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落对着众人说道:
“这些的确是我慕凌落的东西,也是我们慕家的东西,但不干翠衣的事,也不干我叔叔的事。”
“人赃俱获,你还要狡辩?要知道朝廷重臣伙同后宫迷惑君上,那可是要诛九族......”,瑾妃的话说了一半,被太后凌厉的目光摄了回去,但依然洋洋得意。
牧落没有理她,对翠衣说,“你先起来,去寻一只小狗过来,速去速回!”
“你寻一直小狗来做什么?”,太后问。
牧落施了一礼,说道,“这些锦囊,对瑾妃姐姐和兰妃姐姐来说,它们称作mí_yào,或者mí_hún香,是用来勾引男人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他们是药物,是治疗我肩膀上刀伤的,比太医的方子更管用的镇痛散。”
“呵!还真是能编故事?mí_yào变成了镇痛之物”,瑾妃嗤笑着。
“你若不信,可以拆开来看看”,牧落手上用力,撕开了锦囊,将里面的枝枝叶叶散在地上,逐一说道,“这是万桃花,这是生草乌,这边则是香白芷、当归和川芎,将他们混合在一起,捣碎,蘸水涂抹在患处,能够阵痛消炎,若是做香料来焚烧,则能清心凝神,让人睡个好觉。”
“宫中有太医,有御膳房,要什么补品没有,有谁会拿这种皮草根树叶做药品?真是笑话!”
“那是因为你是个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深宫娘娘,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看不上太医,用不上御膳房的补品!”,牧落忽然提高了声调,看着瑾妃。
“我们慕家男儿守卫边疆、为国征战,战场凶险,九死一生,哪里来的药物?哪里来的补品?你去问问边关的将士,哪一个不知道何种草药可以止血,何种草药可以阵痛,何种草药可以救命?你去问问沙场的勇士,哪一个不知道这种东西叫做止痛散,不叫mí_hún_yào!”
瑾妃张了张嘴,瞪着眼睛似要反驳,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牧落感觉他身后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将她牢牢锁住,令她浑身不自在。她知道这样做会让她显得更可疑,不过也没有办法,眼下还是保命要紧,他彦天不也希望能保住慕家么?那他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赌他不会拆自己的台。
“凌儿,事关天儿的安危,哀家不得有半点纵容”,太后开了口,“哀家要你证明给哀家看。”
正巧,翠衣抱着一只小花狗跑了回来,仍在抽抽嗒嗒的哭,“娘,娘娘,翠衣回来了,这是在御,御花园假山中的一只无主的小狗崽,不知道是不是娘娘需,需要的。”
“来得正好”,牧落摸了摸小狗的爪子,“我这就证明给太后看。”
牧落又向小厮要来了刚刚割树皮用的小刀,左手捏着小狗的一只前腿,小黑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牧落看。
“对不住了”,她对小狗说,右手举起小刀,迅速在小狗的前爪上轻轻划了一道,瞬间出现一道血痕。小狗没有防备,又疼又惊,嗷嗷地在翠衣怀里扑腾着。
“凌儿,哀家是要你解释这mí_hún_yào是怎么回事,你弄了一只小奶狗来作何用?”
牧落在又在小狗受伤的前爪上轻轻捏了一下,小狗叫得更厉害了,牧落转过身对太后说,“太后娘娘,您看到了,我刚刚在这只小狗的腿上制造了一个伤口,可以看到,它现在很疼,触碰之后更疼。”
瑾妃在一旁别过脸去,用手帕嫌弃地遮住侧脸。
牧落将刚才锦囊里的草药拾了几份来,命丫鬟在清水里洗好,迅速捣成碎末,亲手将它涂抹在小狗的爪子上。起初,小狗还挣扎着叫个不停,待到牧落全部涂完,小狗居然渐渐安静起来了。
又过了片刻,即使牧落再用手指触碰小狗的伤口,小狗也不再挣扎,东张西望地看着别处。
“太后娘娘,我的试验做完了,小狗在涂抹了这个‘mí_hún_yào’做的麻醉散之后,伤口没有了知觉,已经被成功麻醉了。”
“翠衣,将它带到太后和姐姐们面前,让众位仔细检查一下”,牧落将手上剩余的麻醉散抖落干净。
翠衣抱着小狗自太后和瑾妃、兰妃面前一一走过,任其检查。
太后显得饶有兴趣,她命一旁的小厮替她用手指捏了捏小狗的爪子,果然没有任何疼痛的反应,太后点了点头。
“快把这畜生拿走!”,瑾妃看着翠衣就要抱狗过来,连忙用手帕捂住口鼻,厌恶地别过脸去。
“翠衣,可以了,将小狗抱进屋里好好包扎一下”,牧落转向太后,“太后娘娘,儿臣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要证明的也已经证明过了,任凭您定夺”,牧落行了个礼,就站在那等着太后。
“凌儿,你今日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太后对牧落说,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哀家本以为你这些时日都在闺阁里研习女红,没想到你却是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来哀家真得替你叔叔好好管教管教你!”
“太后!”,瑾妃站起来,拉着太后的衣角造作道,“太后娘娘,慕凌落不过是拿只小野狗糊弄了两下,您可千万别被她迷惑啊!还有那么多包mí_yào,须得她注意拆开来验一验,儿臣才——”
“行了!”,太后皱着眉头打断她,“今日你闹的笑话还不够么?还把哀家也捎了进来!”
“我......”,瑾妃的脸色像吃了一只苍蝇,瞟着牧落,却也不敢再多言。
“今日事就到这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