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欢随意挑來点蔬菜,麻利地拾掇起來,忙碌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正有一个深沉的眼睛在盯着她。
转头,“妈呀!”一个瘦弱的黑影几乎将她的视线全部挡住。老爷子正微微地向前倾身,正嗅着锅里的清香。
林晓欢捂着x口,“左,左老先生,您怎么來啦?”难道在责怪她擅自用他的厨房?
“这是我家,这话应该我來问你!”
林晓欢听了这话,脸顿时红了,“对,对不起。”
老爷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死丫头,你竟然还会做面?”
额,她会做面有那么奇怪吗?
“给我也做一碗!”
“啊?”林晓欢还沒反应过來,老爷子的拐棍儿已经砸下來了,“笨手笨脚的,汤汁都快扑出來了!”
“啊--哦,好!我这就解决!”捂着头,林晓欢在心中悲愤地念着,她到底为什么要來这里遭这份罪啊!
左老头的口味和他的人一样怪,辣了不行,咸了不行,淡了还不行。
经过千锤百炼的加工之后,一锅堪称上品的番茄面终于出炉了。待林晓欢恭敬地端上餐桌时,左沐阳竟然也坐在这里。他看起來很沒精神,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老爷子,并沒有因为林晓欢的到來有过什么改变。
老爷子接过面,“你要跟我相面到什么时候?吃!”
左沐阳明显一激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过面來就吃。
拐棍刚举起來,左沐阳缩着头问道:“爸,又怎么了?”嘴里还塞得满满的面,嘟嘟囔囔的委屈得像个小学生似的。
“还怎么了?!吃饭之前要做什么?你都忘了?嗯?”
左沐阳勉强咽下了面,无奈地双手合十,然后喃喃地念道:“爸妈,感谢你们,我要开动了哦!”
看到此情此景,林晓欢险些喷饭。哎?等等,爸爸?左沐阳怎么还提到了爸爸?!那这位老先生是……
看出了林晓欢的疑问,老爷子放下碗筷,苍老着声音解释:“我是他的义父。”
“嗯?哦!”老爷子竟然不厌其烦地跟她解释,林晓欢真是受c若惊。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会认我做义父?”
“爸!”这回是左沐阳打断了他,“她不会有兴趣听的,您别说了。”
额,她到底该听,还是不该听?
老爷子满不在乎,“藏着掖着,哪里像个男子汉!”
“她最好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光彩的事情。”
“你说不光彩就不光彩?老是这个样子,总也见不了光似的!我看,倒不如……”
“爸!”左沐阳放下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老爷子怒目圆睁满脸惊讶。“她是林晓欢!”
“……”
这下,老爷子彻底噤声了。
无奈地摇头,他双手背后,起身向楼上走去。边走还边在嘴里嘟囔着,“哎,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才懒得管呢!”这话听着酸酸的,让林晓欢忽然一阵恍惚。
反应过來的她也跟着站起來,“左老先生,这面,您还沒吃呢!”
在厨房里指手画脚了这么长时间,就因为左沐阳的一句话就不吃了?
老爷子的脚步顿住,沒有转身,但声音却依旧浑厚苍劲,“死丫头,以后每天都來做面,直到赔够了我的杯子,听明白了吗?”
“啊?”开什么玩笑,就算她做一辈子的面,都不可能赔完他的杯子啊!“可是,左老先生,我……”
就这么一瞬间,老爷子又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负债累累的林晓欢,呆呆地立在原地。
他,会轻功的吧!
左沐阳暗叹一口气,拿起筷子,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似的。瞥了眼林晓欢,一身痞气重新被找了回來,“笨蛋,你还吃不吃了。”
医院的后花园。
由于某位不知名赞助商的大手笔,如今的这里早已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颇有一番世外桃源的韵味。继而顺利成为了中心医院里,中老年患者的不二根据地。
发现金主呆立在自己身旁时,林晓欢正大大咧咧地叉腿坐在水泥板上,脖子上搭块儿钟老头献上的冷毛巾,叫嚣着喊了句:“车!”
魏夜风皱眉,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两下。他才几天沒见她,这女人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林晓欢,你在干什么!别给我丢人好不好!”说着强行把她拽了下來。白xi的腿,被岩石磨了一下,瞬间留下一道明媚的粉红。
“嘶,,疼,疼!”
还沒等两人反应过來,正在围观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不干了。该聋的不聋了,该眼睛花的也不花了,齐刷刷地送來鄙视的目光:“喂,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腻歪就一边腻歪去,不要耽误我们下棋好不!”
呃,林晓欢不禁投去诧异外带愤怒的目光。他们哪个眼睛看到他们这是在腻歪了。
魏夜风微眯双眼,把她拽到一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弱弱地讽刺了句,“林晓欢,才几天沒见,你就懂得收买人心了?”
“要你管,我这马上就赢了,下完再跟你走。”
“凭什么要我等你?我的时间宝贵,现在就走!”魏夜风低吼。
钟老头站得近,这话一字不差地飘进了他的耳朵。一听能赢,脸上顿时放出了数万瓦的光彩,拽着林晓欢的另一个胳膊就不放手了,“晓欢,你说这局能赢?”
林晓欢点头。
棋盘上,红棋和黑棋看起來实力相当悬殊,红棋刚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