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舅舅就匆匆地去川西了,而我最终因为舅舅不同意,没能跟着他去老家。
虽然我现在不再怀疑我跟走阴人家族有什么关系,但我已经知道我们林家受到可怕的鬼咒这件事了。
当然了,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我这一段时间以来遭遇的所有鬼事是否跟我们林家受到的那个鬼咒有关,但我非常清晰地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以后的路注定了跟鬼怪脱不了关系,不仅仅因为我自己变成了至阴之体,也不仅仅是还背负着保护杨蕊和帮助方可栋去地府的责任。我想,我还有责任搞清楚我们林家的那个鬼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情重来没有现在这么沉重过,而心智也从来没现在这么坚定过。如果说我这之前的所有行动还带着被动的逃避鬼怪的心里的话,那我现在的所有行动却变得更有目的性了,也更主动了。我的心里也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不再害怕,也不再逃避,而是想要主动去面对,去解决,甚至是去挑战。
既然有了这个心里,我便不再为舅舅不答应我跟他去老家而不高兴,因为我知道我早晚会知道一切,也必然会面对这一切,回老家调查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谁也阻拦不了我。
况且,为了杨蕊,我也要去川西,要去找那个神秘的走阴人家族,因此,这川西之行是早晚的事。既然现在舅舅反对我去,那我就再等等也无妨。
当然了,我现在对杨叔叔习起来,因为我想要跟鬼斗,想要解除我们林家世代所受的那个鬼咒,我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虽然舅舅一再警告我不能跟道士打交代,但现在杨叔叔已经死了,我已经不会再跟他打交代了。而杨蕊根本就是不道士,所以就算跟她在一起也算不上有违那个奇怪的禁令。
另外,对于杨弋道士,我原本就没打算跟他之间继续交往下去,要不是因为陈尔东被方可依害了,又因为王秋月的推荐,我是不可能去招惹他的。现在陈尔东和方可依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以后我自然是对他敬而远之的了。
鬼委托的事让舅舅知道了,这其实也是好事,自少我以后不用为高昂的委托费而犯愁了,也不用挖空心思去想着怎么从舅舅那里骗钱了。舅舅一次性给了王秋月十万块,这让我十分感动,同时也心安了很多。
我第二天又回租房了,毕竟学我还得继续上。舅妈虽然很担心,但总不可能整天把我关在家里。好歹鬼委托已经办了,她也多多少少感到安心了些,不过,这以后跟我的电话明显多了很多,几乎每天都会有好几次。
回到学校后,我跟杨蕊打了个电话,不过是例行的关心。
这一段时间我跟她虽然见面还是不太多,但打电话却是经常的。而且我们之间也似乎保持着一种默契,甚至这种默契已经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我们两个都很自然的习惯。
电话打通后,我跟她随便聊了几句,当然,聊天的内容并不重要,主要是通过电话可以知道对方还好,这就足够了。
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后,我刚要挂电话,杨蕊突然说道:“林涵,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原因哦?”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忙不安地问道:“什么事?”
杨蕊说道:“前天晚上,你舅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不是通过你向他们借两万块钱。”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舅舅会跟踪我去鬼市,原来舅妈当天晚上就从杨蕊这里获得了我撒谎骗钱的信息了,他们为了搞清楚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所以才不露声色,假装答应,然后由舅舅偷偷地跟踪我,结果就……
一想到舅舅和舅妈竟然有当特工的天赋,我不由哑然失笑。
又听杨蕊颇为担心地说道:“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立刻就说没有那么回事。然后你舅妈就叮嘱我,让我不要告诉你她找过我,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当时很为难,本想跟你打电话的,但又怕你舅妈以后对我有意见,所以我……”
听得出杨蕊因为此事颇为自责,觉得对不住我,我忙说道:“没事,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事不怪你,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反而是我对不住你,再没有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假借你的名义向舅舅要钱,坏了你的名声。对不起啊。”
杨蕊惊讶地问道:“你真的不怪我?”
我笑了笑,说道:“真的不怪你。”
我明显感觉到杨蕊松了口气。
杨蕊又试探着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这是为什么呢?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是不是遇上难事了?”
对于杨蕊,我没有必要隐瞒鬼事,于是,我简短地把这几天的遭遇告诉了她。
杨蕊听说我变成了至阴之体,万分担心,我又免不了安慰了她一番,让她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晚上,我吃过晚饭,在租房里看着杨叔叔给我的书,研习着里面的一个新阵法,这是一个攻守皆备的阵法,叫“截鬼阵”,这种阵法不是很复杂,所需要的符也很单一。就是一种最普通的攻击符。
这里,我有必要对符再进行一下简单的介绍。杨叔叔给我的书里有很多符,而符又分两个大类,一类是“功能符”,就像我前面已经学会的”开眼符“和”障眼符“,这一类符每一种都有不同的功能,所以叫功能符。另一个大类就是“攻击符”。攻击符没有类别之分,只有强弱之分,而这强弱是根据制符水品和使用符的人的道行法术强弱决定的。因此,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