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了外面,北凝涵就不能像从前一样闷在宿舍内修炼了,而修炼时间不在学院更是不允许的,无奈之下,北凝涵每天只好和秦寿三人一起,吃完了复方做的饭菜,便去各自的演武场修炼,留复方在家里忙着收拾打扫,中午或是晚上回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由于各自能力不同,林凤和孙言言的修炼地点在初级演武场,秦寿在学院中让人羡慕的高级演武场,北凝涵则在中级演武场中,跟着师傅学生一块修习。当初在宿舍内修习时,是因为征求了疯院长的同意,而如今来到中级演武场中,北凝涵每日的修炼项目,一定意义上便要遵循青衣师傅的要求。
要说那位中年的青衣师傅要求也不多,只要学生听话,什么都行,之前北凝涵也在此修习过,青衣师傅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可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因为北凝涵要在星辰殿中,这要求她必须盘坐于地,进入摄灵珠中之中,可是她的这个举动看在周围人眼里,不是盘坐接印,也不是盘坐修炼,而更像是盘坐睡觉!北凝涵每天来到演武场便盘坐下来,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吃完饭回来再坐下,一坐又是一下午。
日复一日,这位不太爱说话,来了之后就“打坐睡觉”的学生不禁让青衣师傅反感,就是周围一些学生见了,也不免看不顺眼。终于有一天,北凝涵正集中精力在蓝色卷轴中吸收玄气以液化自己最后一个青色气旋时,忽然感觉周围震荡的厉害,有如地动山摇。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危险,马上释神回到现实中,睁开眼,没发现什么危险,只是面前站着一位比他高半头的青年,面露愠色,使劲扯了一下她的胳膊,不耐烦道:“别睡了!师傅叫你呢!”
北凝涵一愣,抬头看向一众学生前方的青衣师傅,还不待说话,对方便道:“我喊了你几声了?”
“师傅,我——”
“你什么你!”北凝涵想解释,胳膊再次被他旁边的高个子学生扯了一把,“师傅喊了你七八声了,还没叫醒你!架子可真大,还不站起来!”
北凝涵平静地看了旁边的学生一眼,然后站起身,再次看向青衣师傅:“师傅,学生一直在修炼,没听到您的吩咐,实在——”
“修炼?你骗谁呢!有睡着觉修炼的吗?”那高个青年忽然打断北凝涵的话,怒道,“我看你气色平淡,浑身舒坦,明明就是在睡觉!你以为自己从低级学生跳级过来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想干什么了,告诉你,盘龙剑院内天才有的是,想睡觉回家睡去!这里不缺你这样的天才!”
北凝涵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看着在前高大的青年,见对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她正要开口,却听青衣师傅喃喃道:“你说你没有睡觉,那这半月以来,你的修为可有所长进?”北凝涵如实说道:“弟子的修为到达瓶颈处,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有进步,不过——”
“不过你的脸皮还真厚!”旁边的青年忽然又顶了一句,“睡觉就睡觉,没进步就没进步,扯什么瓶颈不瓶颈,我都替你脸红!”
北凝涵拳头紧握,正准备一拳抡出,却被旁边一位学生拦住了他,只听那人低头着头,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小声说道:“算了吧,退一步,退一步。”北凝涵转头,疑惑地看向那人,不明所以,最后又瞅向青衣师傅:“师傅,这人当众辱人,您为何由他放肆?”他这话问完,忽然感觉身旁好多学生都窃窃私语地嘀咕起来,他仔细地听着,听到有人说“还不快住嘴!”还有人说“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睡傻了吧!”等话语。
“丫头,收回刚才的话,道个歉,我可以装作听不见。”那位高傲放肆地青年眼睛微眯,嘴角抽搐,好像不打架身上就十分不舒服一般。
北凝涵看看他,再次瞅向青衣师傅,厉声道:“这货如此放肆你还视若无睹?”
“放肆!”青衣师傅忽然站起身,双眼如电,“整天只知睡觉,荒废修炼空度日,历来这种自诩天才者都是一顶一的白痴!你不是说这阵子努力修炼了么,那好,敢不敢跟别人比一比?”北凝涵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道:“好,如果是跟旁边这位比的话,我更愿意。”
“真是找死!”旁边的青年低声对北凝涵咬了咬牙,转而抬头十分礼貌地对青衣师傅道:“师傅,竟然他这么恬不知耻,学生便成全了他,如果他不堪一击,学生愿意代师傅将他逐出本系!”青衣师傅不置可否地看向北凝涵:“你可想好了?”
北凝涵还未答话,她身边不少学生就低声劝起她来,有一人说道:“还不快给师傅陪不是,错了就错了,她人还是不错的!”另一人说道:“别比啊,大家知道你是打败初级学院的上官笛而扬名的,也知道你天才修为,破格提拔到中级学生中来,但现在跟你比式之人可是中级学院所有学生中排名前三的云聪,他的爷爷可是——”
那人还未说完,北凝涵便向名唤云聪的青年道了声请,然后信步从人群中走出,演武场的空旷之处。云聪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眯着眼睛,几处便来到北凝涵的对面,见北凝涵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的虚空,他噗嗤一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装!打败几个初级学生便横成这样,我我就看不惯这副臭德性!”
“放完了没有,别让人等急了。”北凝涵平静地道,她双眼好像无波的古井,将内心世界深深隐藏