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点缀的山坡上,丝茅丛中,“扑楞楞“地的飞起几只野鸡。“啪啪”几声枪响。野鸡拜陀般地坠luo。
万毅、常恩多、孙胖子策马赶到。万毅将双枪插入怀中,跳下马,拣起猎物。常恩多对万毅和孙胖说:“咱们休息一会吧”三人一起一块下马。
他们拣了块地,围地而坐。不远处,小张子和万毅、胖子两人的护兵缓缓超见他们坐下,便自动在一旁警戒。孙胖子同万毅对望一眼,眼里溢起疑惑。于是,就笑笑眯眯地问:“二位,今天一同约我出来,不全为打猎吧?”
常恩多不予置否地:“不错,先请二位看一封电报。”说着他把一页展开的电文递到胖子手里,“这是于学忠刚发来的,要我们火速把八路赶走。”
孙胖子看了一眼,毫不迟邑疑地骂起来:“他max,怎么赶走?都是抗日的中国人,干脆和八路团结一处打日本人算了!”
常恩多:“我约二位仁兄出来,就是希望和你一起,具体地商谈一下五十七军的出路问题!”
胖子取出香烟,扔给一人一支:“师坐说得对,现在,我们是该考虑出路了!”他先给自己烟点燃,又接着说:“自从张少帅被扣以来,这么多年,老蒋的窝囊气,咱们受够了!”
常恩多试探地:“你觉得咱们该走向何处呢?”
“我……”胖子看了眼常恩多,然后狡黠地,“我永远都是你的亲兵!”
常恩多紧咬住不放:“难道你自己没一点自己的打算?”
胖子长叹喟然地:“我少年时代,满腔热忱,立下为国为民、御敌安邦的宏愿,可是从戎十多年来,大多是忙于中国人打中国人,实在令人寒心。真想放马南山,解甲归田,寄情林泉,终此一生呀!”
“此言差矣!”万毅提醒地说:“作为军人,解除了武装,就一无所有了。我为老兄所不取!”
胖子又长叹一声:“哎,可哀莫大于心死呀!”
常恩多揉揉双眼,耐心地说道:“咱们在东北的时侯,曾经有过拥护少帅的光荣历史,我想,你不会忘记吧?”
“当然不会忘记!”孙胖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时至今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常恩多想了想,进一步试探地:“依你看,现在的蒋介石,同汪精卫比如何?
胖子不假思索地:“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明的,一个是暗的吧了!”
“那么,”常恩多斟酌地,“我们何不效法当年讨袁的壮举,打起义旗呢?”
胖子朝万毅看了看。胖子堅定地说:“大哥,我早说过,你走到哪,小弟跟你到哪里!”
常恩多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感谢仁兄的看重。不过,我想走这步棋也实属无奈……”
话说这时的于学忠的总部里,缪澄流兴高采烈地对于学忠带来的那个男军官说:“三个人一起出去打猎,半天未归,很异常呀?”
那个家伙正站在门口,显然是他刚报告的这一情况。对面椅子里,那位于学忠给胖子配备的女军官跷着二郎腿正往外吐烟圈。
老军长缪澄流燃着的烟举过肩膀,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我总觉得,五十七军有***在活动,特别是万毅等人把我赶走了……”他来回转了几步,突然大声地,“很可能***要策动什么活动!李小姐,你立即给总部发报,……”
“什么事呀?”于学忠突然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位副官兼保镖。
当天傍晚,谷部长悄悄地来到万毅家中,低声问万毅道:“工作做通了!”
万毅呵呵地说:“通了!我们要立即派人向总部报告,确定最后行动!”
谷部长心里打了一大大的问号:“太干脆了吧?你们不能轻举妄动,还要叫人再从内部摸摸底。另外,还要同长江局和罗、陈等首长勾通一下……”
谷部长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万毅向前拿起电话:“哪里……孙旅长家……今天晚上九点你家吃饭……好的……什么师长在你家病了?……我一定到。”万毅放上电话。
尽管当官家相互请吃饭是正常现象,谷部长仍不放心地说:“我看你今夜还是别去吃这这个饭!?”
“去,当然要去。说不定孙胖子同我们商谈新的事情。我不去怎么能知道?即使没新情况,去摸摸情况也好吗!”,送走谷部长后,万毅越想越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他往其他旅团的几个负责人那里打电话看看他们是否也接到到开会和吃饭电话。
结果,他发现得到通知的只有平时对老蒋不满的几个人。而死心跟随老蒋的都未接到电话。他又直接往孙胖子家挂了个电话找常恩多询问一下身体情况。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常师长,正打针,不能来接电话,你有什么事等七点来吃饭时再问啦!”
这种回答后,万毅脑子里立即跃出这样一个念头:常恩多是不是被人扣押了?想到这里,他又马上给孙家对面的那个内线打了个电话,询问孙胖子旅部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负责监视的内线告诉万毅说,那正在举行盛大宴会,宴请各军抗日将将领和地方名流,宾客如云,情况完全正常。
盛大宴会,在师、旅长家是常有的事。可今天这个宴会似乎有点异样,是缪澄流和胖子有意放的烟幕弹,还是我自己神经过敏?万毅想来想去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根据军部调动军队等情况看,缪澄流、于学忠等人对万毅等人动手是完全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