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阵前的两人都是大着声音说话,阵前的那些军士都听明白了两人之间说了什么,许多人感觉到了王晨对他们的轻视,心里很是不服气。
但谁也不知道王晨是准备如何“看”他们这支西军的精锐程度。
王晨不再理会曲端,而是转身往校场走去,但他并没通过台阶上登级,而是快跑了几步,在校台的一根柱子上几个蹬踏后,再在柱子上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时候,伸出的双手抓住了校台的上沿,几乎没有停顿,整个人就飞身上了校台。
这是殿前司禁军在城外训练场的校台,校台离地台约有一丈半余,五米左右高,不借助其他工具,只用徒手攀爬,难度还是不小。场上数千将士吃惊地看着王晨这位殿前司的主帅以这样的方式登上校台,跟在王晨后面的曲端及他麾下的将领,还有跟着王晨而来的岳飞、张宪、虞允文也都是非常惊愕,但没有人敢试,谁都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身手。
虽然说一个主帅表现这样一手并不能证明他的能力有多出众,但身手不错那是肯定的,张宪马上跟着叫好,随即其他人也叫了起来,王晨带来的那八百军士更是直着喉咙叫。
西军中有一些军士也忍不住叫好,但大多的人表示沉默,他们知道,王晨这是向他们示威。
在通过这样展露身手的方式登上校台后,王晨傲然地站在正中央,并在面露惊异的曲端等人从阶梯上上来后,马上下达了他对五千西军将士的第一个命令:“全体西军将士都有,马上解散队列。”
谁也想不到王晨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曲端及他麾下的将领都惊在了那里,列队的军士也不知所措,许多人陷入慌乱中,不知道要如何执行命令。看到队列一下子变得乱糟糟。曲端变得气极败坏,他不顾王晨在一边,扯着喉咙命令各级将领指挥麾下人马,解散归营。
场下更加的乱糟糟。许多人跑来跑去,与同伴胡乱的冲撞,甚至有人被撞倒在地,被人踩踏。
王晨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任何表情。曲端更加的气极败坏,一再扯着喉咙大喊,要将士们不要慌乱,要有序。他这部西军在各方面也算是比较出色的,中低级军官素质也可以,费了一番劲终于将各自队伍往营帐方向带。
但就在各部军士跟在军官后面各自散去时候。王晨又下令紧急集合。
可以说,曲端麾下的这五千西军,从来没遇到这样的情况过,一个子像炸了窝一样,军士们都东奔西跑。完全乱了套。整个校场上到处是一片混乱,根本列不起队来。曲端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虽然知道王晨这是在故意找碴,但将士们的不争气让他太了面子,忍不住大骂起来,不顾王晨在身边,一转身跑了下去。对着前面排列的那些军士拳打脚踢,并亲自喝令军士们整齐列队。
好不容易整好了队,曲端阴着一张脸,跑回到王晨边上。他忍不住心里的怒意,想质问为何戏耍他麾下的军士。但没待曲端质问,王晨已经大声命令张宪将他自己麾下的那八百骑军带过来。见王晨赖得理会他。曲端也只好忍着性子,看后面情况怎么样。
也就在曲端这五千军士边,张宪指挥着八百军士演示了数次集合、解散、再集合的动作。
八百名军士无论是上马集合,整队待命,还是下马解散。都是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没有任何混乱的场景,让原本心里窝火,满心不服气的曲端也是暗暗吃惊。
王晨也下令,让岳飞率八百骑士,演练冲杀阵型。
瞬间,八百骑士就整合成一支军容严整的骑阵,在张宪的率领下,铁甲滚滚地在五千西军边上演练冲杀、掠阵,王晨的任何一个号令都被严格地执行下去。这八百军士进退有序、令行禁止的表现,及他们冲杀间扑面而来的杀气,让许多西军将士吃惊不已。
看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曲端瞪着眼睛看着进退自如的八百禁军将士,王晨口气淡淡地说道:“曲将军,在本帅眼里,你所谓的西军精锐只不过尔尔,在组织纪律性方面远不如本帅麾下这支刚刚组建不到一年的殿前司禁军。相信本帅这支禁军的战力也不会比你麾下的西军精锐差!”
“王殿帅是想让两军比试一下吗?”曲端当然不服气,可从来没人敢这样小看他,他心里的怒意和豪气完全被激发出来,不示弱地向王晨问询。
“正是!”王晨点头,“本帅想让麾下人八百军士与你的五千西军精锐演练一下冲杀,看看结果会如何。”
“你麾下的八百军士对阵五千西军?”曲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神色,继尔又勃然大怒。王晨太小看他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王晨简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此时的曲端甚至有想命令麾下的将士,将王晨所领的八百军士消灭,以泄心头之气的冲动。
但王晨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眼神冷静地看着曲端,“我有自信以八百军士击败你的五千人马,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好!”在王晨的冷眼注视下,曲端将冲天的怒意压了下去,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王殿帅既然想赌,那末将一定奉陪。只是不知道如何赌法?”
“要是我输了,那我可以不追究你这次率军到开封勤王时候故意拖缓行进速度之罪,也不计较你在张相公手下领军时候时常不尊号令之举,以后也可以任你胡作非为,不惩处你!”神情淡淡地说了这些后,王晨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