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心似小小城>169.再等半小时

我支吾了好半响,才向盛世尧提出要求,问能不能看看他身前的图腾?盯在我脸上的目光说不上暧昧,但我却不由红了脸,因为这要求委实有些尴尬。

一秒、两秒、三秒......就在我快怂了时,他突然开口:“想看自己解。”

头顶顿冒黑线,目光移转而下,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在进门后就把外套脱了扔在一旁,现在身上只穿一件深灰色衬衫,第一粒纽扣是松开的,露出些许锁骨在外,本没觉什么,此时却没来由觉得很性感。连忙敛正思绪,咬了下牙,还是探寻的念头战胜杂乱心思,伸手去解第二粒纽扣,胸膛露出来一片。我微微一怔,不见有黑色印痕?又接连解开两粒纽扣,有看到痕迹了,浅浅的,印在皮肤层下。

蝙蝠图腾的眼睛是暗的,并没泛红光,指尖触及,暖暖的,是身体正常温度,并不烫,这般应该确实是将魔性压制住了吧。他只要不被魔性主宰,就应该能通过秘术来疗伤,从那日算起,都有一个多月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信了吗?”盛世尧声问。微微僵了下,因为被他识穿自己的心绪,他将我揽在怀中,把我脑袋扣在心口处,震动虽然缓慢却很有力,头顶飘来他清平语声:“小小,相信我,再不会骗你了。”我默声点头,爱与信任成正比,是不该怀疑的。

夜里,睡着睡着不自觉地钻进了盛世尧的怀中,因为冷。如今我手脚整日都是凉的,尤其是到晚上会特别觉得寒,人对温暖本能的渴求,使我无法控制地贴紧他。冰与热相触,中和之后就是驱走寒气,手脚变得暖起来。朦胧中感觉怀抱骤紧,我勉强眯开一条眼缝去看,只依稀看到黑濯的眸光似凝着我,但太困,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清晨醒来,暖光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里悄悄透进来,爬在盛世尧半边脸上,明暗交替,突显轮廓鲜明。若我能画,必然手执画笔,将他这幅睡颜画下来,然后珍藏。不过,即便我不会画,他的容颜也已经刻进心底。长睫动了下,以为他要醒,我屏息等待,但等了片刻,却不见他睁眼,留意到他眼帘底下似有浅浅青影,怎么他没睡好吗?

心念转过,凑近些,离了一寸远,学着他气息的频率,然后同时呼、吸。正玩的有劲,不防唇被突然攫住,一下气息就被吞没,浓浓的属于他的味道钻进鼻间,重重地吮吻,气息交缠,好一会才松开,我喘着气面色酡红,听他略带恼意的低沉声抵在唇边:“睡觉!”

我刚要张口,但听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就是周通在唤:“尧哥,你们醒了没?他们来人说要准备启程了。”环着我的手臂一僵,本是半眯的眼倏然睁开,扭过头对上窗外钻进来的那道光线,条件反射闭了下,然后我看到他脸上划过恼怒,瞬即又变回了淡然。我在心里看得闷笑不已,他这反应是不知道已经天亮吗?

不过我很快就乐极生悲,下一秒他忽然翻转过来,凉飕飕的眼神飘向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抬身重重压磕在我身上,脸埋在脖颈间,气息吞吐全钻进脖子后面,痒得我浑身难受不说,他低语声在这时钻进耳膜:“告诉外面,再等半小时。”

门外周通以为我们还没醒,已是在拍门,我直觉听盛世尧吩咐了扬声道:“等我们半小时,很快就下来。”立即拍门声遏止,隔了数秒,周通在门板外说:“诶,知道了,尧哥、小妹,不用太着急,急了......对身体不好。”

迟钝的我没发觉什么异样,就是觉得周通的话怪怪的,但一声低笑传来,抬起的眉眼中都染了浅浅笑意。倏然间我明白周通意思了,一下脸涨通红,“你......你是故意的!”我怒声申述,却听他酷酷地回了句:“谁让你扰人睡眠。”

“我哪有?碰都没碰到你。”就是知道他向来敏觉,即使是拿我当抱枕后睡得沉,也会在触动间醒来,所以我都没怎么敢动,就稍稍靠近而已。他轻哼一声,狠狠在我唇上啄了下,不无蛮横地道:“我说是就是。”我不由气结,但觉这样的场景熟悉,就像回到初相识那时,他就是这么强势又恶霸的,根本不给我“人权自由”。

磨磨蹭蹭梳洗完走出房间时,时间刚好半小时,等到了楼下看到周通与六子时,上上下下打量我,完了后两人对视而笑,笑得特别暧昧。碍于旁人众多,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只能有苦说不出,有冤情无法述。

早餐很简单,随便吃了些,就出了农庄大门,我们的车辆跟在了庄聿车子后面,开车的司机换了人,换的是——乌巴。乌巴长得其实不难看,是脸上横了一条疤显得有些狰狞,加上眼神阴婺,给人感觉就阴森森的。被他扫过一眼,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犹记得那时在张家村被他追捕,彷如噩梦般,后来妙妙还被......

关于妙妙的事,之前有问过杨文浩,他告诉我妙妙当时被撞,并未当场身亡,送进医院急救给救过来了。更多的也没交代,想来应该是回家那边了。

本来副驾驶座总是让六子坐的,这回周通把六子推向了后座,自己坐了进去,嘴角噙着一抹疑似冷笑。庄聿如此安排,其意鲜明,怕我们途中出什么“故障”,于是防了一手,可见他对这乌巴的能力很是信任。盛世尧曾说此人戾气过重,也是学过术数的人,而之前得知他是十万大山内里人,南疆巫蛊,极有可能乌巴会那巫蛊之术。

所以这一路行程,车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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