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族之人的逝散,那原本在萦兰怀中的婴孩,浑然不知的欲要下坠到地面上。
一股柔力,自仇崖手中释放,很是轻易的将婴孩接起,抱在自身的怀中,低头看着那紧闭双眼的孩童,一股慈爱,悄然生出。
“梵阳是么小家伙,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和母亲啊”
一声感叹,让仇崖仿佛在几刻钟之内苍老了许多,魔族陨灭,他倒也是放松下来,渐渐消去的血腥味道,也让人心情舒畅释然。
“昊诩,这个小家伙先扔在你那,不用给他挑选太优秀的地界,随便找一个破旧的村庄就好,告知抚养他的人,不要乱给这孩子起名号,他只能叫梵阳。呵呵”捋着胡须,眯起的眼睛周边围拢着层层的皱纹,仇崖带着略微的郑重,对一旁一名较为年轻的男子言语道。
“这”
男子有些迟疑,显而易见的,他对梵阳的态度并不友善,即使梵阳还只是个孩童,但拥有魔族的血统的事实,那确实是无法掩盖的。
“等等”锐利的目光扫过婴孩的腹部,仇崖瞳孔微缩,“这封印莫非是暗典囚祭”干枯的手掌抚摸在婴儿的腹部,过了半晌,仇崖加确定,臂弯处抱着的孩子,在他身上,梵天惩的确留下了那名为暗典囚祭的封印术。
“代价,是燃尽生命怪不得,怪不得后他会与我做那样的妥协”
夫妻二人用死换得梵阳的生,这事无可否认。“昊诩,将这孩子带去吧,至于他属于魔族的那部分能力”仇崖一顿“你不用太过担心,这孩子身上的封印,足够让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动用那股邪恶的力量”
“如此就好。”
原本的万昊诩,并没有认识到婴孩腹部丹田处那玄妙的符文究竟是何物,年纪尚轻的他,不知晓这魔族唯一仅存的禁术封印也可以看作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当看到仇崖如那般自信的模样后,万昊诩也不再作过多的怀疑,只是勉强的,把那好似烫手山芋般的婴孩从仇崖手中接过,囫囵的抱住。
“去吧,各位,魔族之事,就此完毕了”长长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仇崖眼神略有动作,环视了聚集在一起的各大巨头过后,率先破空而出,只是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谁也没有看到的是,在飞离了魔族上空几个呼吸过后,仇崖慢慢过头,眼神中带着浓重的期待之色,嘴唇轻动“小家伙,你已不再是魔,而是人类,究竟能走多远,能否触及到你父亲的脚步,那便要靠你自己的了”
转瞬间,身形化作一缕丝线,仇崖的去向,变的无从得知
时间一晃,竟过去了六年之久。
距六年前那场震惊整个大陆的圣邪之战,也渐渐的脱离出了人们彼此谈论的主要佳肴。
奥夫帝国偏远的一角,在一个名为籁汶的村庄里,一声尖叫,骤然打破了沉浸在美梦中的人们。
“又是这几个坏小子,天天如此,如果可以,真想把他们赶出这个村庄。”
“吵死了吵死了”呢喃的话语中蕴藏着些许的怒气。
“嘭”
挨家挨户的大门,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被愤怒的推开,开门的刹那,所有人都无一例外的低下头,望着那些身高尚还不足腰间的六名少年,大人们的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包含着无奈的情绪。
尤其是对于其中一人,一名有着漆黑色头发的少年,相对于其他五名孩童,这少年却显得有些削瘦与矮小。人们还清楚的记得,大约也是在六年前的今日,几名地玄境强者突兀破空而来,目的地,则正是籁汶村,当中一人,怀中抱着一名男婴。
这几名地玄境强者,正是万昊诩所派来的,身为奥夫帝国的首脑,他当然不会为了一名男婴而亲自跑一趟,但却也不敢违背仇崖的交代。也是因此,便派几名地玄境强者前来。
不过,饶是如此,也让籁汶村中的村民大为吃惊了,要知道,这片位于帝国之中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村子,竟会令得一堆地玄境之人亲自前来,还如此隆重的至此。什么时候,这些地玄境强者竟变得这般烂大街了。
不过人们心中忐忑尚存,却也是令这些村民无比自豪了。而这些地玄境之人仅是为了一名婴孩而来,就好似庞然大物降临般,直令人仰望。
如此看来,那位强者之中怀中的小家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才对,这也是村民们今天只是稍稍教训了这一群孩子,并没有太过于愤怒而导致出手。
这些村民,都只是些普通的百姓,不要说是地玄境,哪怕是蜕凡境界层次的,与之过手,也是多有留伤。百姓毕竟只是百姓,与武者修炼者是有着本质的差异的,这可不是身体素质就可以改变的事情。
而一切事端的主角,也就是那名男婴,则正是那六名孩童中黑发的那位,消瘦的模样,名叫梵阳
是魔皇梵天惩燃尽生命所遗留下的种子,是萦兰在无尽的期待中所凝结而成的孩子,魔族唯一的幸存之人,同样,是拥有着魔皇血脉的继承之人
只是,如今的梵阳年纪尚浅,还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此刻的他,也只是把他自己当作了一名孤儿罢了,和其余五名同龄孩童一样的普通孤儿。
“又是你们几个,真是的”愤怒的喘息了一声,“那个利赖到底是怎么看管你们的竟放任你们随便乱来”
“不许你说利赖的坏话,是我们自己跑出来的”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叫喊到,为那叫作利赖的人辩解道。
这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