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前,不就是那时我们出发去九寨沟,随后刘悦与六子赶过去的时候吗?那时候她为什么要把店铺卖掉?是因为已经预感到我们那边发生的事棘手?当时的情形,确实很有这个可能。可不怪我多疑,而是我在这和平街18号吃的亏太多了,每次来都会有变化,而这次偏偏又变回了服装店,总觉得有问题。

就近择了家旅馆住下,到了夜里我就背上包回到了和平街。心想连夜守着,我就不信瞧不出什么端倪,但枯守到天亮,八点来钟时就见那位胖阿姨过来开店铺了。服装店依然还是服装店,并没有变回刘玉坊。一连守了三天,都是如此,这期间我曾去到那家网吧,不用说六子也不在,吧台还是那个小姑娘,问起六子,她也说是在一个多月前他就辞职不干了。

这些讯息都在指明他们在准备去九寨沟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破釜沉舟般的把在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那是否意味着他们从云里搭车回成都,就再没回来过?

从网吧里走出来,茫然四顾,这座原本不算陌生的城市,在少了他们几个人后,陡然间变得极其陌生。原来,不是说我想来找,就能找到他们的。盛世尧果然是说一不二,从此陌路,再不相见!

窝在旅馆里一整个下午,到了晚上,我下了个决定。再一次背着包来到和平街18号,我站在阴影里,等着胖阿姨晚上八点半关店铺。因为我观察到,这胖阿姨是不住在这里的。以前刘玉坊店铺的二楼是刘悦的闺房,后院是盛世尧和周通的住所,我打算当回贼,翻屋进去察看一下。

自从开始旅程起,遭贼次数繁不胜举,但还从没自己当过贼,所以还没行动就心跳如雷了。我在附近守到午夜三点左右,连原刘玉坊对面的那家茶馆也客人散去,关灯熄火了,这才走到那门前。此时街面上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路灯昏昏暗暗,有等同于无。

沉敛了心神,深吸一口气,我就拿出影月去破坏已锁上的卷帘门。不能怪我用如此野蛮的方式,而是这间店铺设在中间,想要翻个墙都难,而店铺上方的二楼,连阳台都没,也无处可攀爬,除非拿个梯子过来的。我是来做贼的,拿那么大一个家伙过来,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只能再次依靠影月,那把铁锁对影月来说如削菜一般容易,很快我就把锁割断,光明正大地拉起卷帘门,再破坏掉玻璃门上的另外一把铁锁,堂而皇之的进了屋。

心中暗讽,以后靠着影月去做贼倒还是挺方便的。

进门后把两道门又重新关上,这才拿出早准备好的手电筒,悄声往里探索。因为只是客观地从胖阿姨不住这里在判断里面可能没人,但不能保证,所以凡事还是小心为上。走到楼梯口处,我朝后院先看了看,不见里面有灯光,略一迟疑,选择先上这二楼。

我一边爬楼梯一边想:只有身在其位才知个中滋味,没当过贼的一定不知道当贼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和心理承受力。到了楼梯口,就看到一扇门,手电照了两下,发现那门上居然装的是防盗锁。虽说这种锁用影月照样能破坏,可是破坏了就没办法复原了。最后我还是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没道理不查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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