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在哪里见过?
公孙树心下一惊,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搜遍脑海想不出个所以然。
“公孙兄弟,你还是赶快去看看你的师兄吧。”赵箨提醒公孙树道。
“赵箨,你休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公孙树飞步提剑去扯赵箨的衣服,“嘶啦”一声,黑色的衣服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肤。公孙树心想,这个老爷们的皮肤怎么和女人一样。
“啪”,脸上顿时一阵火辣,公孙树心里正在暗自纳闷好奇,突然就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巴掌。他顿时有点两眼冒金星……他抬头正要发火,“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回他闻到了一股清香味。
“好你个赵箨,看我不扒光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孙树就在刚才挨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巴掌,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八卦满大街,以后去酒馆喝酒唠嗑,被人知晓,岂不是让人当作一个笑话,取笑自己吗。
剑光一闪,凌波微步,白影闪到了赵箨面前,左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拎到了独孤信的旁边。
这个赵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轻了,难道最近又被他主子虐待不给饭吃了。公孙树心里嘀咕着,边一把扯开赵箨的黑色面罩。
一张白皙精致又怒气冲冲的女孩的脸赫然出现在公孙树的视野,他冷不防被吓一跳,倒抽了一口冷气。
“赵兄,你怎么变成女的了。”
“啪”,“赵箨”反手又打了公孙树一巴掌,公孙树俊俏的脸上又多了一道红印。
“本少主,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轻薄过!”
“赵箨”就地拿起独孤信的玄鸣剑准备拔剑,却发现玄鸣剑岿然不动。
“妖女,放下我的玄鸣剑。”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赵箨”背后响起。
“师兄,你醒了。”
公孙树看见独孤信从桌子上坐了起来,赶紧去搀扶他。独孤信拍了拍公孙树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径直走到“赵箨”的身边,伸出手来要玄鸣剑。
“独孤信,没有想到你对玄鸣剑的驾驭造诣如此之深。是本少主低估了,给!”
“赵箨”把玄鸣剑扔给了孤独信,独孤信接过剑,走回了公孙树的身边。
密室大鼎的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公孙树这回才得以好好观察这个密室的环境。
密室是一个圆环形,环形的墙壁上东南西北各有一盏灯火,借着灯火微弱的光线可以隐约看见墙壁上雕刻着某个民族祭祀时的场景。画面上,一群头带着脚链的奴隶被头戴恶鬼面具的男人鞭打,奴隶们背着密封的黑盒子弯着腰前行,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个祭台,祭台上有一个少女和一名中年男子分别站在鼎的两旁,举着双手,仰面朝天地祈祷着……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墙壁上画的,和这个洞里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共同之处。”
“的确有,头戴脚链负重的奴隶、大鼎、还有那个大汉……”
“这位姑娘,你为何女扮男装?”公孙树抱着剑盯着眼前这个“假赵箨”。“假赵箨”秀美一蹙,瞪着这个行事乖张的白衣少年,哼了一声。
“赵箨,没用,我自己亲自出马了。我本以为那个红魔老妖会把你们杀死,没有想到你小子耍滑头欺负一个瞎子,我呸!”
公孙树哈哈大笑,看着眼前这个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姑娘甚觉得好玩。
“按照姑娘所说,我师弟还是个坏人了。”独孤信与公孙树相视一笑。
“对,不仅他是坏人,你也是坏人!”假赵箨话音未落,已抽剑刺了过来。公孙树嘿嘿一笑,不当一回事儿,悠闲地看着剑渐渐逼近。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空气里金属撕裂气流的声音一点点地逼近,越来越浓地血腥味正在充斥。这是一把经常在鲜血里浸润的刀,也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刀,年纪轻轻早已杀人如麻了吗,这样一张美丽的脸庞却是长着一副蛇蝎心肠吗?
公孙树睁开眼,气沉丹田,纵身跃起,寒光闪动,“铛”的一声,降龙剑将来剑的攻势挡了下来。
“姑娘,你到底是谁?!”
公孙树挥舞着降龙剑,一挡一接地和假赵箨在密室里打斗,他越是漫不经心,对方越是恼羞成怒。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伊裳。”
“好名字,只是这名字和你这满身的杀气不配啊!”
公孙树脚下飞步行云,剑式一变二,二变三,三变四……层层叠叠,刺向伊裳。
伊裳沿着墙壁飞奔,眼看着剑就要刺到她,突然她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了下去,好巧不巧的是,下方正好是熊熊燃烧着的大鼎。
“小心,抓住我!”公孙树本来只是想小小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没有非要置她为死地,眼看着伊裳就要坠入火海,他赶紧收起剑势,提神运气,飞身抓住了伊裳的手,用力地将她拽出了大鼎,因为惯性,两个人还是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师弟!”
独孤信以为师弟很快就搞定这个气焰嚣张的家伙,没有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看着公孙树潇洒地追着伊裳跑,伊裳狼狈地逃,眨眼间打哈欠的功夫,两个人摔得嗷嗷叫。
“还少主呢,你哪个门派的,也不嫌弃丢人,害我差点变成烤猪了!”
公孙树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看见伊裳趴在自己身上气不打一处来。
独孤信看见这一幕无奈地笑了笑,他信步走过去,向伊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