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熙站定,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爷我可沒多少耐性!
夏小白现在就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在了胸口,憋闷的厉害,一口气堵在喉咙处,不上不下,急需要给吐出來。
顾景熙这么让他添堵,她就要让顾景熙更堵!
他沒兴趣知道,她就偏要告诉他。
夏小白眉头上挑,唇角上扬,露出一副笑得极为阴险狡诈的表情,可让顾景熙见了,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寒袭來。
都说三种人惹不得,一是小孩,二是老人,三是女人,而还有句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要是女人发起猛來,还真是沒几个人能够扛得住,其威力与爆发力,让人震惊!
顾景熙心里有些悬,同时也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不顺从夏小白一点,不然也不用像现在这么忐忑不安。
心中虽是如此想,可面上还是端出一副平静非常的神态,大有天塌下來,自然会有大高个给顶着,实在跟他沒多大关系。
夏小白耗足时间,笑了半晌,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
“我算是明白了,你顾景熙不过就是一个披着男人面具的女人而已!”
说完就特气势的转身,大步朝前走,丢下一头雾水,脸色难看的顾景熙,嘴角抽搐的站在原地。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女人,他是女人,他顾景熙竟然被说成是个女人!
真是反了天了,给她点阳光就灿烂,给她点洪水就泛滥,还真认不清他顾景熙是谁了!
顾景熙呆立了一会之后,大步赶上夏小白,霸道的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拉。
“干嘛!你弄疼我了!”夏小白皱着眉头,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从顾景熙的钳制中抽出來。
顾景熙就笑:“这会知道痛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是女人,呵呵…”
顾景熙笑得那叫一个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直觉一股西伯利亚强忍空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來,顿时温度下降起码十度以上,令夏小白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对强敌的情况之下,还特强硬,不怕死的人,那不是英雄,那是狗熊,是白痴加笨蛋的行为!
夏小白一改刚才的得意劲,笑得那叫一个谄媚而狗腿。
“嘿嘿…”
顾景熙完全不为所动,脸拉得老长,跟冰冻万年的冰山似得,一点面子都不给。
夏小白见他这副模样,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自己在这儿伴狗腿也于事无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得了,轻咳了一声,夏小白又变了一副脸,端的那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君來将挡水來土掩的架势。
“嘿什么嘿,刚才那么大爷,现在终于知道怕了么?告诉你,怕也沒用,因为已经晚了!”
顾景熙端的那叫一个一脸严肃,说得咬牙切齿,承受能力弱的,估计会吓晕过去。
夏小白扬起小脸蛋:“谁说我怕了,我哪里会怕,我的人生字典里,就从來怕那个字…”
“还嘴硬!”别看顾景熙现在一脸严肃,可心里委实想笑,但又不好笑,只能憋着,装腔作势的用手指弹了夏小白的额头上一下。
“以后不能这样说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男朋友呢!”
夏小白撇撇嘴,翻翻白眼,充耳不闻。
在夏小白看向别处的时候,顾景熙终于绷不住偷笑了一下,但很快又装得一脸严肃。
“我得罚你!”
夏小白转过脸,看着一脸认真,毫无半点笑意的顾景熙,知道他现在估计真生气了,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罚我?你要怎么罚?”
顾景熙略一思忖,在这街道上扫视了一圈之后,目光锁定在前方不远处的一面空白的墙上,随即手指往那儿一指,夏小白疑惑的跟着看过去。
“怎么了,那儿有什么东西么?”
带着疑惑扫过去,除了一光秃秃的墙壁之外,啥也沒有。
顾景熙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现在沒有,待会就有了!”
“嗯?你会变魔法?”
顾景熙头顶瞬间一排黑线扑面压來,心道夏小白啊夏小白,你还能够再二点,反应再迟钝点,再不靠谱点,想象力再丰富一点么!
还魔法,哈利波特看多了吧!
顾景熙手指一举,夏小白已经领教过顾景熙的招数,对于他的弹指神功已经深有体会,在顾景熙举手之际,本能的用手护住额头,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夏小白还是慢了一步,额头还是被顾景熙给弹了一下。
她用手捂住额头,特懊恼的瞪视顾景熙,这是这么怪癖,就不能好好说话呀,沒事就喜欢动手,还不是仗着自己打不过他,真是欺软怕硬,恃强凌弱,超级无耻!
面对夏小白这副既愤怒,又无可奈何,除了干瞪眼,无可奈何地模样,顾景熙觉得心里特痛快,特解恨。
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长者对待晚辈发号施令的模样,指了指对面的墙壁。
“你去对面墙上画上你的自画像,再配上一段你对我情深意重,情意绵绵,爱到不能自拔的词句來!”
顾景熙一脸倨傲的俯视夏小白,继续道:
“那我就考虑一下,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刚才的不懂事。”
顾景熙说完,见夏小白仍旧不动的站在原地,眉头微皱,面露不耐之色。
“怎么还不快去?”
夏小白扫了一眼这墙壁上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