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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是比烈酒更能左右人行为的东西,一旦上了头,往往会做出一些自己后悔不及的事儿。
回了酒店,躺在床上后,我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回荡着一整天的经历,深更半夜时,我像上了发条一样直挺挺的坐起。
“大兵!”
我一个枕头飞过去,把刚刚合上眼睛的大兵炸了起来:“我咋越琢磨越不对劲呢?上头给我们的命令是——调查清楚原因后,可见机行事!啥叫见机行事?就是可以去解决,也可以打道回府,上报情况,让黎明派其他人来解决这个事儿。怎么我们莫名其妙的就满口应扒皮刽了呢?”
“我说你瞎琢磨什么呢?”
大兵反手把枕头丢到地上,不耐烦的说道:“咱哥俩缺德事儿也干过,可最起码没干的丧尽天良,总得讲点人性不是?那个直播间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简直特么就是人人得而诛之,遇着这种混蛋你还犹豫个什么?没说的,就俩字儿——干他!”
“我不是说那些俾狼的所作所为可以原谅……”
我抓了抓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是琢磨着俾狼的战斗力实在有点强悍,而且悍不畏死,一旦遇上了,那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咱哥俩要真跟厂子里的俾狼冲突起来,安雅他们救援不及,保不准就险了,这种事儿是不是交给更有能力的人会更好……”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大兵不等我说完就粗暴的打断了,低喝道:“小九,不是我说你,咱哥俩现在不比以往,有了这本事,日子还能继续跟以前那么过吗?不能!你还有没有点社会责任感了?”
我被怼的一愣一愣的,偏偏一句毛病挑不出来,就是有点纳闷——这孙子啥时候换了心肠了?
人家都这么正气凛然了,我也不好表现的太猥琐,轻咳一声,倒头继续睡觉。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我在酒店自助餐厅里选菜的工夫,大兵端着个盘子贼眉鼠眼的靠了上来,漫不经心的往盘子里搂炒饭。
“哎,小九……”
大兵轻咳一声,拿肘子戳了戳我,四下里贼眉鼠眼看了一圈,这才低声说道:“我昨晚上是不是说什么屁话了?”
我斜睨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对呗,跟我聊了很多关于社会责任感的事儿呢!”
“有点冲动,没过那劲儿呢,这回的事儿确实有点太气人了!”
大兵苦笑道:“我们是贼啊,聊什么社会责任感?今儿个早上起来我也琢磨了一下,这事儿路子确实不对,得听你的。”
说此一顿,大兵犹豫道:“要不,我们再去跟安雅他们说说?换一环思路?”
我四下里逡巡一圈,目光很快落在了已经落座的安雅和姬子三人身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已然坐在他们身边。
卧槽,这货怎么来了?
刚刚和安雅他们约造反的时候扒皮刽还不在的!
“恐怕迟了!”
我狠狠瞪了大兵一眼:“昨晚上就应该议这事儿的,如果扒皮刽已经连夜安排好了,咱还退个屁啊!”
说完,我叹了口气,随便扒拉了点吃的就立马朝那边赶了过去。
事实证明,世间之事,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和大兵就算是反悔了也没啥用。
昨晚上分开后,扒皮刽这浑人报仇心切,一夜之间无数个催命电话打了出去,很快联系上了周老板说的那家工厂。
那是一家名叫福顺纸厂的加工厂,不生产纸,其实专门生产各种包装盒,厂长的名叫王福顺,是杭州这边一个比较知名的农民企业家,很早就出来办厂子了,资产不大,充其量就是个小老板,但创业故事很励志,倒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厂子。
扒皮刽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头到尾把这人重新查了一遍!
这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大字都不识几个,一进重要场合都腿哆嗦,当年记者采访他的视频里,他的下嘴唇不住的颤抖,可见不是什么性格开朗的主儿。
扒皮刽打听了很多,基本确认周福顺就是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他通过道上的人很快联系上了王福顺,该做的安排已经做了。
“除了这个,我昨晚上还办了个大事儿!”
扒皮刽顶着明显的黑眼圈:“你们猜猜我干了什么?”
“又杀人了?”
我老早就从这家伙身上嗅到了血腥气,冷笑道:“不过我劝你最近还是消停一点吧,警察虽然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了我们,但你就这么频繁的搞下去,他们那边压力也很大,保不齐最后得拿你开刀,有些事儿你得徐徐图之!”
“我知道,不过这孙子我忍不了!”
扒皮刽沉声道:“记不记得昨天你们看的那场直播?被害的那个女的你知道什么下场么?我听爬虫说,她最后被剁碎包了饺子,那俩怪物当场架起铁锅煮了全吃了!而定制那场直播的贵宾我也找到了!”
不得不说,这王八蛋的煽动能力真的强。
姬子已经动怒了。
就连我听后都莫名其妙的捏紧了筷子,退缩的心思淡了,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找到他的?”
“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是工装!!”
扒皮刽说道:“我看见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在哪见过,后来想起来了,是南钢的工作服,然后再去南钢打听就比较容易了,那个女子在死前曾经说出了那个混蛋的姓,姓高,她曾经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