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我家魔物要上天>23.第23章 第三个

陆一鸣又做梦了。

李飞云。

这是第二次梦到李飞云了。

他记得很清楚,上次梦中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只是以李飞云的视角,看到了他的亡妻亡子,以及凶手模糊的脸。醒来之后,那种惊悸还在心口盘桓不去,就如同亲历一般。

他去档案室查阅卷宗的时候也查过这个十一年前的案子,竟确有其事。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没有多想,毕竟事不关己,转眼就抛诸脑后。

这第二次梦,跟上次不截然不同。

这一次,陆一鸣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陆一鸣,作为旁观者进入了梦中场景,却动弹不得,只能凭借有限的视角,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脑中一片混沌,思维像陷进了沼泽,变得迟钝不堪,连思索都难以进行。

废弃的厂房,外面雨声潺潺,泥土和着雨水的味道在空气间弥漫。

两个持枪对峙的男人,柔弱的女人抱着哭叫的孩童。

如同在电影院看电影一般,陆一鸣看到凶手击毙了李飞云的妻儿。

随后,李飞云的子弹缓慢地从陆一鸣面前一尺的地方掠过,射向了凶手。

陆一鸣从来没见过这么慢的子弹,像一只黑色的飞蛾艰难地在空气中飞行。

也许是梦的缘故,眼前的情景才会变得如此荒诞离奇。

凶手咧开嘴大笑起来,轻松地躲过了子弹。他反手一枪,转眼对面的人即倒在血泊中。

仿佛杂质沉淀之后水变得清澈,他模糊的脸渐渐随着大笑清晰起来。

一张周正而凌厉的脸,右额角上落过一道刀疤。那道刀疤随着他笑的动作的牵动,如同一只活的蜈蚣。

这脸,好眼熟。

陆一鸣迷迷糊糊地想,却钝得无法在脑海中找出这个人的名字。

直到“昂”的一声在耳边炸响,他才耸地一下睁开了双眼,从梦里醒过来。

陆一鸣坐起来,自己满头大汗,胸口有如被巨石压过般沉抑,有点喘不过气来。

刚才梦中的场景仍厉厉在目。

脑子一清醒,他立马想起来那个凶手为什么眼熟了——因为,凶手长着一张和李飞云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刀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这么说来,梦里是李飞云杀了李飞云?

什么鬼玩意儿?

文渊早把公文包挂在脖子上,做好了上班的准备,昂昂昂地示意陆一鸣跟它去警署。

“探长,现在还早。”陆一鸣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色,想争取一刻回笼觉的时间。

被文渊凑过来喷了一鼻子气。

看样子,不上班也没法继续睡了。

只得草草洗漱,跟着文渊出了门。

陆一鸣边拖着步子走边看着前面文渊那矫健的腰身,不无遗憾地想:明明有头上好的交通工具却不能骑,真是,可惜得很啊。

为什么总梦到李飞云呢?

吃早点的时候,陆一鸣忍不住咬着筷子去想这个问题。

上次把十一年前的老案都梦出来了,这次更厉害,梦得那么真切,好像自己真的亲临现场亲眼目睹一般。

陆一鸣自己大学的专业就是心理学,只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水得很,那时候整天吃喝玩乐,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能毕业已是奇迹。

去英留学的时候修的是英文,班里一位欧洲同窗有赠过他一本德文版的《释梦》,只是他水平粗浅,对德语一窍不通,看不懂。

以他粗浅的心理学皮毛,对于梦,只知道一句没学过心理学也懂的老话,那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难道是,整天对着李飞云那张扑克脸,自己压力太大?

两个陈谨之共处一夜,相安无事。

只是,李飞云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所以打算和几个心腹下属,亲自去金陵镇走访一番。

金陵镇位于清泉县最东边。

据说是清泉县最古老的镇。

哪怕是镇上年纪最大的老人,也说不清金陵镇究竟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金陵地方志》本身也有缺逸,所以,建镇时间倒成了一个谜。

镇西口绿水一曲,隔开县区与镇子,一拱虹桥跨过两岸。

过了桥,走进镇里,便能看见古朴而精致的青砖墨瓦参差相连成一道道巷陌胡同。

不时有桃枝带着新抽的绿叶越过矮墙,为单调的瓦色添了几丝明亮的色彩。

道路靠墙的砖石之间,也有新绿初初冒头,生机盎然。

整个镇子,弥漫着春季刚刚复苏的清甜气息。

走在这样的镇子上,李飞云心情也不禁轻快愉悦起来,甚至唱起了时下流行的小曲。

不是陆一鸣和文渊想嫌弃,但实在是难听得可以,调子都听不出来是什么。

就连路边的大娘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投来嫌弃的眼神。

只有李飞云浑然不觉,怡然自得。

为了还耳根一个清净,陆一鸣主动开了腔:“副局,你脸上这疤……帅气!是以前擒匪时留下的?”

李飞云摸了摸额角的伤疤,似是回忆起了以往的光辉岁月,“是啊,那时候大清还在,我在衙门当差,与歹人缠斗留下了这个印记。”

然后他转眼就忘了唱曲的事,开始得意洋洋地追忆往昔,将十一年来破过的案子如数家珍般,说得那叫一个绘生绘色。

陆一鸣头一次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文渊和其它下属只是暗暗背过脸去:哎,又来了!还不如唱曲儿呢。

走访了几户陈府


状态提示:23.第23章 第三个--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