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十里春风>169.出事

慕容定热孝一除, 请来近要官员来家中宴乐。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 言笑晏晏。慕容定左右都是他以前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还有一些早早服软了的老将。慕容谐手下的这些老将们性格不一,有些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都是丞相, 从了也就从了, 也不违反先丞相的意愿。有些脾气暴躁, 觉得慕容定年纪轻轻, 就敢压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气愤不已, 不肯完全服从这位年轻丞相。

有一大部分脾气暴躁的被慕容谐趁着还活着的时候被收拾了,还有一些在慕容谐活着的时候老老实实, 慕容定一上来就显露出了本色。慕容定的反应也是毫不客气, 从来不用任何怀柔之策。

丝竹靡靡,舞女们身上光~裸着肩膀和双臂,臂缠丝绦, 长裙盖过了脚面。纤细妖艳的女子们翩翩起舞。

贺拔盛坐在床上, 目光时不时往慕容定那里瞥去。家里那婆娘说的话,他听在心头上半信半疑,那婆娘和家里弟弟妹妹相处的都不好。他后来才知道, 这婆娘竟然和同系的弟妹们撕破了脸皮。

他知道后,心里连连暗骂几声。真不该当初在床上被这女人侍弄舒服了,一时糊涂答应娶她为妻,之前还以为这女人的族人够多, 到时候也是个助力,谁知道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好不容易有个稍微抵用一些的,竟然被这个蠢女人给得罪了。

啧,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回到那时候,把犯浑的自己从那女人床上拖下来,左右开弓打几个嘴巴。

不要被那女人一张嘴侍弄几下,就飘飘欲仙什么都管不住了。

贺拔盛看着慕容定坐在上座,做了丞相之后,慕容定也不和以前一样,喜怒都摆在脸上。他手持一只琉璃高脚杯,猩红的葡萄酒在杯中轻轻摇晃,嘴边含着一抹笑,听手边的人在说话。

贺拔盛心中有些打鼓,他待会过去给慕容定祝酒,应该能说上几句话。不过该说些什么呢?以前两人是同僚,说话倒是好办,现在……

贺拔盛有些忐忑。

他正犹豫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高语,“六藏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一声吼的直冲云霄,连乐工的乐声都要被压了下去,丝竹乐声一断,在场所有的人惊讶的僵坐在位置上。之间一个发鬓微白的人站起来,“你姥姥的,我跟着你阿叔东征西讨的适合,你他娘的都还在你阿娘肚子里头没有生出来呢?算个甚么东西,不过你阿娘糊弄男人的本事高超,侥幸做了这个丞相,在我们面前你又有甚么好神气的?!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你就给老子安排在这个位置上!”

一时间室内鸦雀无声,慕容定眉梢一挑,他把手里的琉璃杯一丢,站了起来,“哦,你有不满?”

“那是当然!”听到慕容定这么问,那人挺了挺胸脯,双目怒瞪他。

慕容定轻笑,“此间位置安排,是照着官位来排的,而且这是我私人宴乐,又不是朝廷之上,如何安排,都是照着主人的意愿行事。你说你跟着我阿叔东征西讨,那么你比起夫蒙陀等将军,又当如何?”

“我……”

慕容定说完,见着对方一时语塞,满脸的笑意顿时一收,他反手从身侧带刀武士的腰间抽出刀。刀出鞘之声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慕容定大步走到那人面前。一刀劈砍而下。

舞女们呀的高声尖叫躲避,有些胆小的客人们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鲜血四溅。

刀锋劈开而下,直接劈砍开那人胸前的几层衣襟,布料被刀尽数劈开,露出下头粗糙的皮肉。

衣料尽毁,而皮肉却毫发无伤。

慕容定满面寒霜,笔挺的鼻梁下的唇紧抿。四周静悄悄的,半丝声响也无。面前这之前还叫嚣自己劳苦功高的老将,亲身在鬼门关前滚一遭,嘴张的老大,双眼直瞪瞪的。

“丞相?!”终于有人叫道。

这下他终于清醒过来了,双腿一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打哆嗦。

慕容定手腕一转刀锋直指地上跪着那人的鼻子。刀尖在炯炯灯火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他盯着自己鼻子前的那点凛冽透露出杀意的寒光,袍子下摆水迹漫出。

慕容定脸上露出鄙夷来,“给我拖走,杖责三十!”

如狼似虎的卫士大步走过来,拖走了已经一滩烂泥的人,又有人上来把地面上收拾干净。

卫士们直接在外头的庭院里头把那人扒了裤子打,众目睽睽之下,板子打在白生生的肉上。慕容定没有叫人堵住那厮的嘴,乐声重新响起来,和惨叫声混走在一块,听得人心惊肉跳。

贺拔盛原先心里还有些犹豫,见此情形,心都凉了半截。以前的慕容定,虽然易怒,但下手不会像这么狠,半点脸面都不给人留。当时他投靠慕容延,真的完全触怒了慕容延……

贺拔盛灌了自己一杯酒。

宴会上一边是乐声,一边是惨叫。看似毫不搭界,却一点都不突兀。

贺拔盛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看看其他人,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到了宴会结束,出了丞相府,贺拔盛爬上马背,转头看着紧紧关闭的中门,气势恢宏宽敞的门前,两排戟架一字排开,戟架上摆放的戟折射出刺目的寒光,一如在宴会上看到的那样。

贺拔盛拨过马头,掉头就走。

慕容定这边宴会散了,自己回到清漪这里,清漪是不会跟着慕容定去瞎胡闹。她人不在,但是事却都已经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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