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十二 章 为母报仇
这个山谷是山口狭小内部却较宽阔的山沟山崖间更有些大大小小的石塘便于隐蔽
三天以前敌军侵占了马陵山任务的本身是佯动实际上这支佯动部队只要在马陵山的山中大道上武装游行了一番就算完成任务了
沒有人想到敌军洼田司令官能够分兵一支亲身“扫荡了”这个山谷连洼田本人事前也难以想到是翻译官酸白菜踏上了分别十年的故土是这个忠心于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根据日军洼田司令官说是“亲不亲家人”、家乡自有他的好友的指点引起來的
要找和他亲亲热热的家乡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十年以前她伴随老剥削乘凉纳福的这个山谷设想在这里也许可能寻到和他亲热握手的朋友因为上述的原因马陵山中仅仅这里周围的大小山沟当先留下了日本侵略军的蹄印
当酸白菜和老剥削意外的重逢话叙旧以后当这一对民族败类修路搭桥密订了联络之后也当大鬼子洼田用了快刀斩乱麻的手段使用了苦肉计之后不管老剥削瘫成狗屎魂飞天外沒有精神再往耳朵里装点什么洼田却对准老剥削的耳朵进行鼓励送行说:
“老大哥请放心为了保证你老兄的安全不受他妈的怀疑和审查我们除了用枪炮声给你承送行用呐喊声给你开路以外皇军将彻底血洗这个小山沟把能说话会学舌的一切生命统统的毁掉”
于是日本侵略军在这个小山谷开始了大清剿大屠杀
大李的母亲和三个女伴终于被搜出來了敌人把她们推拉到棵老枣树下去审问特务酸白菜急忙赶过去识别是什么人恐怕误伤了象老剥削之类的人物他隔着一层淡绿色的遮光镜打毙母亲母亲也在打量着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母亲认出了这就是十年前杀死她的大儿子的凶手于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境遇就愤怒地喊道:“烂臊货是你我可见到你啦找到你啦你跑不了啦!”
酸白菜狰狞地冷笑起來说:“是呵我们又见面啦是你跑不了还是我跑不了啦咱们多年不见面啦你知道不你那个不识好歹的儿子等着在和你做伴哩”
大李母亲扑过去想和仇人拚命酸白菜闪过母亲踉踉跄跄地摔倒了爬起來擎起石块又向酸白菜扔去这时候洼田和胡酸白菜的手枪同时响了母亲和三个可怜的老太太都倒在血泊之中
大李的母亲三个索然无辜的老太太都被惨杀了
马陵山一个山谷升起了烟柱洼地田司令官为保证他的苦肉计成功血洗了这个山谷纵火焚烧了老剥削的山庄别墅
现在步步走近的担架上正躺着已经惨死了的母亲和她的三个老大娘
通信连长、方晓、司务长和张排长当先走到庄头迎接这四付担架这时候小组也跑过來了担架上躺着什么人大家还一时不能明白
大家远远地看见走在这几付担架先头的大李她穿身粗布短衣平时轻盈体佻的身躯现在显得步履沉重她平时绯红的脸庞现在十分苍白一双本來就水汪汪的眼睛现在含着泪水……
抬担架的战士向大家低声说明抬的是谁以后张排长和小组当先要担架停下來要亲眼看一看死去了的母亲是否能够抢救这一对兄弟自从丧失了父母之后他们就是母亲萌芽状态的劳动互助组的第一家忠实的成员
他们的伙食大都是母亲起炊的他们身上穿的脚下蹬的大部出于母亲手中的千针万线……他们失去了亲生母亲这位母亲就是他们同甘共苦的母亲现在这位母亲被敌人杀死了无法救活了小组当先哀痛地哭出声來张排也随后声泪俱下地说:“妈妈呀你睁开眼再看我们一眼吧再叫一声大组、小组吧……”
一刹时全场悲泣
方晓和连长为把大家的哀伤化为力量化为对敌复的烈火他们举手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我们一定要给石婶报仇”
齐集在庄口的人们悲愤交集一齐举手高呼群山回荡着声浪和大家一起呼喊
大李紧紧含住泪水说:“告诉民兵王大会孙小朋相关有他们的母亲也被敌人杀死了我们大家都不要难过要化悲痛为力量为我们的母亲报仇”
大家齐声宣誓般地喊到:“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为我们的母亲报仇”
大李面对大家说:“老村长吴三七大叔呢请他出來主持葬礼敌人‘扫荡’期间我们要快些安葬母亲一切要革命化我们把四位母亲掩埋在我们的后山坡上立一块小石碑记下我们的仇恨这样做大家有什么意见吆”
大家发表意见的时候老村长來了这位老村长实际上就是这个村的支部书记因为战争残酷党组织还处于半秘密状态他不公开身份就是了老村长名叫吴三七他是大李参加革命的引路人在他的感觉中大李象是春天遇雨的桃李杏树在忽然之间长大了开花了她对于革命工作的聪明才干都使这位老雇农睁大喜悦的眼睛从心眼里敬佩
这个老人家虽然是长辈可在大李面前老村长却比一切晚辈都要谦逊凡是大李讲出來的道理都是他心眼里翻腾过几遍却一时说不出來的道理
这一回这个老人家含着眼泪听了大李的意见之后就说:“乡亲们这个意见很好这个意见也就是我的意见我沒有说出來的意见叫大李给说出來了我们要根据战争情况來办事这件事我们还要问问军区首长有什么意见沒有对啦还有老谷、老方同志都请他们说说自己的意见”
听到哭声的陈士榘、万毅和谷牧等人來到了人们中间万毅和谷牧深深地向陈司令员示意两人的眼神分明是说:“讲吧是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