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张阵图,赵寻全都能看的明白,然而真的开始起阵之时,却是如同炒沙成饭,什么反应也没有。
“即使我阵法能力不强,你也动一下吧?”
望着沙地上,静静躺着地阵法圈,赵寻已经无计可施。
前后检查了数十遍,没有任何一个符文出错,催动的时候,也按照赖王教的方法,规规矩矩,不敢丝毫差池,然而即使如此,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赖王负手站在旁边,一脸苛责之意:“你最好潜下心来,这三个阵图,你要是无法起阵,出门在外,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我是你师父。”
说完,他便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赵寻无奈,叹一口气,便再次站立起身,手中掐起一个手诀,对着那如同死物一般的阵图,再次起阵。
试了三天,了无所获。
咻咻咻!
正当赵寻无可奈何之时,一道飞书传来,赵寻一把捏在手里,把飞书上的七彩光华都给捏得一阵溃散,他心中高兴的很,因为不管谁来信,肯定比在这里枯燥地面对阵图有意思。
只见那飞书上的署名是袁凯。
“老大,您赶快回来,天众域可能要生大事。近期我们狂党的情报弟子,现犁天党人暗中在天众域集结兵力,估计现在已经有两百多人,不同时间,不同任务,埋伏在其中了。”
“此事已经跟主宰党党魁应鲍龙,好生商谈,尽管有其鼎力相助,但如果真的生党派战争,恐怕还是需要老大你来坐镇。”
赵寻合上飞书,抬起头,眉头顿时一凝:“党派战争?”
之前狂党和主宰党合谋,共同侵占了犁天党的天众域,他们一直耿耿于怀,并且赵寻现在身处外地,让他们觉得有机可趁,终于还是动了心思。
这等大事,赵寻自然不能遥坐深山,不管不问,当即向师父赖王告别,带着杜思瑶就走。
“我跟你说!你小子下次回来的时候,三个阵图,如果没有一个起阵成功,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赖王把赵寻送到山门,一路上都是一张气到极处的脸,到了山门更是对着赵寻破口大骂:“我都不知道怎么收了你这个徒弟,跟我学到现在,没有一个能够拿出手的阵法,说出去,丢的是我的人,丢的是我的脸!”
赵寻面对他的狂轰滥炸,整个人脑子都是昏昏沉沉,不断给师父赖王赔不是,并且誓,下次回来一定能够如何如何。
纵使如此,赖王还是不依不饶,看那架势,如果不是蔡门房在中间拦着,他可能就要对赵寻出手。
自然,赵寻抓住机会就狼狈而逃,赖王的脾气很怪,稍微弄的他不高兴,真说不定会不顾身份,给赵寻来上几下。
嗤嗤!
杜思瑶一招手,空中的两只仙鹤拉着辇车,就直接飞了下来。
这东西赵寻看的稀奇,但也没有细看,只是在杜思瑶的带领下,跨上辇车,沾了她的光,如果不是杜思瑶,他估计要跑上整整一天,才能回到光川武府。
毫无疑问,杜家是光川府极其有钱的富贵人家,同时也权势通天,赵寻再厉害,也不过出身于小地方,眼见于此,多少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杜思瑶看向赵寻,露出一个能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轻轻握紧赵寻的手,不说一句话,就让赵寻安定心神。
两人在车上嬉嬉笑笑,说到最后,赵寻就开始胡乱吹嘘:“等我们成亲的那天,我要把所有光川武府的弟子长老,全部请过去。”
杜思瑶笑着问道:“那些跟你有仇的人,他们会愿意来吗?”
“他们还敢不来?”
赵寻豪气干云,挥斥方遒:“那就打到他们来,我都花钱了,他们还敢不来吃饭,打不死他们。”
两人笑的甜甜蜜蜜,赵寻突然想到什么,端坐起来,一脸正色地问道:“要是我们两成亲的时候,全天下的人都同意了,就是你爹不同意,那怎么办?他嫌弃我穷。”
“我爹爹其实很好的,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会给我,你也不例外。”
赵寻当即一阵感慨:“想不到,我就这么攀上高枝,以后就能安安心心做一个小白脸。”
……
天刚暗下来的时候,两人到达光川武府。
赵寻先把杜思瑶送到紫党洞府,然后立即赶快龙窟凤巢,一进去就现,狂党与主宰党的高层,正聚集在洞府宽地商谈要事,周围是狂党的弟子,站在那里密密麻麻。
一人眼尖,望见赵寻便是大喊一声:“盟主!盟主回来了!”
顿时,周围的狂党弟子都是一阵惊喜,应鲍龙和袁凯也停下交谈,站起身朝着门口看去。
应鲍龙垫着脚尖,望向人群后方的赵寻,开口道:“赵寻老弟,你这一出门就是几个月,见一面当真不容易。”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赵寻走过来,先对应鲍龙等人抱拳:“鲍龙兄、闵兄,别来无恙。”
闵兄就是主宰党党鞭,二号人物闵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