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用过午餐后,外省各武林联盟间的比赛开打,城中许多捧场的大佬们没有再出现在贵宾席上。
现在轮到与忠武堂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远南飞仙盟独挑大梁,八场比赛,他们就参与六场,总体人数比忠武堂还多。
三男三女六名武者,个个奇装异服,男的壮如铁牛,左右腰间均配有飞镖袋,女的妖如精怪,袖里藏针,都是以暗器伤人闻名于天下。
而他们的对手也是五花八门,使用的武器更是千奇百怪,除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跟致死剧毒之外,擂台并不作太多限制,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充分展现江湖的味道。
萧傲天给足飞仙盟面子,陪着他们的正副盟主阎罗婆与王氏兄弟,坐在台下最重要的位置。
他的大弟子罗诚继续主持大局,开始规则宣讲。
台下的几位大人物,把这场擂台当成了一场交流会,他们对规则不感兴趣,其实对结果也不感兴趣,因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阎罗婆绝对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异类,年龄算得上最大,偏偏穿得妖艳,比她带来的一众女弟子还要花枝招展。
她与萧傲天见面就是冤家,此刻又开始埋怨,“你这赛程非得改改,每年让我们飞仙盟替你扫清障碍,要点脸行不?”
萧傲天嘿嘿一笑,心里可敞亮着,忠武堂之所以大力推广刀功,除了因为手中的天雷斩,更是想让忠武堂有朝一日能与燕京的剑盟齐名,自然不屑于使用那些暗器阴招,奈何江湖本就险恶,使用暗器阴招的门派多得去了,若擂台规定的禁制太多,根本没人愿意来参加,而以暗器见长的飞仙盟,便是他最好的搭档。
他笑得极为女干诈,“我这也是为了多给你们机会,你们藏在远南万千大山之中,这种机会可不多。”
阎罗婆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无非是想多争取些利益,调高嗓门道:“今年我们远南的药材销量大增,我手底这些穷人家的子弟都在兼职学做生意,以后愿意习武只会越来越少,萧堂主的机会,只怕以后要留给别人了。”
“阎罗婆,你也不想想,这生意是谁给你们的?是萧会长!萧会长可发话了,擂台过后,将会在此为各门各派摆下展台,为你们免费推荐产品,时间可是十天半月,也可以是一年半载!”
“萧堂主还真会为你家族兄说好话,放眼全世界,哪里还有比我们远南更好的药材产地,我们的产品还需要推荐吗?我们也没那功夫啊!”阎罗婆说着,又想拉王元王清给自己站台,“二王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不料王元与王清正在指点即将参赛的弟子,对她的话竟装作没听见。
阎罗婆顿时火了,“王元王清,别给老婆子装聋,你们身为此行的副盟主,从来到滨城起,就不见你们替飞仙盟发过声,莫非是铁了心要留在滨城?”
王家兄长王元虽是晚辈,可对她的张扬跋扈向来不屑,冷嘲热讽道:“您老才是这次领队的盟主,我们若多话,定会被你视为夺权忤逆,索性闭嘴为好。”
阎罗婆彻底被激怒,直接开骂,“放屁!不就是我否决了你们提议的留滨方案么,飞仙盟虽穷,但命不贱,咱们来这里是当座上宾,不是来要饭的。”
眼看擂台已经开打,飞仙盟的三位当家人却在台下吵起来,萧傲天赶紧从中劝和,“阎罗婆,现在是资本社会,你们不是要跟现代社会接轨吗,就应该学学他们二王,让弟子都走出来,再说了,江湖本就是一家,二王能来滨城发展,我忠武堂那是大大欢迎的。”
阎罗婆可不好糊弄,顿时拍桌子,“我老婆子虽然也贪钱贪利,但原则不能丢,无论输赢,我带多少人出来,就会带多少人回去,至于那些愿做他王家家奴的人,都与我无关。”
一直不语的王清也忍不住回击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大哥,咱们就不要跟她老人家一般见识了。”
阎罗婆“咯咯”笑起来,“女人怎么啦?你家老三王晶晶年纪虽小,可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话若传到她耳朵里,我看你们还能如此嚣张!”
“你休想挑拨我兄妹间的关系!”二王兄弟同时发飙,显然都对自家三妹有所忌惮。
“好!”萧傲天的叫好声有些突兀,为淡化飞仙盟高层的矛盾,他只好将注意力引向擂台,起立为飞仙盟首胜贺彩。
……
在一片暗器乱飞的擂台场上,飞仙盟的底蕴尤其深厚,一口气连赢四局,进军十六强的名额成功超越了忠武堂。
一时间,飞仙盟众将士齐声呼喝,也冲淡了台下大佬们的纷争。
接下来,西域百毒盟上场,选手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可如今闻毒色变的年代,在擂台上没人敢小瞧他们,他们代表了地大物博的华国第一大省,享有三个打擂名额。
他们一上场便给了飞仙盟一个下马威,烟毒无影无形,令壮如铁牛的男武者成了软脚虾,双手飞刀未扔出,便趴在了台上。
飞仙盟只损一将,倒未在意,最后一名女武者,她的飞针同样是无影无形之物,几乎与对手同时出招,也同时中招,百毒盟的选手依然站立,她却缓缓倒下了。
百毒盟连胜飞仙盟两场的表现,令各大门派括目相看,萧傲天也瞪着眼睛质疑阎罗婆。
阎罗婆又何尝输得服气,拍着桌子质问一旁的百毒盟盟主,“你们又研制出什么新玩艺,能令我的弟子全部失去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