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恶魂笑了,笑得极其阴森,它说:“玄女,你到底还是想救他的。请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首发那么就把我救出来吧,等我出来了,我就告诉你方法。”
它就像递来毒苹果的巫婆,明知有毒,但我却不得不接过来吃。一刀划过,那本束缚在它下半身的树枝都裂开了皮,然后那些树枝就松开了,顿时脚可以动了,再划过上半身的树枝,只剩了一根最粗的。恶魂大声喘着气,催促道:“快!把这根也替我松开。”
我冷哼了道:“你当我傻吗?若是让你全都脱开了,你还会说出来?现在只剩了一根还绑缚着你,我要听到答案之后再割开它。”恶魂沉怒无比,“玄女,我可以选择不说,让你永远都不知道。反正现在一根神枝也要不了我命。”我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说:“行,那就一拍两散,反正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一根神枝是要不了你命,但我现在就下去,你猜猜看旁边那些神枝会不会再上来?”
说完就作势下滑,只见本已退开的树枝又全都靠了上来,恶魂立即大喊:“回来,我说!”我唇角微弯,就知道这招有效。恶魂不甘不愿地开口:“之前怎么渡劫的,还是怎么渡。”
微微一愣,“你是说......”恶魂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般。”
“可是,玉指环已经神力不具,不可能再扼制他魔性了,而且也没有第二个应宁啊。”
恶魂附注的陈炳那张脸扬起恶毒的笑容说:“这就不关我事了,反正你要救他,就必须先扼制魔性,再用纯净之魂洗涤。你是玄女,忘记自己能够吸他身体浊气的这能力了吗?尽管你的身上可能布满了浊气,但你的灵魂也都是最纯净的,只要你愿意,何愁没有纯净之魂呢?”
“意思是,只要在此之前扼制了他的魔性后,再由我的魂帮他洗涤,就能渡化天劫?”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你可以先想想怎么收掉他魔性,我倒是可以给你提示,让将臣觉醒,抽走他体内犼与蝙蝠的魂气,自然就只剩他应龙的纯净之魂了。”
清楚明白,命运恶魂在对我下套,它在利用我来达到目的。可我明知如此,却仍然在考虑这个可行性,也意识到最后的最后,恶魂其实是要我像应宁一般牺牲,来渡化天劫。
这不是天命,是恶魂为我设下的终结命运。没有迟疑的,影月翻转,一刀狠狠刺进了陈炳的左胸,自然是没有鲜血涌出的,只听到恶魂惊骇不信的声音在说:“你居然敢杀我!”我想此刻我的眼中是有残意的,咧嘴而笑,却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不敢杀?你无论生或者死,都替每个人安排好了命运,既然做得如此面面俱到了,何苦还用你老人家继续留存于世?你早就可以休息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命脉是在心口?”恶魂依旧惊疑不信我会真的将杀它的付诸于行动,这在我停下帮它一根根割开捆缚的树枝时,就下了这个决定。命运恶魂断不可以放,而救盛世尧的方法也必须得探听到,此时也算是圆满了。恶魂尖声而叫:“玄女你就不怕我刚才告诉你救应龙之法是假的吗?”
我的回答是将影月齐根没入,只剩了刀柄在外,恶魂嘶喊出声,尖锐无比。不管真假,都不会对这恶魂仁慈,而且我赌它说得是真,因为这就是它为我安排好的命数,也是它引我来的目的。它在用一个本就要讲出来的所谓的“秘密”,来换取求生的机会,但我不会给它这个机会,哪怕是赌错,这恶魂又在使计骗人,也只证明它不可能会吐露真正的秘密。
与其留着它被它继续操控,那还不如将它灭亡了自己改写命运。
但我低估这个恶魂的力量,以为一刀刺进它心口就能让它魂灭,殊不知即使它被树的树枝给捆缚住,却也有反击之力,而且之前我帮它赶开了其余如藤蔓般的树枝,就只剩了最粗的一根,已经是能让它把手伸出来,所以在它垂死挣扎时的最后一击正对了我,当身前被它一掌击中时,这次身体真的呈自由落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往下坠。
并且不知是那些树枝怕了我,一路下跌都没有一根再伸出来,撕裂般的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想要抬手去抓住什么,但直坠之力太沉,几次都滑脱开。到后来我索性闭了眼,等那最后重跌,轻叹在心:几十米的高空掉下来,定要没命了吧。
但预料中的疼没有袭来,因为身体在空中飘落快到底时,忽然有道劲风袭来,将我的身体在空中顿了顿,下坠之势变缓,而就在此时,人形树那疑似手臂的树干又动了,直接将我揽住,遏止了我继续坠落。低头一看,额头冒出冷汗,心剧烈跳动,离地面只不过两米,差一点小命就没了。
一抬头,首先对上不远处盛世尧的视线,他与庄聿不知何时停下了打斗,刚才那缓我下坠之势的劲风应该就是他所为。双眸依旧如火,但嘴角却溢出犹如墨汁般的黑血,他受伤了。
视线划转,顿然明白,庄聿就在他身后十米开外,阴婺的神情带着萧杀。刚才定是本在打斗中的盛世尧发现我从这棵巨树上掉下来,拼着被庄聿打伤也要救我,但为何他却止步在那不过来?而庄聿也并没再继续追来与他再度厮杀?
他们的视线,好像都凝在我这边,但不是在看我。循着那目光,我偏转了头,只见那张隐在树身上的脸,原本闭着的眼已经睁开,并且正盯在我身上。它醒了?不会,刚才也有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