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凤凰读者俱乐部>13.第13集:程刚在杜塞尔多夫

程刚开始进入“杜赛尔多夫农业科技大学”就读。

德国大学的校园,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入学正值是秋季时光,校园内大片的森林或小径上落满了金黄色的落叶,每当有行人奔跑或骑单车飞驰而过时,卷起扶摇的羊角,令人心旷神怡。

程刚在异国他乡优雅的新环境里学习和生活,每天、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兴奋和青春的活力。

程刚上课的内容同国内略有区别,偏重应用的能多一点,比如:酿酒设备机械原理,制酒生产时各种参数的监控,开发酿酒新工艺、新材料、新技术等等。

德国老师讲课都是用英语,这对程刚来说早有心理准备,他也庆幸自己在国内中德联合大学时的苦读没有白费。

年级班上就他一个本土中国人,其他十几名同学大部分是国外留学生,亚洲的有日本和新加坡人,欧洲同学经常在一起举办“party”,有时也邀请个别亚洲同学,但亚洲同学之间几乎从不在一起聚会。

在班上大家经常把程刚当成俄罗斯人了,因为他的身高和长相。

程刚在学校提供的大学宿舍住宿,三人的套房,合用一个客厅兼厨房,还另有卫生间及浴室,自己的房间有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这和国内大学宿舍相比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学校不设立学生食堂,有校内饭店提供西餐的三餐。

程刚为了节省开支,尽量自己在宿舍做饭,剩饭再带到学校去,中午加热一下凑付点就行,这样能够节省很多钱。

程刚从家临走时,老爹交给了他7万5千元钱人民币,这是从亲戚那东借西凑来的,程刚真想给老爹跪下了,鼻子有些发酸;

他爹说:刚子,去了好好学习,给外国人看看,我们中国人,我们程家不是孬种。

程刚在北京签证时将钱委托给老师,在外汇管理局按826的汇率兑换成美元,然后分散带在身上,这可是要命钱呐。

很快,程刚在学校就托新加坡的华裔同学在附近给找了家中餐馆打工,否则全靠家里接济是不可能的;打工无非就是刷盘子,打扫卫生之类的,饭店是旅居欧洲的广东人开的,粤语、客家话一句也听不懂,饭店是自助餐,点菜的中餐就属于大餐了,名餐厅才点菜呢。

来到德国新学校半个月后,基本稳定下来,也算比较熟悉学校和当地情况了,程刚按最后出国前小妹提供的工厂地址给小妹回信了,介绍了一下杜塞尔多夫城市及学校情况,告知了德国的具体地址,并按杭州工厂的新地址邮寄出去了。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没有收到小妹的回信?

程刚觉得可能是路途遥远,转接较多造成的,他就又写了一封,这次连同上次的信时间加在一起,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仍旧没有回信,程刚有点纳闷,心想不会吧?小妹出什么事了吗?真是这样的话,她家里人也会来信告知的;她去联办大学上学了吗?也不至于这么快呀?另外就是有事的话,工厂是她父亲开的,也会把信转交给小妹呀?

程刚想往小妹家里写信,但记得小妹说过,不能写,没有小妹的允许,不能贸然从事,会添乱的。

小妹变心了?这个想法属于最后的、无奈的、完全无望时才可以这样想的;老爹和他说过,门不当户不对呀,难道真的应验了吗?

晚上程刚从学校图书馆回来,躺在床上回忆起最后一次在国内放暑假回老家的情形:

程刚为了在古玩店打工赚钱,两年没有看到过家乡的盛夏的情景,没有嗅过酷暑蒸发而带来庄稼的清香味道。

程刚把古玩店挣的钱一分没花,全给了他哥,哥已经有了一个相好的,是位邻村的姑娘,就等秋后成婚了。

父亲操劳的背都有些驼了,但见到程刚时,兴奋的像个孩子……。

程刚和家里说了出国留学的想法,父亲和母亲寻思了一下,干脆的答应了,他们都说,家里亲戚多,能借到钱,你就放心的去学,我们家几代了,也该有个有出息的秀才或状元了。

但程刚提到小妹时,父亲沉默了,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

他爹最后说: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穷人就是穷人,就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呀;

但母亲不是这样看,她问是谁先追谁的?

程刚说不清楚;母亲又说:老辈有这样的说法,女人要是认准了谁,一百条牛也拉不回来…;

家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争吵个不停,连未过门的嫂子也加入进来,争得面红耳赤,吐沫星子乱飞……。

程刚不灰心,接下来一个月写一封,简短扼要,开始还柔情不断,后来就不卑不亢;

但眼看着半年过去了,1993年已经到来,他逐渐的有些灰心丧气,最后因为学习的辛苦,对小妹书信的盼望几乎完全淡漠了;再加上在学校、宿舍和打工饭店之间来回奔波操劳等,慢慢地掩盖了对小妹书信的期盼,他最后不情愿的如实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爹老娘,家里的回信可想而知。

他过去从来不曾游玩过,也为了省钱,哪怕是有一丁点时间也泡在图书馆里,但从这以后,他经常每到傍晚时分,便会来到市内,步行穿过杜塞尔多夫市中心的广场,经过约翰·威廉公爵骑马的铜像,能听到杜塞尔多夫歌剧院传出的“瓦格纳”的歌剧《诸神的黄昏》片段;然后穿过风景如画的“栗树大街”,再踱步到莱茵河畔。

河畔沿河而建的一栋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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