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平淡的质问尾音,好似一根针,扎得膨胀的大魔王一下蔫了气。
当场被反将一军,景胜本来布好的棋盘,彻底溃散,一时半会,竟挤不出半个字。
见他不说话,于知乐放低手机,按下播放键。
短暂的悉悉索索过后,景胜异常清晰地听见了自己那个晚上在车后座的轻浮无礼:“希望我先从哪摸起,我全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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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放什么录音!”到底年轻面皮薄,景胜赶紧去阻止于知乐的手机公放,继续演绎这种羞耻play。
于知乐收手,轻巧巧越过他的动作,同时也停了音频,问他:“还算账吗?”
“不算了,真不算了,”景胜把病历单揣回兜里,压抑着对眼前女人的所有怒不可遏和难以理解,向她发出假惺惺的诚挚邀请:
“不如我请你喝一杯,我们恩怨两清,就当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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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景胜目送女人消失在夜色深处,同时收到了友人发来的关切短信:
怎么样?目的达成了吗?
景胜垮着肩,仿佛身体被掏空:达个鸟,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