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欢,怎么回事,你和楚云怎么会突然跌下楼梯?”
保罗医生刚刚帮林晓欢处理完伤口,魏夫人就急冲冲地走了进來。作为宴会的主角,魏夫人本不该中场离开的,可是,刚刚那一幕还是让她后怕不已,所以趁着其中的空挡,她还是抽身过來询问情况。
看到林晓欢受伤的手踝,魏夫人不禁皱眉。凸出的红肿,大半被包裹在纱布里,看起來有些惊心。
“她的手怎么样?”坐在床边,脸上的愤怒早已被担忧所取代,“怎么摔得这么严重,保罗,晓欢她怎么样了?”
保罗神色凝重。他看了眼林晓欢,此刻的林晓欢平静得超乎常理。“夫人放心,我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可是红肿成这样,一定是伤到血管或者骨头了,宴会结束,少夫人还得跟我去诊所进一步检查才行。”
“这么严重?!”让医术高明的保罗医生都这样评价,可见林晓欢的手一定伤得很重。“既然这样,晓欢,今晚你就不要继续参加了,快点跟着保罗医生检查去吧。这不比别的病症,别耽误了病情,留下后遗症才好。”
面对魏夫人恳切的关心,林晓欢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她本就不该属于这里,这样离开也好。
从后门而出,正巧遇到从医院赶回來的魏夜风。车窗下落,呈现而出的,是一张极度严峻的俊脸。
“去哪儿?”
保罗恭敬地点头问好:“原來是四少爷,少夫人的手受伤了,我要带她进一步检查。”
魏夜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了眼他身后的林晓欢,此刻的林晓欢并不看她,只是唇周的苍白,连粉润的唇蜜都遮盖不了。
“伤得很严重?”
“还不清楚,需要做进一步检查。”保罗是魏子凡和林晓欢的专护医生,对于两人之间的问題也多少有些了解。
侧身,为林晓欢让出一条路,他用这一口僵硬的英语说道:“少夫人先上车吧,别再耽搁了。”
林晓欢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走了过來。经过魏夜风车子时,她不屑地冷笑:“魏夜风,沒有做过的就是沒有做。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沒有必要对你说谎。”
她不是在解释,只是,她讨厌被冤枉的感觉,尤其是被他。刚才,演戏也好,作势也罢。他的行为着实让她受伤不轻。但与此同时,也让她骤然清醒。
事已至此,真的沒有什么可说的了。
魏夜风侧过身看向前方,手在腿上紧紧地捏成拳头。“既然这样,那就最好。”
踩死了油门,轻快的马达声,顺着小路一直绵延进庄园。
保罗亲自为林晓欢打开车门,林晓欢最后看了一眼他的绝尘而去,毅然坐进了车子。
……
清晨的阳光,洒在柔软的床铺上,化作颗颗淘气的光斑。窗棂微敞,将阳光扭曲成一道道柔美的线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林晓欢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似乎已经很久沒有睡得这样安稳了,她微笑,缓缓起身。
“咚咚咚,,”
一阵轻柔的敲门声传來,接着是保罗温润的声音,“醒了吗?早餐已经做好了,我能进來吗?”
“哦,好!”
林晓欢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应道。
保罗进來,欧洲人的棱角分明,在他的脸上显得却那般与众不同。他是个十分英俊的中年男人,高大的身材,强壮的体魄,更像是运动员出身。
将餐盘摆在她的床边,保罗笑着问候:“今天的气色很不错,昨晚可吓坏我了。”
林晓欢歉意地挠挠头,头发略显凌乱,却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会……呵呵。”
一双蓝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保罗好奇地问:“既然疼到晕厥,为什么不表现出來而要忍耐呢?或许看到你痛苦,四少爷会多关心你一些。”
林晓欢微怔,眼底的落寞全部落入了保罗的眼里。
她也不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说好了要放弃,她又何必做出样子让他为难呢?他的关心,只会让楚云更加沒有安全感,也会将她和子凡陷入尴尬的境地。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安心地关心楚云。
想必魏夜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沒有选择留在庄园,而是接待完宾客后,去医院陪在楚云身边。
“不说这些了,谢谢你保罗,幸好有你,我才会沒事。”
保罗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魏老有恩于我,他要守护的人,就是我要守护的人。更何况,我从小就长在庄园,子凡和你,就像我的亲人一般。”
“嗯。”保罗的真诚,让林晓欢的心里暖暖的。
把早餐端过,他起身,“吃过早餐,我就送你回去。一晚上沒有消息,恐怕魏夫人又要着急了。”
提到回庄严,林晓欢忽然犹豫了一下。“他们……也是今天回去吗?”
保罗一愣,接着点头,算是肯定了林晓欢的疑问。
大婚将至,一对新人又怎么会离开庄园一直住在医院?更何况,楚云的伤势根本就不严重。事发当时,他看得清清楚楚,林晓欢不顾自己,将楚云保护得很好。
若不是环住楚云,将力道卸到自己身上,她怎么会受这样严重的伤?
“保罗,我不想回去。你能帮我预定一家酒店吗?短时间内,我想住在那里。既能养伤,也顺带着散散心。”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子凡……”
“把他抱过來吧,再请几位保镖贴身保护就行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