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哇的一声惨叫,话声未落,一汉奸手起一棒,把小脑袋砸的稀烂,死在爷爷的怀里。
老大爷不知哪来的力气,忽地站起来,左手紧抱着死去的小孙子,右手狠狠地抓撕着满头的白发。
疯了!老人疯了!这个老大爷盯了一眼被敌人打昏过去的儿子,便从火堆里抓起—根火棒,朝着滕原冲去。不幸被卫兵从旁一脚,把这个老大爷踹进火堆。老人被活活烧死,在火堆中,这个老大爷紧搂抱着小孙子……
“安静,快给老子静下来!”汉奸翻译官猛跳了一下,向着悲愤交集的人群,“谁再哭,和她一样,也来一个开膛破腹。”狗汉奸指着地上的女子尸体,把手中的战刀向老百姓头顶一摆,嗖的一声掠过。
老百姓被吓呆了,只有不懂事的孩子哇哇乱叫,妈妈用奶头紧堵着孩子的嘴。村长的老婆呆望着自己的男人,沒有留意怀中的孩子的号哭,被黄瓜精从怀中夺下孩子,提着孩子的小腿,从人群头上摔了出去,只听噗的一声,孩子的哭声断了。
坏东西滕原把牙一咬,脚一跺,象野兽一样地吼叫:“杀!”几个村干部先后牺牲了,村民一声怒啡,咬紧牙,转过身,用双手和衣袖,捂着自己的脸,不忍看这残酷的恶刑。
在喀嚓喀嚓的刀砍声中,听到了死难者英勇的呼声:“产党万岁!八路军万岁!乡亲们……报仇……”
工作队同志一齐高呼:“同志们英勇!党不会忘了你们!全国人民会给咱们报仇的!”
在工作队同志们的呼声中,村民抬起了头,收住了泪,几千只眼睛,射出了万丈怒火,怒视着这群杀人的强盗。
坏东西滕原得意地仰天一看,随后把手一挥:“开拔!”便大搖大摆地走去。日伪军们解开拴在树上的绳子,押着工作队的同志跟随在后头。
同志们刚离开火堆,我工作组长一声高呼:“同志们!誓死不当俘虏!”,随着喊声,所有同志猛一冲,匪徒手中的绳子脱了手,同志们一起向前面的坏东西滕原扑去。敌人虽然被吓的一阵惊乱,可是这无情的绳索,又被一群汉奸拉住了。
坏东西滕原提着枪回过身来,恶狠狠地瞅着宁死不屈的工作队的同志们,哼了一声。狗汉奸翻译官和黄瓜精:“一块劈了吧?”
坏东西滕原一歪脑袋:“別!別!这些***比那么些穷鬼的值钱。”
坏东西黄瓜精赶紧说:“对,对对!捉了活的回去好在大佐面前献功讨封,有时间再扒点心肺做点下酒菜,也算咱们的口福哇!”接着她尖声狂叫:“弟兄们,押紧点,回去有赏。”
敌人离开了屠场,被害者的亲友家属,一齐拥向死者,抱尸痛哭,坏东西翻译官等人回来一阵轻机枪,把他们射杀在尸体旁,然后割下了几个村干部的头,吊在大树上。接着,坏东西翻译官指挥着汉奸,每个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火棒,向四外的房屋、草堆奔去。随着坏东西汉奸魔影的掠过,全村燃起了一簇簇的大火,越烧越大,整个四周村落成了火的海洋。噼噼啪啪的火声,夹着十分村民悲惨的号哭声。
工作队被押到几十米外,他们回顾了一下全村的大火,听着群众悲惨的号哭,这愤怒和仇恨,使他们涌出无穷的力气,他们在高呼:“同志们!拚!”
他们从敌人手里挣脱了出来,一阵拼命的厮打,厮打声长久不息,直到同志们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
这笔血债刻在战士们的心里!
血海深仇燃烧着战士们的心!
“奋勇!前进!报仇!雪恨!”战士们每一个细胞里都充满了这样的意志。
陈光与曾国华、符竹庭等人经过反复研究,决定把攻城这一艰巨任务交给以战斗作风勇猛顽强、善于打硬仗的教导二旅的四团和六团,并明确区分了任务:六团三营作为主攻部队从城南进攻;四团三营作为助攻部队从城北攻城。
同时,命令老四团团长贺健带领四团二连和临沐县独立营包围醋大庄及其附近地区的敌人;六团政委刘西元带领该团一营和海陵独立旅负责监视赣榆、新浦方向的敌人,以保障攻城部队侧翼的安全。
几千个民兵在醋大庄前线,配合一部分主力进攻醋大庄,声势浩大,而大部分主力却在陈光亲自带领下,悄悄的向着郯城进军。
一月十九号的夜晚,队伍穿过稠密的据点,从十八里外进到郯城跟前,城里的伪军,做梦也没梦八路军会来到跟前。攻击开始了,当夜就占了南关。
南门攻上以后,各门也相继的攻上,九连一排长一个入在西面喊话。把六十多个守炮楼的伪军喊的投了降。
二十号的白天,马头的鬼子赶来救援。一到黄昏,他们缩回马头。他们顾虑了己的老巢。却用欺人自欺的口吻对伪军们说:“马猴子的小小的,抢点东西就走了!”
显然是敌人估计是错了。
攻打郯城的指挥所里,陈光正同六团长听取战报。三营长继续回报说:“……战斗在黄昏以后开始了。鸡叫以前,我们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八连担任了突击任务,一排架桥,三排架梯子,二排担任突击在城的南面进攻。
“敌人的壕沟很宽,梯子组同志把一丈多长的桥放下去就掉到沟的半腰了,沟面足有一丈五尺,下面窄些,但他们灵活的很,马上用两个梯子在沟的两侧各竖一个,下面抵在掉到沟半腰的桥板上,桥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