说人家也没看他脸,把她女儿切碎了。这孙子彻底成了疯狗,逮谁咬谁,没人敢挨着他!”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从鸽王那要了扒皮刽的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走!来活儿了!”
我起身,招呼了大兵,跟安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这次只有我和大兵两个人,和道上的这群人打交道,我不想带上黎明的人,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里的人很排斥见到其他人,一个个鼻子比狗都灵,是不是混过的一眼就瞧出来了,除非是关系比较好的,否则贸然凑上去反而坏事。
萧山区边缘,一片亟待开发的低矮老建筑区。
扒皮刽就在这里住着。
或许是这一行的人的通病,总喜欢藏在那些阴暗的犄角旮旯里,明明有钱就是不愿意站到台面儿上,即便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喜欢灯红酒绿的生活,可也与社会格格不入,就差脸上写上土暴发户四个字儿了。
显然,扒皮刽也是这么个人,一个一年铸一把刀,每把刀又高达两百多万的角儿,住的房子不过是一间跟土坯房差不多的烂瓦房,用木篱笆圈了块地就算是院子了,里面有些打铁铸剑的设备。
我们赶到的时候,扒皮刽正坐在一条长凳上“哧溜哧溜”吃着一桶老坛酸菜方便面,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口刀,头发很长,花白凌乱,遮住了半个脸,满脸的大胡子,身材雄壮,看起来像个野人。
这人很有个性,我们两个大活人没敲门长驱直入进了院子也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专注吃着泡面,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那桶老坛酸菜面。
大兵看了眼扒皮刽满是老茧的手,低声对我说道:“小心着点,确实有点本事,他妈的,不算武人也不算修士,老子感觉对上他都没谱。”
我点了点头,鼻头耸动。
酸菜的味道很浓很浓,几乎掩盖了一切。
可我这个鼻子经过变异以后,比狗鼻子还好使,在浓郁的酸菜味道里又嗅到了另一丝异样的气息。
那是一缕血腥味,让我感觉很熟悉的血腥味。
我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屁股坐到扒皮刽的对面,伸手去抚摸桌上的双刃刀。
嘭!
扒皮刽头也不抬摁住了刀。
我使了五成力没有夺过刀,便也作罢。
五成力正好,不多不少,是试探。
要是上了十成力,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