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古堡,同样的壁画,不同的是画与雕刻的手法,明显这个空间内的要比外面更精细。当看到那张透着寒气的石塌时,我不由脱口而出它的名字——莹香寒玉床。
小小问我如何会知道,我还真说不上来,就是看到了脑中突然反应而出,谎称是在一本书的记载上看到的。不仅是这张寒玉床奇特,旁边巨大的黑衣蝙蝠雕塑更奇特,其中的机关巧设当真令人叹为观止,而刻在它身前的两层雕画,似乎在暗示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看到第二层雕画时,看着那个戴了与契丹王相同面具的男人,手上戴着一枚指环,不由又徒生出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不光是如此,是这整个古堡、壁画以及这些雕刻,给我一种悲凉的感觉。然而这股悲凉感,都没有进入生门看到那个冰雕,听到那句“师傅,我终于等到你了”来得强烈,这个声音,那声师傅,仿佛留存在记忆深处一个永远都不会触碰到的角落,冰雕碎裂的一瞬,冰墙上出现的一行行字直击我心。
应宁!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是这般的......沉痛?可当视线一瞥见,看到底部冰墙之内一个女人的尸体时,我第一反应她就是应宁,那股沉痛越加剧烈了。行走世间几多年载,认识小小之前,喜怒哀乐都远离了我,认识她之后,有了喜与怒,可是从没有过悲这种情绪。可是看着冰墙内的应宁尸身,我无法抑制悲切的情绪,甚至都觉得眼睛灼痛。
留小小一人在外,我走进了死门去察看,当进入死门的瞬间,就似乎闻到空气中弥散着特殊的气息。凝立在冰墙前,注目应宁良久,想从记忆中翻找出关于她的讯息,可就在我沉凝中,忽然她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并冲我一笑,就推开冰墙的一处往里爬。我大吃一惊,她居然还没死,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可等真的置身在那黑暗中时,就明白自己应该是中了幻术。
我见识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蝙蝠,巨大到难以想象的,而空间内内特殊的力量,让我不得不信服,它就是传说中的魔神。目光被蝙蝠的红眼给吸住移转不开,剧痛袭进脑中,意识一下就灭了。过了很久,潜沉的意识在慢慢苏醒,一些被遗忘了的过去都回到了脑中,难怪好多场景似曾相识,难怪看着应宁的尸身以及听到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会悲切,原来,这个城池,这座古堡,本身就是我的。
我就是刻画中的巫师,两千年前滇国的武王,尧。
除去这些,脑中还有千年前契丹王的记忆,时间跨度了千年。我有些混乱,究竟我是那滇国巫师的转世,还是千年前契丹王的转世,或者是已经转到第三世?脑中有个绝地荒谬的怀疑,会不会......我从未转世?活两千年,这太可怕了,可是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活了多少年。有近段记忆的是这七十多年,刚刚觉醒的是两个千年前的,无法从这些辨别。
正当我思维混乱时,魔念悄无声息地来袭,而在这时,刚巧小小找来。无法控制魔念的**,她成了我魔性初生后的祭奠,在理性全无时将她彻底占有,变成了我的。身体间的融合,或许我早有此般欲念,但在有理智时能控制,一旦被魔主宰了意识后,欲念积发,脱离了正常轨道。很奇特,她的魂居然能洗涤我体内的魔性,明明是身体的交融,却连魂都交融在了一起。
而魔念一被压制,我的理性就回来了,发觉身下的她早已昏厥,甚至气息微弱,连忙抽身,却为时已晚。抱着孱弱的她,我体会到了惊怕是何种感觉,仿佛她会在眨眼间消散一般。
此时也顾不得那蝙蝠王躲在何处了,急急忙忙抱着她冲了出去,安放在莹香寒玉床上,用玄术能力为她敛聚魂气。更可怕的是,我发觉自己的身前出现了蝙蝠图腾,那些黄兴元的后人身上的图腾至多只有十几公分大,而我要么不出,一出现居然就是印满整个身前。
知道一定是有什么改变了我,与那黑暗洞穴里的蝙蝠有关。随着身前图腾的出现,是炙烫传遍全身,并且直直盯着还处于昏沉中的小小,那魔欲又再起。连忙背转身不看她,后背紧贴在寒玉床的旁边,以寒气来中和体内的燥热,再默运玄术力量抗衡那股魔念,才最终慢慢消去。
心中起了警神,似乎对着小小,我开始控制不住这股**了。就好像她的身体里有魔性渴求的纯净气息,急欲将其渲染变黑,甚至毁灭。在等待她醒来的过程中,我想了很多,而身体犹如在烈火中焚烧一般炙痛,尤其是图腾那块,低头拉开衣襟,发现外皮都脱去了一层,皮肤鲜红。就在这时,小小醒来,我匆忙拉上衣襟掩饰,对她编了个谎,让她以为之前的一番都只是梦境。
即使她面露疑色,在我毫无破绽的谎言下,她最后是信了。周通那边出事的讯息传来,我不得不赶去救人,将她暂时留在古堡之内。只是没想到等我赶到那边时,是一场血腥的战役,他们被一群大小蝙蝠围杀。又是蝙蝠!即使那蝙蝠没有之前我遇见的巨大,但数以万计的数量,也着实让人惊惧,这个空间简直就是蝙蝠的世界。
眼看刘悦被一头巨型蝙蝠带到了空中,我想也没想纵身而跃,扯住已经飞在半空中的蝙蝠翅膀,但没想旁边飞掠而来另两头巨型蝙蝠,直接将我也一同带着飞往了高空。直直冲入山腰处的缝隙之内,我没有松手,倒想看看这些蝙蝠究竟要干什么,却没想居然又被带到了那个蝙蝠王的洞穴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