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集：小妹家庭身世(1/2)

夏季，读初中的杜从院外走进自家农村的院子，院子里有小花狗和小鸡，小妹穿过院子对着屋内喊道：妈我回来了；

小妹的母亲（照片上的中年女性）在屋内答道：哎——；过来帮我干干活；

小妹回答：嗯；边说着边走进屋内，小妹的母亲正在清扫厨房的卫生，小妹接过扫帚帮着母亲忙乎着；

小妹身穿小暗花的布衫，灰色的裤子，一双南方农村女孩穿的花布鞋，头发绾起来扎了一个很小的揪揪；

小妹的母亲将近40岁的样子，瘦弱的身体，短头发，略显病态的苍老，身穿灰暗颜色的衣裤，脚上穿着塑料凉鞋。

小妹问：妈，收拾这干啥？要来人嘛？

小妹母亲边干活边说：说不上，你爸说今天就定下来厂子承包的事，要是行了，可能有领导过来看看；

“哎！我回来了”，正说着，小妹的父亲回来了，在院子里喊着。

小妹的父亲40多岁，年轻文雅，人长得很白净，穿一身不太合适的旧藏蓝色西装，推着自行车，身背一个挎包，兴奋并激动地涨红着脸。

小妹和母亲不约而同的走出屋子，笑着迎了上去。

小妹母亲问道：厂里那边咋样了？

小妹父亲边存放自行车边说道：行了，这边很痛快，谁也干不了，支持我的人多，最近的效益都摆着呢，上午直接协议都签了，三年，三年后我有优先选择权，另外，一个月之内必须缴上2万元风险金，我已经和我二姐、我舅商量好了，她借咱们，钱够；

小妹母亲高兴之余皱着眉头说：斯书你是不是喝酒了？

小妹父亲：签约了，庆祝一下，中午喝了点，不多，呵呵，边说着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照相机，说：签约后大家合了影，相机里还剩几张，来，我给你俩照两张。

小妹母亲和小妹兴奋地整理衣服，缕缕头发，小妹父亲摆弄着相机对着屋门口位置说，就这吧，你俩随便站就行，莫慌；

母亲把小妹拉到自己身前，两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挽着小妹的脖子，日落的阳光有点晒，小妹眯着眼睛，和母亲一起憨态的笑着，小花狗凑过来抬起头看着这一切，小妹父亲说：1——2——3，随即按下了快门。

镜头前的这一切定格在这一瞬间。

冬季，杜小妹家院门前停了一台货车，小妹的父亲身穿脏兮兮的毛衣，表情严肃的正在领着人搬家装车，小妹身穿冬季的高中校服，头发梳成齐脖颈根部的短发，脚上穿着蓝色的旅游，她呆呆的站着，看着眼前发生的情景。

周围站着邻居或亲属，老人、孩子和怀抱婴儿的妇女等，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位人群中的妇女说：小妹爸爸想着常回来看看我们，还有你舅，你二姐家；

小妹父亲边忙乎边答道：嗯，知道；

一个小女孩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拉拽小妹，咿咿呀呀问道：你：去杭州；

小女孩继续问：还回来吗？

小妹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女孩不言语了，把手含在嘴里，另一只手拉着小妹的手，低着头，用脚在地上来回划着。

搬家的人陆续忙碌着，此时从屋里搬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箱子，小妹父亲赶紧过去接了过来，箱子挺轻，小妹父亲打开箱子，小妹也凑过去，看到箱子里仅放着小妹母亲的遗像，黑色的框架，父亲赶紧盖上箱子盖，说了声放到驾驶楼里，那人照办了。

东西都装好了，车子的引擎开始发动，小妹父亲在和跟前的众人握手告别；

一个老太太走过来，用手把小妹揽了过来拥在怀里，小声说：走了，就剩你们两人了，以后好好守着你爸，小妹失声的痛哭起来，周围几个人也围拢过来安抚劝说着小妹；

小妹父亲眼圈红了，对着老房子说道：苏芮还在，她在；

就埂咽着说不下去了。

其他人过来拉拽小妹父亲说：该走了，车在等呢。

小妹和父亲依旧站在院门前，对着老房子凝视着，小妹轻轻的抽泣着，眼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过了一会父亲用手为小妹擦了擦眼泪，挽着小妹的肩膀转过身去上了车。

小妹和父亲坐在车厢上，挥手向大家告别。

车子启动了，渐渐地越来越远。

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小妹，小妹赶快擦了擦眼睛，过去开了门；宋姨出现在门前，她看到小妹哭过的样子，也看到了放在床上的小木盒子和照片，宋姨走过去将小妹揽在了怀里，将脸颊靠在小妹的头发上，说了声：好了，别哭了，洗一洗我们下去吃饭，老爸也快要回来了，让他看到会伤心的，懂事啊，孩子；

宋姨的这几句话让小妹感到莫大的安慰，她拿着毛巾去了卫生间；

餐厅里，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菜肴，阿姨还在忙碌着，小妹静静地坐在餐桌边的座位上，慢慢的调节着自己刚才的情绪；

大门前有汽车喇叭声，阿姨说：爸爸回来了；小妹快步冲出了餐厅，在走廊大厅里与父亲差点撞了个满怀，小妹冲上去跳到老爸身上，两手搂着老爸的脖颈，嘴里“咯、咯”的笑个不停，老爸也笑着说：你看这孩子，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说着回身看了一下身后的司机，司机张师傅也笑个不停，小妹把头埋在父亲的肩膀里，也在偷偷的笑着；

老爸对司机张师傅说：在这一起吃吧；

司机张师傅说，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下午我来接您；说着就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