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尧掰开我圈在他腰间的手,头也不回问:“你确定这样的我,你还想跟着?你就不怕?不会觉得我是妖怪?”

我浑身一颤,转步冲到他面前,“盛世尧,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嘲讽而笑,“你几曾听过我这种变化?又何时见过这般模样的人?说不定不久的将来,我就变成那丑陋的蝙蝠了。[]经典”

“不可能!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蝙蝠?”我大声截断他,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消极。

却听他说:“小小,你听过‘尸化’吗?人在死后,身体会随着时间推移出现尸斑,我现在身上出现的黑斑就与那尸斑类似,只不过我这种不叫‘尸化’,而叫‘魔化’。蝙蝠是恶灵的化身,它们的邪气与戾气钻入人体,从而改变我身体的磁场,当这些黑斑密集到布满全身时,就有可能是终极之刻。”

我蹙起眉,道出心中疑惑:“可是我不懂,我们是一起进到那魂城,又一起出来的,为什么只有你变成这样,我们都没事呢?”

他淡漠地扫了我一眼,低声说:“还记得最后出来前发生什么事吗?”

自离开那个黑暗世界后,我都、有意控制自己不要去回想有关魂城中所发生的一切,太过恐怖,也太过沉痛。但这时经他一提,不由回忆起来,他给的提示是最后出来前,那我们几人全都在蝙蝠王的洞穴里,只需寻找他与我们有何不同的地方。

脑中突闪过一个念头,吃惊地问:“难道是因为你曾魂离身体?”

他眸光沉定,微点了点头,“没错,人在魂离体时,是身体最薄弱的时候,所在磁场里的邪恶力量会乘机钻入,后来我强行魂回己身,损耗了心力,无法及时驱逐那些邪戾之气,从而被它们侵占身体,导致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的他,确实在魂回到自己身体时,整个人都显得很虚弱,甚至都站不稳,借靠我来维持平衡。但在当下,我们面临着生死劫难,根本不容他调息,记得我们都上了蝙蝠王的黑翼,然后......是怎样?之后的记忆竟变得模糊,就好像脱节的链条,少去了那么两节,直接跳到了我从沙漠中醒来的环节。

是什么被遗忘了?直觉那很重要,也许就是盛世尧变成这样的关键,可是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突然一股剧痛袭进脑中,就像是被什么生生劈入一般,又是这种疼!在从沙漠回程的车上,因为想起盛世尧也曾突然有过。

疼到后来,我忍不住捧住了头,实在是头疼欲裂。耳旁传来询问:“你怎么了?”我勉强抬眼去看他,想说没事,可是疼得我连连抽气,根本发不了声。突然被抱在了怀中,头顶传来嘶哑的声音:“小小,别想了。”

不能不想,我错失的是一段很关键的记忆,想到了没准就能帮他解开这魔咒。

当某些片段在几乎爆裂的脑中浮现时,我开始慢慢拼凑,犹如做拼图一般,直到拼图有了概貌,那些被遗忘在深底的事也浮了出来,届时我的头似乎没那么疼了。最后的瞬间,他对我说“对不起”,接着就将我弄昏了,之后他脱离开我背,只感觉天旋地转的颠翻,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久。

这期间他在做什么?我因为看不到而不知,但之后有个奇怪的如梦境般的场景,就是他与刘悦两人的身体,都被无数的蝙蝠包围,变成了蝙蝠蛹,最后白光一闪,轰炸而开。

我揪着他胸口的衣襟问那是不是真的,他的眸色变得幽沉,良久才开口:“你怎么能看到?”这话无疑是肯定了我的疑问,以往的梦境预警,是分先后顺序的,先有梦,才有现实,而这次却是同步,显然那不是我在做梦。可是我不明白,明明我已经闭眼昏沉,只剩淋漓的意识在感觉身遭的一切,那些影像从何而来?

“心眼。”他突然说了两个字,我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迷离,良久不听他开口,我又追问:“心眼是什么意思?”

“当人的眼睛沉闭后,意识与空间磁场发生感应,形成一条回路连接到心脏,从而心上犹如长了眼睛般,能看到外界所发生的事,这就叫心眼相通。”

“可是,”我迟疑了下,“可是好像周通他们并没看到啊。”若是周通看到刘悦身体变成了蝙蝠蛹,又被炸开,他焉还能有理智?

盛世尧嗤笑了声,“你当人人都能心眼相通?那就不稀奇了,除去特有的空间磁场外,还必须有与之契合的......”他似想了下措辞,随后道:“姑且用‘力量’来表述吧。”

很玄乎,意思就是我身上有什么特质是与周通他们不同的,于是我猜测道:“是因为我会做梦?”他摇头,我又猜:“是我离那蝙蝠王最近,它将邪气过给了我?”从而磁场相通,这个可能性委实很高。

但盛世尧却道:“别瞎猜了,通常这种情况原因有两种,一是外界物质,二则是你本身。所谓外界物质是指你身上有某种东西感应到了那磁场,这种物质并不来源于蝙蝠王。因为我刚才所说的空间磁场,其实就是指蝙蝠王,它是作为感应磁场存在的,就好像磁铁必须要有两块,才能发生磁效应。另外一种可能,则是你就是那另一块磁铁,至于原因不得而知。”

一番解释与分析,把我听得越加糊涂了,前一种原因还比较能理解点,意思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与蝙蝠王的磁场发生了感应,于是我就在意识迷离时开了心眼。后一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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