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鸡蛋下肚,意犹未尽,不由盯向小石头碗中的。他人小吃得也慢,到这时第二个才咬了一口。察觉我的目光,抬起头看过来,“你还要?”我诚恳地点头,他蹙着眉看了眼自己碗里,“可是我已经咬过一口了。”听他这话就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夹过他碗中那颗鸡蛋,然后边吃边说:“没事,你的口水我还能嫌嘛。”
他倒是没反对意见,但洗好锅子从厨房出来的外婆却不乐意了,“阿晓,你又贪吃小石头的!等一会就到饭点了,点心就是给你们垫垫饥的。”小石头回过头去问:“阿婆,晚上吃什么呢?”外婆立即换了慈爱的笑脸说:“刚你姨婆打电话回来了,说等下来接咱们。”
届时我正咬下最后一口鸡蛋,听到外婆此话很是纠结,“要去外头吃?为嘛梅姨刚没有和我说?”这样我哪里还吃得下,尤其是梅姨每次喊去外头吃,都是去那家我最爱的西餐厅。
这时小石头开口了:“晓姨,今天是我生日。”
然后这一晚上,我被外婆和梅姨给念的晕头转向,说连小石头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上个礼拜就提醒过我,居然还能忘了。我只能全程保持缄默,因为实在理亏。确实记得上礼拜梅姨有提醒过我,可是连着几天一忙,把这事给完全忘记了,到了那家最爱的西餐厅,都没好意思点最贵的牛排。
等听完小石头许的生日愿望,我就更加惭愧了,他只提了个要求,说想晚上跟我一起睡。我自当无条件满足他要求了,所以等梳洗完毕,我就和他一同躺在了床上,被子遮到他脖下,就露了个小脸在外,眼睛扑闪扑闪地在看我。
他确实是个早熟的孩子,早熟到有些让我心疼。在三岁之后,他就自动提出一个人独睡,三岁之前偶尔与我睡,偶尔与梅姨睡。之所以用偶尔,是因为前几年我刚接触画展这行业时,什么都是陌生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摸索。梅姨虽然开的是画廊,会写生作画,也认识一些知名画家,她把我介绍到博览中心负责画展策划工作,一切都还得从头开始做起。
所以我常常加班到深夜,自然也就不能照顾小石头了。
常常想,小石头的早熟,可能与生长的环境有关,也可能与他身世有关吧。他是外婆抱回来的遗弃婴儿,当时才只有三个月呢,很瘦小,眼睛不像平常的孩子一样灵动,灰灰暗暗的。幸而来到我们成家后,受成家祖上庇佑吧,倒也无灾无病,身体健康长到如此大了。一晃眼就五年了,还真是快。
“晓姨,晓姨?”小石头的声音拉回了我偏远的思绪,垂眸看向他的小脸,忍不住又上去捏了一把,才道:“今天是你生日,吃饭时你那也不算许愿,现在跟晓姨说说,你有什么愿望呢?晓姨一定帮你实现。”却见他摇了摇头,“我没有愿望。”
“怎么会没有愿望呢?有没有想要的玩具?尽管跟晓姨说,明天就给你买回来。”男孩一般都喜欢动漫类的玩具吧,我在心中臆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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